第065章 清冷的本质_强制军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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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 清冷的本质

  ace大楼。

  当迈科拿着一双叠资料进总裁室时,便看到秦韩站在落地玻璃幕墙面前望着地上车来车往的街道,近乎完美的轮廓什么样的表情也没有,很平静,很冷淡。

  “少总,呵,现在应该叫总裁了,这些文件都是陶总裁在时的机密文件,过目一下吧。”他并不知道陶总裁是如何同意将其手中百分之70的股份让给秦韩的,不过,眼前的男人确是有这样的能力,只是在以前一直被情感所羁绊着,自五年前,ace大楼便是由秦韩在打理,他早已掌握了内部的一切,只是外人不知道罢了。

  “等会我就签。”秦韩淡然开口。

  “对了,还有几个陶总裁在时与地发集团的协议,要找个名目撤销吗?”现在,地发集团应该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这一间不大也不小的企业对ace来说是鸡肋:“还有与方菲菲小姐的婚约,若是想解除,现在也可以。”

  他知道秦韩并不喜欢方菲菲,对于这样跋扈的女子,没有多少男人会喜欢的。

  “暂且不动。”

  “是,那今晚邀请各界大老的晚宴,的女伴人选是?”今晚是秦韩第一次以ace财团总裁身份邀请a城所有有头有脸人物的宴会,也是正式向媒体宣传ace财团易主的事。

  “就方菲菲吧。”

  迈科一愣,要是方菲菲在这个时候出席,就是在告诉大家,她就是秦家的主母了,看着秦韩孤寂的面庞,他的目光明明的看着地上的车流人潮,又像是透着这些看着不知名的某处,说不出的空洞和无力。迈科在心中一叹,说是和书兰小姐结束了,其实压根就没放下,对于这样的秦韩来说,谁是舞伴又有何重要?不过是一场秀而已。

  医院内。

  特护正在打着盹,打到一半,就听见有人在说:“护士,醒醒,醒醒——”

  特护悠悠醒转,在见到眼前穿着病人服,带着清冷笑容的女子时愣了一下,下一刻,大跳起来,一手指着她,结巴的道:“醒了?”

  书兰奇怪的望着特护大惊失色的样子:“难道不希望我醒来?”

  “不,不是的,我,我去叫医生。”守了近一个月早就被判定为植物人的人突然醒来,特护是说不出的惊奇,飞跑着出去叫医生了。

  “这是医院?我怎么住院了?”书兰凝眉想着,却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身子有些僵硬,应该是睡久的关系,书兰伸出四肢动了动,发觉只要过度的运动头就会眩晕,摆明了气血不足,书兰喃喃着:“我生的病很严重吗?”

  书兰走出了病房,当看到走廊上那些疾病的宣传图时,愣愣了:“中文?这里不是哥伦比亚?”

  几个推着护理车的护士从身边走过,当书兰看到她们时时已断定这是不是她所熟悉的哥伦比亚,再看到她们胸前挂的胸牌时,再度喃喃着:“a城?这是什么地方?”

  “书兰?”一道惊喜的声音在背后叫道。

  书兰转身,就见到一个高大修长的男子激动的站在她的身后,男子给人一种很沉静的感觉,也很斯文,但这会,黝黑的眸子中尽是惊喜,下一刻,他大步走过来,伸手就要抱她。

  齐竟尧的动作嘎然而止,望着胸前抵挡着的手,就听见书兰漠然的问道:“是谁?”

  齐竟尧一愣,眼前女子有着黑白分明的大眼,可目光过于清冷,透着一股子的冷冽,让人亲近不得,这使得她的气质完不同于以往的柔弱,让人难以靠近。

  有点陌生,但她确实是唐书兰。

  “不认得我?”齐竟尧惊讶。

  “我应该认得吗?”退开了一步,保持着拒绝,书兰双手抱胸再次打量着这个男人,长得还是不错的,不过她不喜欢他这双眼晴,太黑太沉了,仿佛一直在算计着什么似的,可他眼底错鄂中透着的一丝关怀又不是装的,仿佛他真的挺关心着她。

  搜索记忆,确实没有这号人.

  齐竟尧再度愣于书兰此刻的姿势,清凉目光中透着审度,果断中又带着三分的戒备,抱手于胸前,冷然面对。

  此时,特护和医生匆匆跑了过来,当见到眼前鲜活的书兰时,医生颇为惊讶的道:“唐小姐,没想到还能醒过来,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什么意思?”书兰挑眉,这些人都拿奇怪的目光望着她,这让她有种错觉,感觉自己是死而复生了?

  回答的不是医生,而是齐竟尧,声音里还有着一丝后怕:“被车撞了,脑部受到了重创,已经昏睡一个月,国内最有名的几位医生都说要醒过来的机率只有1,。”

  书兰拧眉,她被车撞?为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可看他们说的似乎是真的,而且自己还穿了一身的病服,也是在重症室醒过来的。

  “不记得了?”看她一脸迷茫的表情,‘失忆’二字从齐竟尧脑海里闪过。

  书兰摇摇头。

  “那还记得什么?”那个男人,她还会记得吗?

  记得什么?书兰看了看这些人,想了想,突然问道:“这里是中国?”

  齐竟尧眯起了眼,她竟然问这句话,这说明什么?点头道:“不错,中国a城。”

  “又是谁?”

  “我叫齐竟尧,是最好的朋友。”

  齐竟尧?她对这名字完没有印象,此时,医生在边上道:“齐先生,先让唐小姐去检查一下看看吧,我怀疑唐小姐是因为头部重创,虽然醒了过来,但失去了部分的记忆。”

  齐竟尧点点头。

  “唐小姐,请跟我来。”医生道。

  她的身体除了有些僵硬和虚弱外,并不觉得有何不适,不过书兰也没有拒绝,此时此刻,首要的是弄清楚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检查出来的结果,书兰的身子除了虚弱需要补一下营养,别的并无不适,甚至连脑部受伤那处的淤血也不见了,可见恢复良好.

  “那为什么会失忆。”医生办公室,齐竟尧拧着眉问。

  医生想了想,问坐在一边的书兰:“唐小姐,现在还记得什么?”

  书兰认真的想了想:“我只记得我在哥伦比亚生活。”

  “那小时候的事情呢?回国之后的事情呢?记得多少?”

  小时候的事?书兰摇摇头,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在哥伦比亚发生的所有事还有那些和她共患难的人。

  医生低头想了下,问齐竟尧:“齐先生,唐小姐似乎是选择性的忘掉了一些事,我怀疑她在心理上受到过严重的伤害,才会变成这样。”

  选择性的忘掉一些事吗?换句话说,他把秦韩也忘了?齐竟尧心里划过一丝痛快。

  这场车祸倒得帮了他。

  严重的心理伤害?她吗?书兰闪过一丝疑惑,谁会给她伤害?谁又敢给她伤害?以她的身手来说,怎么可能还有人会伤害她?

  “书兰,还记得一个孩子吗?”齐竟尧低下头,在书兰耳边亲问。

  “什么孩子?”

  “没什么,”她连自己的儿子也不记得?还真是忘得彻底啊,齐竟尧漆黑的眼底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他倒希望她一辈子不用想起,问医生道:“可以出院了吧?”

  “是的。”

  齐竟尧欲牵起书兰的手,却被书兰不着痕迹的避过:“要带我去哪儿?”

  “我家齐庄。”

  “虽然说是我的朋友,但我对并没任何的印象,”虽然他对她很和善,但书兰总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不像表面给人的印象那般温雅,漠然道:“我的行礼在哪?把它们给我就可以了。”

  “书兰,我们不仅仅是普通朋友,”望着这张带淡漠隐有防备的靓丽面孔,齐竟尧的心情却非常的好:“还是我齐竟尧的未婚妻。”

  “未婚妻?”书兰心中惊讶,面上却不露,只淡淡撇去了一眼:“怎么证明?”

  不慌,不乱,就连反问也很镇定,这样的反应太过冷淡,不是装,也不是演,好像内心本就是一个淡漠的人似的,齐竟尧心中颇讶,眼前的唐书兰与未失忆前变化太大:“可以问医生,昏迷的一个月是谁在旁边照顾,又是谁天天与说话,来看的人又有多少?”

  医生点点头:“确实,这一个月来都是齐先生在照顾着,除了齐先生,就没有人来看了。”

  “我与若没有特殊的关系,我会这么照顾?怎么?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再说,失记了,怎么也需要一个落脚点,”齐竟尧一步一步分析着,看着若有所思的书兰道:“这里的人或者说所有a城的都认得我,难道我还会骗吗?”

  书兰目光微敛,是啊,她需要一个落脚点,此刻的她对a城压根不熟悉,她必须要找回记忆,而眼前的男人显然知道她一些什么事,或许,透过眼前的男人,她能知道在自己身上发生的所有事,包括这场车祸,这样一想,便淡淡道:“好。”

  重新回了病房收拾好一切,书兰便跟在齐竟尧身后离开。

  然而,就在他们走到医院大堂时,就见大堂挤满了人,所有的人都仰着头看着头顶的电视大屏幕,书兰顿时也顺着望去,同时播音员的声音也渐入了她的耳里:“ace总裁换人,从今天开始,正式由前总裁陶今晓的儿子秦韩继承,秦韩将继承其母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同时,秦韩将卸下军区团长的职位。”

  此时,屏幕里放出了以往秦韩近日参加各类宴会的影像。

  “秦韩?”书兰喃喃,电视里的男人约有一米八多,他周旋在宴会里,与每个人都会礼貌性的交谈,可不知为什么,书兰却觉得这个男人很孤独,有时,他的目光会落向远方,看着似乎与每个人都在微笑着,却只是一种寡欢。随即,书兰一怔,她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的男人有这么多想法?

  齐竟尧并没有阻止书兰看电视,尽管在秦韩出现在他有瞬间的不安,但他更想知道秦韩是否对书兰还有着影响力,看来是他多虑了,书兰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波动,依然是一种淡漠,因此才道:“别看了,今晚就能见到电视里的这个人,今晚是他以ace集团总裁的身份第一次与界内的商人见面。”

  “们认识?”书兰问。

  “老旧识了。”

  “他是个怎么样的人?”问出后,书兰愣了下,这句话几乎没有经过她的大脑就问了出来。

  “怎么?对他很好奇?别忘了,可是我的未婚妻。”齐竟尧沉下了脸,说完,离开了医院,这是上苍给他和书兰的机会,他不会放过,但同时,秦韩是a城的重量级人物,不管走到哪,都会有他的报导,与其藏着掖着不让书兰见到他,还不如主动出击。

  齐庄。

  当书兰进入齐庄时,确是有种熟悉感,因此,她毫不怀疑的相信齐竟尧确是她认识的人,不过,是不是朋友就说不定了,更别说是什么未婚夫妻。

  这个齐庄怕不是个善地吧,从汽车驰进庄内开始,就能看到一些面色不善的人走来走去,微风吹动时,她甚至还看到撩起的衣角下那寒光,如她猜的没错,那应该是枪。

  枪?有枪的地方不是正便是邪,这个齐庄是正还是邪呢?

  “唐书兰,醒了?”齐南南似乎没有料到书兰会醒过来,因此在大厅看到书兰时,几乎是不敢置信的。

  紧随在其后的齐母则是在心里道了句孽缘啊。

  “她是?”书兰看向齐竟尧。

  “她们是我妹妹和母亲。”

  “不认得我们?”齐南南一讶。

  “书兰失忆了。”齐竟尧道。

  眼前这老一少看她的眼神很不耐也很不善,很显然,她在这齐庄并不受欢迎的,不过,书兰心底的疑惑更深了,她们都认识她,看来她与这个齐庄渊缘颇深,难道真如齐竟尧所说,他们是未婚夫妻?

  “我带去的房间?”齐竟尧声音刚落,一道撒娇的声音伴随着一道黑影朝书兰扑了过去:“亲爱的,回来了?”

  下一刻,就见书兰踢出了一脚,正踢中黑影的胸前,‘澎——’的一声,黑影脸着地,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凯瑟,没事吧?”齐南南惊呼,赶紧上前去扶起凯瑟。

  书兰这才看清了黑影竟然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长得极为漂亮的混血大男孩,神砥般的五官,柔软的金色头发,一双美丽的蓝眼这会正带着委屈的光芒看着她。

  “凯瑟?”齐竟尧心中一惊:“什么时候来的?”厉眼看向门口守着的几名打手,后者也显得一脸迷惑,看来也不知道凯瑟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凯瑟像是压根就没听到齐竟尧的话,而是委屈的走到书兰面前,嘟起嘴道:“小书兰,不认得我了?”

  当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对装萌时,该是一种什么态度,而且,小书兰?他的年纪绝不会超过25,不过:“我们也认识?”

  凯瑟无辜的点点头。

  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印象也没有:“我们怎么认识的?”

  “我们打过啵。”凯瑟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齐竟尧是黑了脸,齐南南则是显得气急败坏,看向书兰的目光多了抹嫉妒。

  “是吗?”书兰显然并没有被凯瑟的话雷到,不轻不重的提了句。

  凯瑟嘻嘻一手,一把夺过齐竟尧手中的行礼,走在前头道:“小书兰,我带去的房间,走吧。”

  书兰望着这张阳光而青春的脸,这个凯瑟应该是个混血儿吧,不过他的轮廓完是中国化的,只有金色发丝和碧蓝的眼晴告诉了别人,他还有着外国的血统,这个大男孩子很俊美,但书兰却不喜欢他身上散发着的气息,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不喜欢而已。

  此时,凯瑟突然转过身,朝书兰抛了个媚眼:“这么看着我,会让我误会滴。”

  “谢谢帮我提行礼了。”进了房,书兰便接过行礼

  “不用谢,小书兰,只要给我一个吻就行了。”说着,凯琴嘟起嘴朝书兰凑了过去,就在即将亲到脸时,书兰猛的朝他的下腹一击,就见凯瑟抱腹开始痛苦呻吟。

  书兰视若无睹的下逐客令:“我刚出院,需要休息,闲杂人等请离开。”

  “小书兰好狠。”他以为这个唐书兰手无缚鸡之力,没想到出手这么的重,从这一拳就可以看出她是个练家子,不错,似乎开始好玩了。

  “没人教陌生男女之间要保持距离吗?”

  “这是我们西方的礼仪。”

  “不好意思,这里是东方,入乡随俗,应该改了的礼仪。”书兰打开门:“我累吧,请吧。”

  直到门关上,书兰才轻吁了口气,躺上床开始整理思绪。

  然而半个小时过去,任她怎么想也想不出来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是哥伦比亚地下组织的人,她所有的发展都在那边,她又怎么可能放下那边的一切出现在中国的?

  这个时候,她应该跟师傅他们联系上,她来中国不知道师傅他们知道不知道的。

  就在书兰想着怎么联系时,敲门声响起。

  “进来。”

  一名傭人拿着一套晚礼服走了进来:“唐小姐,这是今晚参加晚宴的礼服。”

  晚宴?书兰愣了愣,这才想起今晚还要陪齐竟尧参加什么ace财团的晚宴,想到电视里的那个男人,叫秦韩是吧?书兰又是一怔,不知为何,想到他,心里总有种酸酸的感觉。

  难道她认识他?

  夜色很柔和,繁星点点,在a城,已很少能看到这样的好天气了。

  灯火辉煌,珠光宝气,这是宴会给书兰唯一的感觉,还有,身边这个凯瑟,从一进入宴会开始,凯瑟便像是一辈子没吃过东西似的拼命的吃,时不时的向她投一个委屈而示好的眼神。

  她无视了。

  而一直陪在她身边的齐竟尧,则是黑沉着一张脸,看着凯瑟的目光颇为不善。

  出于直觉,书兰觉得这二人之间一定有事,不过,这与她并没有任何的关系。

  此时,所有的宾客朝门口涌去,就见一双壁人走了进来。

  真实见到秦韩,书兰只觉他比电视上更为帅气,也更为冷峻孤傲,他朝所有人颔首示意,笑容不冷不热,看着亲切,实则疏拒,而他身边的女子,小鸟依人,一身白色礼服衬得她高贵出众。

  书兰看了半响,突然觉得很刺眼,犹其是那女子整个如同贴在秦韩身上,让她很不舒服,刺眼?不舒服?是啊,那女的挽着秦韩的手很刺眼,看他们相依相偎感觉很不舒服。

  为什么她会有这种感觉?

  “我去洗一下手。”书兰说着就出了宴往洗手间走去。

  酒店很奢华,就连洗手间也是。

  书兰洗着手整理着思绪,脑海里却闪过那个秦韩落寂的身影,随即书兰拧起了眉,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不喜欢自己的思维总是围绕着一个男人跑。

  “小姐?”酒味冲鼻,一双猥琐的手突然搂上了她的腰。

  想也不想,书兰一个锁式,就将男人打趴在了地,转身,就见到一个满除陀红,晕七晕八,却穿了一价值不菲衣服的年轻男子怒目瞪着她,男子的脸上涂满了乱七八糟的色彩,似乎在参加什么彩妆宴,让人看不清他原本的面目。

  “,竟敢摔我,可知道我是谁?”年轻男子踉跄的爬起来。

  摆明了是一个喝醉了酒闹事的。

  书兰冷撇了他一眼,没有理睬就要走。

  “喂,老子跟说话呢?”哪知醉汉又缠到了她面前。

  书兰神情有些不耐,一个招式就将年轻男子抵到了墙边,在男子惊讶之下,她一脚扣上了他的命根子,冷声道:“说,我要不要给它重重一击呢?”

  “不,不要?”男子突然清醒了几分。

  “对于想侵犯我的人,我为什么不要?”

  “我,我不是要侵犯。”男子的酒是彻底的清醒了,他方才只是看到她好像很迷茫,很孤独的样子,头脑一热就去抱她了,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一时慌慌的站在这里。

  书兰冷哼一声:“下次别再让我看到。”说完,走出了洗手间。

  回到宴会时,就听见齐竟尧冷笑着说:“凯瑟,不是以英国伯爵义子的身份递了拜贴吗?此刻还不过去寒暄几句?”

  正在帮书兰拿菜的凯瑟眨眨眼,一脸天真的道:“好啊,正巧我的女伴也回来了,我们走吧。”说着,便拉着书兰朝秦韩走去。

  此刻,书兰并没有挣扎。

  “慢着,书兰今晚是我的女伴。”齐竟尧挡在了二人面前,望着凯瑟的目光充满了警告,他已经对他一忍再忍,这个凯瑟是欧美最出名也最凶残的杀手,明明不是这样的人,硬是要装出一脸无辜的模样,他与他共同在教父下面受训了五年,对他再了解不过。

  凯瑟目光里有些阴沉,却隐藏得极好,撒娇的望向书兰:“小书兰,愿不愿意做我的女伴?”

  就在这时,听得有人道:“怎么又是这个女人,上次齐竟尧就带着这个女人在这里浪漫了一把,让秦韩颜面尽失,难道今天又得重蹈覆辙?”

  “是啊,真是她啊。”

  “虽说现在女孩子都前卫,但也没有像她这样不要脸的了。”

  “就是嘛,这不是对秦总裁的挑畔吗?”

  议论声越传越多,一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书兰身上。

  书兰挑高眉,虽然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这么多人毫无遮掩的议论声她怎么也不可能忽略吧,她与齐竟尧曾经在这里发生过什么吗?竟引得这么大的非议。正当书兰困惑时,却对上了一双薄凉中透着哀伤的星眸。

  书兰一时被眸中浓浓的哀伤所震撼,忘了收回视线,隔着众多的宾客就这么与他对望着。

  秦韩没有料到会再见到书兰,他知道齐竟尧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让书兰去齐庄,可他笃定齐竟尧不会再让书兰出现在他的面前,然而……尽管淡妆,依然难掩她的苍白和憔悴,比起一个月前,她似乎瘦了更多,又似乎改变了很多,眼底的忧愁不再,伤感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自内在的清冷,可依然很美,美得让人恨不得上前拥紧她。

  她静静的望着他,眼底是好奇,是一种迷茫,那是一道陌生的眼神,仿佛不认得他似的。

  秦韩一怔,陌生?她不认得他?他在胡乱想些什么。

  此时,一个黄发的阳光大男孩拉着她走了过来,在距他一米之处,绅士的笑道:“很高兴见到,秦总裁,我就是昨天向递了拜贴的英国伯爵义子凯瑟,想与商谈一下关于英国古堡的购置方案。这是我的女伴,唐书兰,可能会认识她,不过她在一个月前出了场车祸,昏迷了近一个月,今早才醒来,很多事她都忘了。”

  “车祸?”秦韩再次望向书兰,冰冷的目光里有丝波动,但被强行克制着,冷淡的问道:“什么车祸?”

  “很严重的车祸,差点失去生命。”

  “肇事者呢?”差点失去生命?秦韩抿紧了唇,眼底寒光陡射,为何没人告诉他这件事?很多事她都忘了?难道连他也……确实,眼前的女子目光中对他并没有什么特殊感情,只是好奇,只是礼貌的注视着他。

  是她的错觉吗?书兰暗暗奇怪,为何这个秦韩看她的眼神这么奇怪,一直在避开着她的目光,像是极为冷淡,又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肇事者啊?”凯瑟纯蓝的眸子突然飘向了秦韩身边身子僵硬,只一瞬不瞬盯着书兰发呆,脸色古怪的方菲菲,若有所指又笑得极为无邪:“跑了,但迟早她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秦韩的视线从书兰身上移开,漠然点点头:“我会另安排秘书与安排时间。”说完,从书兰面前走过。

  很多事都忘了,连他也忘了?秦韩压下苦涩,选择忘却是因为伤得太重了吧?也好,这样她就能过得好一点,也能过得幸福一些,而他,会为她扫除一切的障碍,让她过得无忧无虑。

  至于车祸,他会调查的,必要那个敢伤害书兰的人双倍奉还。

  方菲菲自见到书兰后便一直惊魂不定,她没想到唐书兰还活着,那人明明告诉她唐书兰必死无疑的,怎么还会……那混血儿说她丧失记忆了,方才她见到了秦韩也没有反应,只是像看一个陌生人那样看着他,看来是真的。

  要是唐书兰又来勾引秦韩怎么办?

  而齐竟尧,只在不远处喝着酒,秦韩过来,凯瑟不顾他的警告带了书兰过去,书兰看着秦韩的表情,他都看在眼里,显然,书兰对秦韩连一丁点的记忆也无存。

  而凯瑟,是该跟他清算一下帐了。宴会,依旧欢腾着。

  秦韩和方菲菲是主角,开了第一支舞。

  冥会热闹起来,似乎每一个人都没有受到方才那一幕的影响,只唯有他们自己知道,心境的变化太大太大。夜,黑得越发浓郁。

  回到齐庄已经过了半夜。

  就在书兰要关门时,齐竟尧突然亲上了她的额头:“好好睡一觉,需要休息。”

  “为什么要带我去参加这个宴会。”书兰突然问,直视着齐竟尧,她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出于女人的直觉,那个秦韩和方菲菲都是认识她的,而且交情非浅,可他们对她什么话也没有,甚至连个眼神也没有,这就很不正常了,主人待一般的宾客,怎么样礼貌也应该存在的吧。

  “没有为什么,只是不想让闷在家里。”

  “我是病人,才刚出了院,需要的是休息,可这个所谓的未婚夫还没等我恢复体力就让我出席了这样隆重的宴会,觉得的话我能相信吗?”从一开始他让她参加冥会时,她就觉得奇怪了,而整个宴会,齐竟尧什么也没做,甚至没有邀请她跳一只舞,只是陪着她在边上休息,除了秦韩与他的未婚妻那一段,她有种错觉,齐竟尧为是试探什么才带她出席这种冥会的,可是,他想试探什么呢?

  “真的没什么,不要多想,好好休息。”齐竟尧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这一夜,因为身体还有些虚弱,书兰一沾床便睡去,但在睡梦中,总有一双冰冷却哀伤的目光在看着他,使她睡得并不踏实。

  此刻在凯瑟的房间。

  “凯瑟,到底想做什么?”齐竟尧冷冷的望着正探试着枪支的凯瑟,此刻时的凯瑟,神情哪是什么阳光灿烂,反而是一脸的阴沉,这使他看起来多了几份的凶残,很难相信一张如此惹人喜爱的脸竟会有这般极端的二面。

  “要什么,我就要什么。”凯瑟冷冷的道。

  “不要动书兰,否则会死得很难看。”齐竟尧出声警告。

  “我要动的就是唐书兰,看谁有本事能抓获她的心。”

  “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了?”

  “敢,当然敢,前几天的那次暗杀,不也是派人来杀我的吗?不过,也知道我的能力。”凯瑟放好手枪,转过身来时,又是一脸灿烂的笑容。

  “的能力再强,别忘了这里不是英国,而是中国。”说完这话,齐竟尧离开。

  凯瑟看着齐竟尧的离去,眼底闪过一丝杀意,齐竟尧是他唯一的竟争对手,他与他之间,不是他死便是他死。

  此时,敲门声响起。

  凯瑟眼底出现一抹不耐:“进来。”

  进来的赫然是齐南南。

  “凯,凯瑟。”齐南南近乎于痴迷的望着凯瑟帅气而迷人的脸庞。

  “南南?今晚真漂亮。”凯瑟像是丝毫不意外齐南南会来他的房里,走近她,眨眨碧蓝的眸子,一脉柔情。

  “我爱,凯瑟。”齐南南说完,顿时满脸羞红,这话,她可是鼓足了勇气说的。

  凯瑟眼底闪过讥讽,他也就和齐竟尧的妹妹玩了三天而已,这个女人便来向她表白了,他齐竟尧做梦也不会想到他的宝贝妹子会爱上他吧,不过,这就是他当初去引诱齐南南的目的。

  “怎么证明爱我?”凯瑟低下头,唇从齐南南爆红的脸颊划过,暧昧的问。

  “我,我,我可以每天为做饭。”

  凯瑟眼底的讥笑越来越浓,甚至有丝厌恶,齐南南和齐竟尧有轮廓有些相似,他无端的就厌恶,语气却是越发暧昧:“不需要,我只想要。”

  “要我?”齐南南一时不解:“要我做什么?”

  “比如这样。”凯瑟一手突然伸入了齐南南的裙内,准备的抚上了她的。

  “不要!”齐南南像是被吓得不轻,推拒着。

  不容她推拒,凯瑟搂住了她的身子,低声道:“爱我就给我,也知道我是西方人,不吃们东方矜持这一套。不给我就表示不爱我。”他要了这齐南南,绝对会让齐竟尧痛苦。

  想到齐竟尧痛苦的表情,凯瑟低低的笑起来。

  “那,那会不会娶我?”妈从小就跟他说名节最重要。

  “说呢?我和哥可是好朋友啊。嗯?”

  齐南南轻咬下唇,望着凯瑟混血的俊美面庞,她爱这个男人,从第一眼见到他时就爱了,可说一见钟情,喜欢的人自然要把握住,再者,他和哥哥是好朋友,他一定不会亏待她的,而且,她相信自己有让男人神魂颠倒的魅力。

  这样一想,齐南南羞涩的轻嗯了声。半个月后。

  书兰的身子已好得差不多了。

  可这半个月,书兰只觉自己的记忆丝毫没有任何想起的痕迹。

  望着这一片绿油油的草坪,书兰总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还有哥伦比亚的师傅他们,她也必须联系一下才行。

  “唐小姐?”

  书兰转身,不知何时,齐母站在了她的后面。书兰一讶,自她来了齐庄,她和齐母没说过半句话,今天她却主动找她了。

  “齐妈妈,找我有事吗?”书兰问得礼貌却并不热络。

  “离开竟尧吧,算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求了。”齐母突然朝她下跪。

  书兰鄂然,赶紧扶她起来:“齐妈妈,这是做什么?”

  齐母一脸苦笑:“自从出院后,竟然便叫我和南南不要去打扰,只要我们说一句不对的话,他就离开齐庄,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走了,我和南南怎么办啊?”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不让们打扰我?什么叫不对的话?”

  “真不记得了?”“记得什么?”

  “未婚生子,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我只希望离开齐庄,离开竟尧,不管要多少钱,我都能给。”齐母失声痛哭,她真的毫无办法了,为了儿子的未来,他绝不可以取唐书兰的。

  “说什么?未婚生子?”她有个孩子?蓦的,想到医院那天齐竟尧曾问过她‘还记不记得那个孩子’,难道,她,她……

  “是啊,那孩子是与一个叫秦韩的人生的,那天律师是这么说的,唐小姐,我告诉这些,就是希望能记起点什么,虽再缠着竟尧了。”那天,唐书兰早就离开了齐庄,可没想一场车祸,儿子又带她回来了,这真是怎样的一种孽缘啊。

  “秦韩?ace财团的总裁?”

  “好像是吧。唐小姐,今天我来找的事千万别对竟尧说,要不然,他会怪我的。”齐母恳求。

  这是一张布满了生活沧桑的脸,也是一张为了儿子担忧的脸,不过不管她是不是个慈母,她的眼底都流露着对她的不喜与排斥,书兰很是平静的道:“秦妈妈,找错人了,我并没有缠着齐竟尧,如果是想说服我离开儿子,还不如去说服儿子不要喜欢我,还有,谢谢告诉了我这些。”说罢,书兰越过发忡中的齐母朝主庄走去。

  接下来,她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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