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将军为我火葬场(十四)_我可怜,我装的[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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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将军为我火葬场(十四)

  朝堂上下一片哗然。

  聂王数年不曾返京,陛下大伤初愈,他就率三十万大张旗鼓大军返军,简直是就差把来者不善几个字刻在脑门儿上。

  想想现在京城外面有三十万大军对他们虎视眈眈,朝堂之上的满朝文武都像炸了锅的蚂蚁一样,吵吵闹闹乱成一锅粥。

  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又有一名侍卫冲进来禀告道:“启禀陛下,蛮夷二十万大军占领了我们的边疆清河镇。”

  这下内忧外患一起爆发,整个朝堂陷入一片混乱。

  “清河镇被攻陷了!?”

  “聂王是要反吗?”有人惴惴不安,神色焦虑。

  “未经陛下允许就擅动三十万大军围京,肯定是想造反啊!”

  “聂王和蛮夷联合谋逆了吗?”

  晏灼抱臂站在一旁,神情平静:“聂王进京率领三十万人马,都暂时驻扎在十里外的营地,臣早先便在京城附近驻扎大军,他必不敢轻举妄动。”他把持着京城内外,对京城内外的风吹草动了如指掌。

  朝堂上诸人这才暂松了一口气。

  容怀略一斟酌,视线落到那侍卫身上,问道:“聂王现在何处?”

  “此刻就在宫门求见。”侍卫道。

  容怀颔首:“让他进来。”

  整个朝堂顿时如临大敌,七嘴八舌的说什么都有,但直到一道人影出现在宫门口,他们声音不约而同都小了下去。

  容怀若有所思,聂王在原先的剧情里是个完全空白的角色,可以说从头到尾都没有登场过。他现在所了解的,也不过是此人骁勇善战,曾为大月立下汗马功劳,后来被封为异姓王,偏安一隅,久未归京。

  若他就是秦良齐为了和他抗衡找的外援,那么就能解释得通了,因为在原剧情里秦良齐和晏九黎耍弄原主和朝堂与鼓掌之上,根本用不着聂王出场。现在秦良齐入狱,聂王在这个节骨眼上入京,着实显得很突兀微妙。这三十万大军,显然是想有所动作。

  容怀垂下眼睑,指骨慢条斯理地敲打桌案,摸约半盏功夫,内监高声道:“宣聂王入殿——”

  乱成一锅粥的大殿顿时鸦雀无声,容怀抬起眉眼,视线落向正对的大门。

  天光通过敞开的大门照进来,一道人逆着光慢慢走进来,直到他眉眼轮廓完全暴露出来,容怀双眼蓦然张大,从龙椅站起来:“阿青——”

  系统都吓了一跳,这还是他头一次看到向来从迫的容怀流露出这样激动的表情。

  聂王行至殿中,也听见了这一声呼喊,他乌发铁冠身披漆黑甲胄,身材峻拔,大步如风,鬓发从耳后分流,让人想到冻彻骨缝的寒铁。他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参见陛下。”

  容怀从玉阶上走下来,一步一步走近聂王,大殿里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聂王显然有谋逆的倾向,容怀在这个时候手无寸铁的接近他,是非常不理智的行为。

  晏灼眉心也随之蹙起,浑身肌肉紧绷,就等着随时上前救驾。

  走到聂王身旁,容怀在他耳边轻唤道:“长恪。”

  唤他这个名字的只有一个人,聂王冷漠的表情陡然骤变,就像冰封多年的寒铁一寸一寸的剥落,他倏然抬起头来,眼里充斥着难以置信,他出神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帝王:“……陛、下?”

  “是您吗?陛下?”

  满朝文武都一头雾水,容怀不是陛下,还能谁是陛下?聂王莫不是久不入京,连帝王都认不得了。

  容怀笑了笑,他从玉案上抽出一张雪萱折了只纸鹤,聂王看到那只似曾相识的纸鹤,呼吸喘息沉重,浑身上下都在克制不住的颤抖,最后竟大步上前,张臂将容怀抱在怀里。

  温热的吐息吹拂在颈边,聂王低声道:“陛下,臣好思念你……”

  伤情还未痊愈,聂王动作幅度过大,坚硬的甲胄撞得容怀禁不住咳嗽一声:“咳唔。”

  他还来不及说些什么,手臂又被紧紧拽住,落入一个灼热的怀抱,晏灼大掌牢牢箍住容怀的腰际,燃烧的熊熊怒焰的眼瞳死死盯着聂王,杀意滔天。

  在场百官:“!?”

  刚才他们还以为聂王要来逼宫,没想到陛下只是折了个纸,两个人竟然抱上了,然后晏灼上来就把陛下扯到了怀里,又换成晏将军和聂王对峙?

  眼看就要一触即发,众人想起那日晏灼在行宫大开杀戒,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相熟的抱团取暖,连大气都不敢喘。

  “不要,”容怀纤细的手按住晏灼的手臂,轻声劝道:“他……是故人。”

  晏灼眼里暴虐之色一闪而过,刚才那一幕将实在是将他刺激得不轻,眼眸似被灼热烧得通红,这一刻脑海里面翻搅过了无数残忍不堪的念头,但终究被他压下来。

  系统也在好奇,问:“宿主,聂青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呀?”

  “当年我在宫中苟延残喘,是聂青一直关照我,后来我登基后他成为我座下一员猛将,”曾经风起云涌腥风血雨的过去,在容怀嘴里就变成三言两语。

  系统大惊失色:“这么说他是主世界的人,可是我没在他身上检测到任何系统,莫非他成神了吗?能够跨越小世界的除了系统,就是神明呀。”

  容怀弯起唇角,没有回答。

  聂王抑制不住激动,主动卸下身上的甲胄,双膝一弯直直跪在地上:“臣聂青叩见陛下。”

  额头紧紧贴着地面,这是五体投地的大礼,在场的群臣百官们都有些发懵,聂王气势汹汹率领大军入京,他们原本以为一场大战在所难免,没想到只是一个照面,聂王就心甘情愿地跪了?

  容怀主动走过去,扶起他的手臂,轻言细语道:“长恪,你我之间不必多礼……”

  聂青顺从他的力道站起身,抬起头来:“陛下,臣日日夜夜没有一刻不在想你。”

  众人:“……”

  满朝文武此时都跪在地上,恨不得自己耳聋了,什么都听不见,什么叫日日夜夜没有一刻不在想你?此等虎狼之词……莫非聂王也是陛下的入幕之宾?

  晏灼眉宇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也顾不得这是在朝堂之上,众目睽睽,他将容怀紧紧扣在怀里,两个人的身体贴合着,只有感受到彼此的温暖才能勉强控制住杀意。

  容怀却没有多想,他深知聂青刚正不阿的性子,肯定是有什么说什么,只是字面上的意思,表达思念而已,他亲呢拍了拍聂青的肩道:“长恪,你怎会率三十万大军入京,还有蛮夷……罢了,我们回甘露殿详谈。”

  聂青俯首道:“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场蓄势待发的危机就这么消弭,容怀宣布退朝,百官群臣们经历了大起大落,头重脚轻,晕晕乎乎地往外走。

  容怀和聂青前往甘露殿,晏灼也打算进去,容怀却止住了他:“孤想和聂王单独叙叙旧。”

  晏灼顿住了脚步。

  他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说说笑笑进入内阁,聂青还肃着一脸道:“臣还是觉得陛下唤臣长恪亲呢些。”

  “好,长恪。”容怀从善如流。

  晏灼站在原地,满眼都是容怀柔和而笑的脸,一个容怀就占满了他的视线,容怀平时脸上总是挂着笑容,但那些笑容都是虚假且没有温度的,他原本以为这样富含温情的笑容只属于他一个人,没想到还有聂青。

  这样的念头在他脑海中划过,他唇微微抿紧,有如火灼烧般眼烧得通红。

  系统回头看了一眼晏灼的表情,吓得心惊肉跳:“……宿主,晏灼委屈得眼睛都要滴血了。”

  可惜久别重逢,容怀欣喜万分,注意力都放在聂青上,没有听见它说什么。

  进入甘露殿,容怀亲自斟一杯茶递给聂青,他倚在软榻上叹息一声:“我本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再相见了。”

  “臣也是这么以为的,”聂青沉声道:“方才那人是……阿焱?”

  系统这下是真的吃惊了:“宿主,聂青居然还认识阿焱吗?”它对容怀的过往真是太好奇了,可惜它的申请一直没有得到回复,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吐槽,真是垃圾主系统!

  “是他,”容怀抿了口茶道。

  “那他怎么对您……”聂青欲言又止,在他的印象里面,容怀和阿焱是知交朋友,可是从晏灼方才的占有欲上来看……怎么看怎么都超过了正常的友谊范畴。

  “这件事情就说来话长了,”容怀搁下杯盏:“长恪还是先说说三十万大军和蛮夷的事吧。”

  “陛下身边可有位秦公子?”聂青毫无隐瞒,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此人曾在五年之前有恩于臣的部将,通过这层关系一直和臣保持联系,不时常写书信讲述宫中发生的大小事情……”

  系统插一句嘴:“这不就是笔友吗?”

  聂青继续道:“直到前几日,他告诉臣,陛下遇刺身负重伤,整个朝堂都被晏灼把握,期盼臣清君侧,以正视听,臣这才率军入京。”

  “原来如此,”容怀这才想清楚为什么聂青率领大军过来,围而不攻,反而孤身冒险只身前往朝堂,恐怕就是为了一看究竟,亲眼辨认帝王是否受到挟迫。但这个行为也着实冒险,若是帝王不是容怀,怕是从此就要起了猜忌之心,两边都讨不着好,容怀叹息一声:“你这性子……倒是从来都没有变过。”

  聂青道:“臣可以交代事情就这么多,蛮夷之事确实全然不知。”

  “我大致能猜到是怎么回事,蛮夷本就对我们虎视眈眈,秦良齐主动联系蛮夷让他们出兵,蛮夷的王肯定犹豫不定,秦良齐便趁机和他打赌,以聂王出兵围京为号,若聂王如约出兵了,蛮夷便趁此机会发兵大月,秦良齐的目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扰乱我大月。”容怀笑了一声:“在自知自己即将暴露的时候,还能玩弄这么多计策,为自己增加生存空间,秦良齐也是个人才。”

  系统也感慨不已:“气运之子真是个鬼诈之才。”

  只可惜秦良齐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聂青是容怀旧部将,内忧直接被抹平了。

  聂青远在封地,并不知秦良齐的所作所为,容怀见他好奇,便向他一一道来,气得聂青关牙直颤,拍桌子勃然大怒:“此等魑魅魍魉之辈,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话说到这里,他又有些愧疚:“若非臣轻信那秦贼,蛮夷也不会趁乱起势占了清河镇……”

  容怀支着下颔笑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去平定外乱,你愿意吗?”

  聂青二话不说跪地高声道:“臣当仁不让!”

  军令如山,军机更容不得延误,聂青常年戎马生涯比任何人都知道军情不能半分耽搁,领命后便即刻出宫,奔赴战场。

  聂青走后,容怀也离开甘露殿,刚刚跨出门槛,没有看到一个宫婢和内监,正当他感觉到奇怪,他的手腕忽然被大力抓住,牢牢紧攥固定在头顶,一具灼热的身体将他面朝墙抵在墙上,他无法回头,却感觉到自己的颈项被桎梏住,耳垂被含住,灼灼的呼吸热浪喷洒在他的耳后——

  沙哑低沉的声音从耳鼓里面钻进去,让他头皮发麻:“陛下,微臣是你第几个入幕之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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