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检(胸前塞得鼓鼓囊囊的...)_皇后她作天作地(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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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检(胸前塞得鼓鼓囊囊的...)

  [新]

  第一百零三章

  晋朔帝到底还是收走了钟念月的方子。

  他淡淡道:“此方不可轻信,  更不得乱用。”

  钟念月道:“我本来也不会用。”

  晋朔帝:“是吗?”

  钟念月:“真的真的。”

  晋朔帝禁不住笑了下,觉得这会儿难得慌乱的念念也可爱极了。

  他点头应道:“嗯。”

  钟念月方才觉得没有那样尴尬了。

  她从太后宫中出来后,晋朔帝并没有要立即送她出宫去的意思,  而是继续带着她,  缓缓往前行去。

  钟念月忍不住问:“这是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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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朔帝道:“关雎宫。”

  钟念月不曾听过,也不曾去过。

  御辇很快抵达了这“关雎宫”,  它只有一个主殿,  而无副殿。

  宫殿掩映在一排枯树后。

  它的外形多老旧,  像是从前朝延续下来的旧宫殿。

  晋朔帝指着那殿门前需要几人合抱的大柱子,  道:“你那回便是躲在那里,见着朕拔剑,  随后就吓哭了。”

  钟念月望了望柱子的方向。

  她没有这段记忆。

  但原身有。

  钟念月眸光闪烁,  忍不住回头去看晋朔帝。

  晋朔帝此举是为试探她吗?

  他其实一早也有怀疑她并非原身了是不是?

  钟念月盯着晋朔帝,她低声道:“我没有哭,  也不会哭。”

  晋朔帝露出了然之色。

  他道:“朕知晓了。”

  两个人平静地交换了目光,彼此都有了一分心知肚明。

  晋朔帝道:“回吧。”

  宫人应声。

  御辇便往回走了。

  等走了一段路了,  晋朔帝淡淡道:“念念这样厉害,自是什么都不怕的。朕知晓了。”

  钟念月低低应了声:“唔。”她的思绪略微恍惚了下,  但很快便又收拢住了。

  能够识破她并非原身的晋朔帝,可以剥开表象,只看得清楚她的晋朔帝,真真正正只喜欢她的晋朔帝。

  钟念月悄悄地吐了口气。

  心道。

  好像是有比方才更要喜欢他一点了。

  这让她感觉到,自己是活生生地活在这个世界里。

  而不是像原著一样,刻板地扮演着某个角色。

  我没有丢失掉自我。

  钟念月的心情一下好了许多。

  等晋朔帝亲自送着她到了宫门口,钟念月头一回多生出了一分不舍。她轻轻勾了下晋朔帝的手腕,  方才道:“陛下,我走了。”

  她跳下御辇,  上两下便钻回到了马车中。

  如果要选一条路来走。

  她一定是选,最令自己轻松开心的那一条路。

  哪怕将来有所变故,她也决不会害怕迈出如今这一步。坦坦荡荡选自己喜欢的东西就是了!

  ……

  钟念月回到钟府后不久,太后便派人送了几箱赏赐来。

  这一幕,叫四下那些暗暗打量的人,都瞧了个清清楚楚。

  “竟然真是钟念月……”

  “史书上也有这般年轻的皇后,只是你且瞧瞧,她们最后又是个什么境地?可有一人当真拿住了大权?得了后宫信服?”高大学士与妻子道。

  高大学士如今得不了太子的青睐,也得不到三皇子的重视,正是憋闷时,已经告病歇息了足足一个月了。

  他听闻了朝堂上有关皇后之位的争执后,好一番扼腕,只恨自己当时不曾在场,否则,他是死也不会赞成的!

  谁晓得他妻子愣了愣,道:“那倒未必。”

  “你何意?”高大学士不满道。

  高夫人道:“她在外头的时候,便是个乖张性子,谁都要避她锋芒,听一听她的吩咐。将来做了皇后,只管拿出一样的派头不就是了?岂不是驾轻就熟。”

  高大学士语塞,只挤出来一句:“妇人之见!”

  随即摇摇头,像是极为不可理喻一般,独自走了。

  高淑儿暗暗瞧着,始终没有插声。

  都道她不够聪明。

  可她眼下觉得她亲爹还不如她呢……

  这哪里算得是妇人之见呢?

  高夫人暗暗叹气。

  心道还真轮不到他们去操心钟念月能不能坐好皇后的位置,他们不如先担心担心自己,将来会不会挨皇后娘娘的挂落吃。

  她抬起头,忙招手将高淑儿叫到了跟前来。

  “我听闻这些日子,你与钟姑娘的关系多有修复,是真是假?”

  高淑儿紧张地攥了攥帕子。

  她也没成想到钟念月真有那样大的本事,竟然当真能做皇后……

  高淑儿张了张嘴:“我、我也不知呢。”

  她原先觉得钟念月该是个小心眼儿的人,暗暗记仇在心底,再用神鬼莫测的手段,轻易打压下旁人,拿到其想要的一切。

  可后头又并非这般,钟念月不喜便是不喜,喜欢便是喜欢,从来不藏着心思,她……

  高淑儿的思绪就此被打断。

  还未走远的高大学士骤然回过头来道:“她怎么还净往前头跑?年纪也不小了,早该定亲了。太子那里就不必等了,她老子都被弄到三皇子处,多年不得志了,何况她?她若是迟迟不定亲,底下岚儿几个又怎么定亲呢?再拖下去,外头人的恐怕还当我高家女有顽疾,嫁不出去,无人肯要呢!”

  高夫人脸色变换,半晌,喉中只低低挤出来一句:“总归,总归也要先仔细选一选的,哪里是说有,这便有的呢?”

  高大学士不喜妻女反驳。

  当下脸色一沉。

  高淑儿的思绪不由飞远了些。

  父亲口中的岚儿,乃是妾室所生。

  她不由得又羡慕起了钟念月。她父亲连个妾室也没有,自然更没有什么庶子庶女了。

  那厢高大学士还待说些什么。

  突然间,小厮一路疾奔而来,中途甚至还摔了一跤。小厮喉中痛呼一声,连瞧一眼摔伤也顾不上,他跑得更卖力了,等跨进门,直直就跪倒在了高大学士的跟前。

  这般做派,不由叫高家人齐齐揪住了心。

  总觉得怕是要出事了……

  “老、老爷……外头、外头来了人……”

  “你倒是一口气说完啊!”

  “太子府、太子府的人!”

  “可是要请我回去,接着给太子做老师的?”高大学士面上一喜。

  小厮摇摇头,上气不接下气,却是将目光落在了高淑儿的身上。

  他道:“太子要、要向姑娘提亲。就是咱们三、三姑娘。”

  这一下。

  高家上下齐齐都呆住了。

  这厢钟念月在家中小憩了一觉起来,便有丫鬟来报,说是高家姑娘登门要来拜访她。

  钟念月懒怠地打了个呵欠。

  “她来作什么?”

  香桃摇摇头:“谁晓得呢?好像还带了礼物来。”

  “那便叫她进来罢。”钟念月道。

  人可以不见。

  礼物自然是要收的。

  不多时,高淑儿进了门。

  与先前嗫喏的模样相比,高淑儿今日可谓是容光焕发。她到了钟念月跟前,先是蹩脚地夸了一句:“钟姑娘今日这头发真好看。”

  钟念月道:“方才睡乱了起来的。”

  她直接了当地问:“我与高姑娘没有什么来往,怎么好好地到我这里来了?”

  “原先,原先不是说了要做朋友么?”高淑儿讪讪道。

  她忙叫丫鬟将礼物摆在钟念月的跟前,满面笑容道:“原先是我蠢笨。如今才看清楚,姑娘本就非是庸脂俗粉之姿……”

  “说重点。”钟念月打断道。

  高淑儿飞快地道:“是不是钟姑娘帮我说了好话?否则哪有我今日的好处呢?”

  钟念月不由歪头看她。

  实话讲。

  和朱幼怡比较起来,高淑儿从未她放在心上过。

  高淑儿却像是笃定了一般。

  她终于一口气说完了:“今日太子殿下,登了高家的门。他同我……同我提亲了!”

  钟念月一怔。

  不过这也不算奇怪。

  原著中,高大学士还是太子的老师,高淑儿自然也就给他做了侧妃,后来还与苏倾娥斗了斗呢。

  高淑儿欢喜道:“今后,我便是太子妃了。”

  是正妃,不是侧妃。

  钟念月心道,这下剧情是全乱了啊。

  妙归妙。但她总觉得如太子这般人物,若非是那罪大恶极的人,实在没必要与他凑作一堆。

  只是交浅言深。

  高家这会儿没准正是欢喜冲头的时候,她若是浇一盆冷水下去,人家还要当她阻碍了他们的荣华富贵呢。

  钟念月便只道了一句:“你识得太子几分?”

  高淑儿一愣。

  钟念月道:“你且回去仔细想一想,方才决定嫁与不嫁。纵使对方是太子,地位权势高你许多,但选择权到底在你的手中。你有肆意决定的权利。”

  高淑儿起身,恍恍惚惚地往外走。

  她听了钟念月的话倒没有觉得生气,只觉得惊讶,甚至还有一分震撼。

  太子求娶,怎么是她能挑挑拣拣的呢?

  怕是也只有钟念月这般活得肆意的人,方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这前脚皇后之位落到了钟家。

  后脚太子又要与高家结亲,一时京中可热闹极了。

  高家上下欢喜得不得了。

  惠妃却是几乎气得昏死过去。

  她按着胸口,冷冷地看着太子:“你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你为的是什么?高大学士已经不得你父皇的看重,又成了三皇子的人,你却还要娶他的女儿做正妃!你疯了吗?”

  太子神色淡淡:“母亲实在有些蠢了。”

  惠妃闻声脸色大变:“你……”

  太子抬头盯着她,眼眸冰冷:“父皇要立表妹为后,我若还不成亲,他岂能容我?”

  惠妃不说话了。

  “怪只怪当初,母妃为何冷眼旁观,瞧着表妹与他一日日亲密起来?那时母妃想的是什么?借一借外甥女的光吗?”

  惠妃自然不肯受他这样指责,忙道:“你太高看本宫了!陛下有意,本宫又如何反抗?自然只有纵容着你表妹往陛下跟前去!”

  太子:“是吗?”

  他理了理袖口,起身道:“总归此事已定……”

  “若是将来她不堪太子妃之位了呢?”

  “你原先想好的,怎么对表妹。不是一样的法子吗?”太子冷冷一扯嘴角道。

  惠妃叫他说得定住了。

  一时倒还不敢兴起这样的念头了。

  否则念头一起,便有种被亲生儿子狠狠数落的羞耻感。

  太子一走。

  惠妃还掰断了自己的一根指甲。东西却是不敢砸的,怕动静闹得太大了,落在陛下耳中。

  半晌,她冷笑道:“如今还未下旨,就算下了旨。立后,兹事体大。圣旨下来后,少说也要几月筹备大典……”

  她本是想要将手中的命牌,留在最后关头的……

  只消耐着性子再等一等……

  那些个再不愿意的人,最终还是等来了一封圣旨。

  这圣旨被浩浩荡荡地送往了钟府。

  有武安卫护送,中间出不得一分差错。

  府中。钟大人长叹一声,命人麻利摆下了香案。万氏匆匆将钟念月从睡梦中唤醒,又亲手给她梳了头发,陪着换了衣裳,这才款款来到厅中。

  随后钟府上下,皆跪地相迎。

  钟念月懒懒打了个呵欠。

  往日钟大人见她这般,总归要小声地说上一句,念念莫要太过懒散……但今个儿,钟大人只觉得心头泛酸。他女儿这般天真模样,又如何能压得住那六宫呢?

  只有下人们心下惶惶。

  暗暗道姑娘怎么还不跪呢?怎么还在打呵欠呢?

  此时孟公公一手托着圣旨,一边笑道:“来时,陛下说了,众人可跪,钟姑娘不可跪。钟姑娘将来是要与陛下并肩的人,这世上有谁敢叫姑娘跪呢?”

  下人们怔怔心道。

  皇后便是与陛下并肩的人吗?

  孟公公将圣旨一抖而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一只喜鹊蓦地掠过房檐,直直落入了庭院之中。

  那厢孟公公还在宣读圣旨。

  钟念月却是蹲下身去,将那喜鹊捧了起来。

  像是被大鸟抓过。

  两边的翅羽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严重些的地方,露出了底下一点血肉模糊的痕迹。

  等孟公公与钟家人寒暄几句,转过身来,才见着了钟念月在做什么。

  钟念月抬起头道:“将它带给陛下,叫陛下替我养着罢。”

  她是不善养鸟的。

  前头骂太子那只鹦鹉,都叫她养得掉了毛,最后送给锦山侯了。反正锦山侯最会养这些玩意儿。

  钟大人惊讶道:“念念!说的什么胡话?这还未行纳采礼,都还不到交换礼物时,怎么就好叫孟公公带东西进宫去给陛下呢?何况宫中也不养这样的鸟……”

  孟公公忙接过来,似是生怕钟念月反悔一般。

  “大人有所不知,这什么都好,姑娘给什么都好啊!我且先回宫去了!”说罢,孟公公捧着鸟儿倒是健步如飞了起来。

  钟念月转过身。

  万氏瞧了瞧她,都忍不住叹气。她这女儿怎么还跟没事人似的?好像那圣旨不是给她的。

  钟念月在原地怔忪了会儿。

  她方才想起来,最早与晋朔帝说的还是,要试一试同他好……这怎么一转眼的功夫,什么都定下来了?

  她是不是叫人套路了?

  钟念月咂咂嘴。

  罢了。

  套路便套路吧。

  陛下虽是如愿以偿了。

  但她到底得叫他知道知道,不是事事都这样容易的!

  钟念月转身追了出去:“公公等等我。”

  万氏在后头哭笑不得:“念念?”

  哪有这样大胆奔放的?

  方才接了圣旨,便又要往宫里去了。

  这厢勤政殿中。

  晋朔帝难得这样一回,望着跟前的奏折,一目十行,都印在了脑中,却都不知其意。

  思绪竟是全飘远了。

  直到听见了孟公公的脚步声。

  “陛下。”孟公公忙道。

  晋朔帝一转头,便见着了他身后跟着的小姑娘。

  小姑娘抬脸望着他,大大方方地道:“我想来,便来了。”

  这是比孟公公回来复命,还要叫他心中欢喜的一桩事。

  “念念,来。”

  钟念月三步并作两步,很快就到了她的跟前。

  晋朔帝一瞧,见她胸前揣得鼓鼓囊囊的,一时眼皮直跳,又觉得好气又觉得好笑。

  “念念,你……”

  钟念月打断他道:“陛下且先遣退宫人,我有话要同陛下说。”

  晋朔帝便依言照办了。

  钟念月又道:“武安卫也不能留着,尤其是蹲在房梁上头的那些。”

  孟公公还是有些忧心,不由出声:“陛下……”

  晋朔帝道:“无妨,到底是在宫中。都撤下吧,一人不留。”

  孟公公只好点点头,领着人出去了。

  等人都退出去了,连那殿门都牢牢合上,阻去了外头的一切日光。

  钟念月方才低声道:“我们那里的人,若是要成亲前,都要先做一做婚前检查的。”

  晋朔帝新鲜道:“何为婚前检查?”

  而没有问她,什么叫你们那里的人。

  她不知道,他早两年便知晓她并非原本的钟念月了。

  钟念月道:“一则,是否有家族病史?传染病、遗传病,乃是重中之重。”

  晋朔帝点头道:“你那里的人倒是十分聪明的。此事确该筛查一二。”他沉声道:“念念,朕素来强健,祖上也无重病之史。先帝乃是食丹砂而亡,而非病故。念念可放心?”

  钟念月点点头道:“还有……”

  “二则,……”

  她年岁还小些的时候,虽然与晋朔帝已经足够亲密了。

  但到底还有着男女授受不亲的线摆在那里。

  钟念月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地道:“陛下将衣裳脱了我瞧瞧好不好看?”

  比如腹肌、背肌、腰肌……

  她倒也没有别的意思。

  只是不曾瞧过么。

  她就瞧一眼。

  一眼。

  晋朔帝稳稳当当地坐在那里,定定地看着她,沉声道:“念念。”

  钟念月小声道:“此事也是重中之重啊……否则,成婚后见了不喜,后悔了怎么办?”

  晋朔帝似是被她气笑了。

  他一手搭在衣带上,沉声缓缓道:“念念,从未有你这般,敢叫君王在跟前脱衣供赏的……”

  但他到底还是慢条斯理地抽去了衣带,脱下玄色外袍。

  再是上衣。

  里衣。

  他生得俊逸出尘。

  行坐如画。

  脱去衣物后,上半身却是精-壮的。

  他瞧着钟念月定定地望着他,好似瞧得不转睛一般。

  晋朔帝不由喉头一紧,眸色暗了暗。

  “念念何不走近些瞧?”晋朔帝缓声道。

  他没有丝毫的羞耻不适。

  仍旧牢牢将那强势姿态把握在自己手中。

  钟念月犹豫着挪了挪脚步。

  其实她还怪好奇的……

  就是那个……

  钟念月的思绪骤然被阻断。

  晋朔帝揽着她的腰,将她送上了桌案坐好。

  这一下,她便生生比晋朔帝高了一些,竟是能低头俯视这位帝王。

  但晋朔帝浑然不在意。

  他的目光炙热而深沉,问:“念念,你到底往胸口塞的什么东西?”

  钟念月将手搭上去,将衣襟往旁边一拉。

  晋朔帝眼皮重重一跳,呼吸都顿住了。

  却见由绵软的布帛托着的上完了药的鸟儿,探了个脑袋出来,虚弱地:“叽~”

  晋朔帝:“……”

  钟念月:“报喜鸟。给陛下的。”

  嘿,生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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