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陈语佳的姐姐_阴阳相隔情难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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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陈语佳的姐姐

  从朦胧到清晰,就像是电影里做的特效,眼前出现的大概是我目前见过的最剔透的人。虽然没有阳光,可就算是灯光照射在他的皮肤上,也让此人像会自体发光。即使衣服破破烂烂,但是一席如瀑长发,更衬得他肌肤胜雪。两只眼梢略微吊起的灵动双眼,配上浓密的睫毛,嫣红的双唇便是点睛之笔。他简直比女人还要媚,是真正的妖孽,让人雌雄难辨。他从头到脚就像是上悉心雕琢出的一件艺术品,真可谓是上方人物。

  我自然是知道此人正是那个最初像猿猴一样的白浩坤,这下他大概会比原先更引人注目了吧。

  我们三个人呆呆地看着他,白习惯性的抓了抓后脑勺,如剥了壳的鸡蛋似的脸颊上略带羞涩,不好意思的道:“这就是我努力的成果,不过就是把衣服都撑破了,得重新买了。”

  我们依旧没有反应,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至少我不想上前去打破他的美感。

  白看我们没反应,跳到我的面前,一双美目看得我浑身起电,“姐姐,你眼睛怎么了?”我傻愣愣的望着他,做不出任何回应。

  张恒在一边轻咳了一下,我才如梦方醒。刚才被林济臣打中的眼睛似乎没那么疼了,心里的气愤也因为看见白现在的样子全部烟消云散。我将手拿开,左眼已经被封上了,白被吓了一跳。他马上对林济臣怒目而视:“是不是你这家伙干的?”

  我看了看张恒,对他歉意一笑,差一点就被这东西勾了魂。怕他们又吵起来,解释:“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我站起来,睁着我的右眼,叉起腰,指着林济臣,“你还敢不敢再图谋不轨?”

  歪斜在沙发上的林济臣咬着牙拔掉还插在手指上的针,放到嘴里嘬了嘬,另一手捂着刚刚撞墙的脑袋,“我可不敢了,不到两的时间你就把我折腾成这样,要是再多闹几次,估计我是不是得客死他乡了?”

  白学着我的样子,抬头挺胸,气宇轩昂,“你知道厉害了就好,我告诉你,我不但身体变大了,法术也变强了,你如果想试试的话,我欢迎。”

  林济臣翻了翻白眼,他站起身,两只手互相按摩着有些酸胀的双臂肌肉,“不过,你必须要和我回去见你妈,你应该不会是个不负责任的人吧?”

  “那是自然,等七一过,我就会回去的。这你放心。”

  他抬手看了看表,“喂,有没有饭吃啊?食有晌,我一定要按时吃饭。”

  我指了指打包回来的快餐,林济臣咧着嘴一脸嫌弃,我假装生气地,“嘿?要饭还嫌饭馊?不吃拉倒!”

  我刚要伸手把快餐从桌上拿走,他一个箭步冲在我前面,“不吃白不吃,白吃的午餐谁不要?”着他拿出汉堡开始狼吞虎咽。

  “世上哪有白吃的午餐,你晚上得和我们一起去解决陈姐的问题才行!”我慢条斯理的从另外一个口袋里拿出薯条,边吃边。

  林济臣努力把满嘴的食物咽下去,带着他标志性的轻蔑表情,一侧嘴角向上提了一下,“切,我才不去呢。”

  我看他一脸贱相,突然有了个好主意,指着我被他疯了一拳的左眼,阴阳怪气的道:“诶?你我回家告诉我妈,是你把我打成这样的,你觉得我妈会怎么样呢?”

  林济臣想起褚母那在院子里种种疯狂的举动,咽了口唾沫,“好吧,我去就是了。但是你要知道,我不是打不过你,我这是看你是女孩子,所以才让着你。”

  我们三个人同时发出不屑的声音,他林济臣气得直打嗝。

  我先去把张恒他爸叫醒,把鱼汤让他喝下,看他再次睡熟,自己才去把剩下的东西吃完。

  手机在房间充了一会儿电,开机之后,手机像抽风一样,不停振动,收到了好多短信和微信。我将房门轻轻关上,开始翻看手机,除了垃圾短信之外,就是我妈、我奶奶、我爸的消息。看来我妈已经把我所谓的“离家出走”的事儿告诉了许多人了。

  其中最多的就是我妈发来的短信,一开始只是骂我,都是一些气话,后来就变得担心,最后一条消息是今早上发来的,内容是:“注意安全,女儿大了不中留,一定要安全回来。”

  我奶奶是一个非常时尚的人,自从有了智能手机就学会了微信。她就发了三条,但是每一条都是长篇大论,看得我胸中憋闷。因为奶奶学佛多年,所以也只是从佛理的角度来我这样一走了之是不对的、是对不起父母的之类的话。我从刚出生到上初中都是我奶奶带着我,我和她的感情很深,基本什么我都听她的。奶奶学佛之后性情比以前温顺许多,这要是从前,奶奶只会比我妈的话更狠。

  看了她们两个的消息,我心中的愧疚再次泛起波澜,我何尝不知道我这样做是对不起家人的,可是如果我不这样做,只怕我会抱憾终生。我闭上眼睛,咬了咬牙,暗下决心,绝不能因此就回头,她们不知道真实情况是什么,现在情况这么复杂,根本不是我回不回去就可以解决的。

  微信的最后一条是我爸发来的,他就发了一条,他:“你大了,我相信你的决定,注意安全!”

  他们三个的态度不一,我妈妈的担心,我奶奶的指责以及我爸的理解让我心里百感交集。其实我在看之前就知道大概会是些什么内容,我关上门也是不想让他们看见我沮丧的样子。

  我趴在床头柜上,垂头丧气,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盏床头灯散发着微弱的光。大概过了五分钟,我深吸一口气,把头抬起来,即使心中纠结,但我也知道我不能心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当下要解决的是陈语佳的事,我将短信打开,看见一个陌生号码给我发来了一个地址,那一定就是我们今晚要去的地方。

  所有人把昨参加聚会的衣服都换了下来,当然,林济臣和白的衣服一个成了褶妈,一个成了废布块,吴诚如来取的时候的表现我们暂且不提。我们都换上了最轻简的衣服,林济臣回家拿了一套他自己的装备,徐冉的身型和现在的白比起来健硕太多,于是林济臣拿了一套自己的运动服给白,并告诉他,“不用还了。”

  六点快七点的时候,我们为了迎合林济臣,先去吃了晚饭。张恒因为有我在身边,再加上又打了一把大黑伞,倒是没有受到阴涨阳衰的夕阳的伤害。

  酒足饭饱后,张恒带着我们来到地下车库,走到一辆黑色跑车旁边,他把钥匙交给我。在发动引擎的一刹那,我感觉我的肾上腺素都走高了,平生还是第一次开这么好的车。

  陈语佳给的地址与徐冉的家离得有些远,再加上这个城市的晚高峰一直到十点多,路上有点堵,什么豪车都跑不起来。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我们还堵在高架上,我本来有些激动的心情,也被反复的起步停车磨没了。除了坐在副驾驶的张恒,林济臣和白都被晃悠得睡着了。我心中暗想,白也就算了,他们两个大男人,让我开车,我们现在的组合也是够奇葩的。我好像自打那时候被张恒救醒后变得豁达多了,还更像爷们儿了,这是什么黑科技?

  看着前面一溜红色的刹车灯,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我扶额苦笑了起来。

  看我这副模样,张恒拉起我的手问:“你眼睛还疼吗?”

  本来不疼了,被他这么一提醒倒是有些痛感,我摇了摇头,撤出手,挂上1档,跟着慢慢向前蠕动。

  中途陈语佳还给我打了个电话,知道我们只是堵在了路上而不是爽约她才放心。

  又过了将近一个时,导航里的志林姐姐终于出那句,“您已到达目的地。”

  后排的白和林济臣还没醒过来,我看他俩睡得直流口水的样儿,猛的一踩刹车,他们两个一个磕了脑门,一个咬了舌头。

  “谁让你们不系安全带?活该。”我带着得意的笑容,慢慢将车驶进区。

  这区也有门禁,不过很松,门口的保安大爷只是问了我们去哪户人家,就放行了。

  这个区虽然看起来刚健没多久,可是路灯却忽明忽暗,车身也因为路上的减速带变得十分颠簸。我看这里的车都随意得停在路边,我也就找了个空档钻了进去,熄火下了车。

  虽是夏季,但郊区的山风还是吹的我打了个冷颤,张恒下意识的牵起我的手要为我取暖,但是被他一碰,我的手差点冻得抽了筋。他赶紧把我的手放下,“对不起,我忘记现在不是从前了。”

  我给陈语佳拨了通电话,不一会儿就见她披着一件白色披肩向我们走来。和聚会那不一样,今的陈语佳没有了华丽服饰和精致妆容的点缀,倒让我觉得更加亲切。

  她向我们一一问好,看到白的时候,微微一怔,“这位是?”

  “哦,他是我的助手。”林济臣大言不惭的把话抢了过去。

  陈语佳微笑着又向白微微欠了欠身,“您好,今也麻烦您了。”

  白已经失去了解释的机会,只得瞪了一眼林济臣,林济臣得意的晃了晃脑袋。看的陈语佳一脸懵。

  “好了,我们都是同龄人,过多的礼数以后就免了吧。现在快带我们去看看你姐姐。”张恒催促道。

  陈语佳点了点头,带着我们走进了一座居民楼,我们几个鱼贯而入,我跟在她后面,随着她一点一点往楼上走。楼道的墙上都是广告,声控灯一下亮一下灭,到二楼半的时候,三楼的声控灯突然亮起,一个血红色大大的“冤”字吓得我低呼了一声。

  陈语佳轻声解释道:“别害怕,这只是原来的钉子户用油漆写的。”

  从三楼开始,我只觉得空气越来越冷,不仅是冷,其中还暗藏着一种不出的肃杀之气。

  林济臣微微皱眉,“是煞气。”

  走到顶楼六楼,那种不适感愈发强烈。陈语佳向左边的拐了个弯,轻叩防盗门,门应声而开,一个带着围裙,面容憔悴的中年妇女为我们开了门。陈语佳介绍她是保姆。

  屋子不算大,就是个普通的两居室。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奇怪的臭味,我强忍着想干呕的冲动,跟在陈语佳背后。这间屋子左手边是厨房,右手边就是厕所,大门正对着一间屋子,房门是关着的。走过厕所,向右拐是客厅,客厅向里延伸出一个短短的走廊,走廊尽头是一间敞着门,开着灯的卧房,那应该是主卧。

  陈语佳带我们走到客厅,回头刚要些什么,面露惊恐,我以为我背后有什么东西,赶紧回头,我后面只有张恒,他正盯着那间主卧出神,除他以外并无他物。

  “褚姐,你的眼睛怎么了?”原来是刚刚在外面灯光太暗她没有看见我被林济臣打伤的左眼,现在看见一只又紫又肿的眼睛,吓一跳也可以理解。

  “哦,没事,内部矛盾。”完我回头看了看身后正在四处观察的林济臣,他装得若无其事,好像根本没听见我话。

  “昨还好好的,今怎么这样了?”

  陈语佳着就要抬手来碰我的熊猫眼,我赶紧出手制止,“我们还是赶紧干正事吧。”

  她把被我打掉有点尴尬的手藏到了背后,“那请各位随我来。”

  我们四个人跟着她进到了主卧。越接近主卧,臭味越浓,等我真正走进去之后,吓得我往后退了一步撞到了身后张恒,“沐子,怎么了?”

  我惊得不出话,只是抬起一只手指着屋里。白和林济臣看我的反应,挤到了我跟前。

  洁白的床单上尽是污秽之物,床上靠坐着一个女人,臭气就是从她的身上发出来的。那个女人的脸被蓬乱如杂草的头发遮住,看不见表情,只从头发的缝隙中看见她一只猩红的眼睛正瞪着我们。橘皮一样的皮肤紫里透着黑,瘦得只剩一张皮包裹着她的骨头,两只手被镣铐锁在床头。白色的宽大裙子挂在身上,显得格外扎眼,突出的肚子看起来随时都会炸裂,她这个样子,还能算是人吗?

  陈语佳看着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叹了口气:“这就是我的姐姐,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办法救救她?拜托你们!”

  陈语佳眼泛泪光,林济臣的两条眉毛都快拧到一起了,低沉着声音对她:“你先出去吧,不管听见什么声音也不要进来知道吗?”除了第一次和他见面,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么严肃。

  陈语佳看这事儿有门,连声道谢,把我们全都让进屋,后把门带上出去了。

  等她出去以后,屋子里只剩我们四个人,和她姐姐。

  那个女人突然发力,两条骨瘦如柴的胳膊向前用力抓挠着,整个身体朝着我们的方向,嘴中不停低吼着一些奇怪的声音,像是野兽的怒吼。

  “她……她什么呢?”我也不知道我在问谁。

  “她的,是鬼话。”林济臣答到,“她……”

  “她你们给我滚,谁都别想阻止我的孩子出世!”张恒翻译着。

  林济臣点头认可,那个女人看我们好像听懂了她的话,竟然嚣张的笑了几声,接着又咆哮了一阵,然后冲我们露出了她恶魔一般的鬼脸。

  张恒面不改色的为我们翻译,“她挡我者,死!”

  林济臣根本没吃那个女人那一套,自顾自的把门和所有的窗户都锁死,并在每扇窗户和墙还有门上都贴上了符纸。

  我们不知道他在干嘛,张恒和白站在原地看着林济臣,女人持续对着他嘶吼着,我看这女人除了瞎嚷嚷好像也没什么别的本事,胆子便大了起来,走到林济臣身后问他:“你干嘛呢?”

  “没看见我正忙着贴困鬼符吗?”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他贴完最后一张符,回过身,“怎么回事到时候问事主,我只管斩妖除魔。”他突然瞪大眼睛,然后一下把我推到一边。

  我立马回头一看,那个女人居然从口中吹出一口黑气,林济臣一点没糟践,全都吸了进去,然后晕死在地上。

  我的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并不是惊讶,而是林济臣也太倒霉了,被我折磨了那么多,现在又挂了。

  那个女人又要再冲我发动攻击,白跳到病床边,张恒则是走到了她的正对面,他似乎一点都不怕那个黑色气体。

  白双手飞速做了几个指决,两只手像兰花一样不停变换造型,最后用食指点了一下自己的前额,恍惚在他的额头上出现一条白色光晕,随后他一指床上女人,一缕柔和的白光射了出来,那人便维持着张牙舞爪的姿势动弹不得。

  时迟那时快,张恒凑近女人青筋爆出的可憎鬼脸,闭上眼睛,开始慢慢的呼吸,看他的样子,像是正在吃什么美味的东西。

  随着他的呼吸,床上女人一开始还会咆哮、挣扎,到后来就像卸了气的皮球,变得软趴趴的,皮肤的颜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常了起来。

  过了不到一分钟,张恒一甩头,白也收了神通,女人瘫倒在床上。我看见,张恒的每一寸肌肤上都出现了此起彼伏的淡黑色突起,像波浪一样在他的身上游走,看得我头皮发麻。过了一会儿,他才恢复正常。

  我咧着嘴,忍着恶心问张恒:“你这是干嘛呢?”

  “吃饭,补充体力。”

  “那你的饮食结构可够特殊的啊。”完我背过身吐了吐舌头,这实在太恶心了。

  “姐姐,你不知道,对他来,最好的进补就是吃煞鬼,煞气越重越大补。刚刚那个就是个极品,他多吃点,就不会这么弱了!”白的若无其事,到底还是又挖苦了一下张恒。

  听了白的话,让我想起来时候看动物世界里起过的一种动物,叫做眼镜王蛇,专吃同类来补充能量,最后它就会百毒不侵。

  我看了看还躺在地上的林济臣,“你们俩要是这么有本事,那就把他弄醒啊。”

  张恒表情怪异地问我:“你确定让我把他救起来?”

  “你们俩谁都行,让他醒醒,我们好走了。”

  张恒抬手抹了抹嘴,走到林济臣身边,蹲下,将昏迷的林济臣上半身抱起,一口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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