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0章_仲夏夜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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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0章

  他又找到了第三个舞会,当时大家的舞已跳了一半。舞场周围的人很多,都想透过跳舞的人看个究竟。

  贝瑞在人群中挤着。他在一个人的肩上拍了一下:“出了什么事?”

  “总统正和一个姑娘跳舞。”那人连头也不回地说。

  舞场那边的闪光灯泡正闪闪发光。贝瑞向那边走去。他听到一个女人用不赞成的腔调说:“他为什么不与杰基跳舞?她丈夫不厌烦地回答道:“他必须这样做,玛丽娅。这是政治。

  “那为什么总要找一个漂亮的姑娘跳呢?”那位妻子反问道,“我们为他的竞选活动这么卖力,可我从未见过他与我们中间任何人跳过舞。”

  贝瑞站在舞场边。摄影师们争先恐后地抢着为总统拍照。他靠着柱子站了一会儿,尔后决定从他们身边溜过去总统和自己的舞伴在一小块空场上。其他的跳舞人都没有真正挪动位置,只是一边看着总统,一边围成一个半圆在曳步而舞。贝瑞也在看。总统正和自己的女舞伴跳舞。

  他不禁蹈然神伤,十分失望。从他们说笑的样子来看,他们似乎相处很好。他曾希望找到一个他和那姑娘都认识的给他们相互介绍一下,现在这种希望完全破灭了。谁也不能要求美国总统把自己介绍给一个姑娘。此外,他也听说过一些有关总统的传说。看来在与女人相处上面,他够得上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他正在观看,音乐停止了,他们立即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摄影师又拍了一些照片。后来,总统转向那位姑娘。他笑着对她说了些什么。她点点头,总统转过身,走开了。人群

  都随总统离开了。片刻之后,姑娘便独自一个站在那里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走到姑娘面前:“小姐你好?”走近一看,她更加美丽了。“什么事?”她彬彬有礼地间。她的声音低沉,略带西部语调。

  “与美国总统跳舞是什么感觉?”

  “这个问题很怪。”

  “你叫什么名字?”

  “你是记者吗?”

  “不,”他答道,“你与总统很熟悉吗?”

  “你说不是记者,可你问了这么多问题。“

  他微微一笑:“我想我的确问得太多了。不过我想不出其它办法来让你离开。”

  这时,她才第一次正眼看他。“我能想得出办法。”她说,“你为什么不请我跳舞?”

  她的名字叫乔丹娜·梅森,加利福尼亚州旧金山出生并长大。所以说贝瑞毕竟猜对了一件事。她的确是个加利福尼亚姑娘。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已离婚。后来,父母又都分别别人结婚,不过双方之间的关系仍然不错。乔丹娜虽然和母亲生活在一起,可是却与父亲有着亲密的交往。她今年十九岁,是伯克利大学的三年级学生,同时也是支持肯尼迪竞选活动的学生会组织成员之一。这便是邀请她出席总统就职仪式的原因。

  在旧金山的一次集会上,他的美貌使候选人肯尼迪为之注目。他的新闻记者为他拍了许多与学生的合影,因而捞一大笔钱。他曾向乔丹娜许诺,如果他能获胜,一定邀请她她并不那么幼稚地相信他会记住自己的诺言,认为他头脑里装着更多的要事。所以,有一天早晨她收到请束时,感到十分意外。

  她非常激动地给母亲打了电话:“太棒了。”

  母亲却表现得十分冷淡。全家人都是共和党人。“我希望他们能提供一个女伴。”母亲说。

  “妈妈,”乔丹娜说,“现在是1960年,并不是1900年。我是个大姑娘了。我能照顾自己。”

  “我也相信你会,亲爱的!”母亲温和地说,“可他们为你安

  排好住处了吗?谁掏机票钱?”

  “一切都必须由我自理。请束只为出席就职仪式而发的。据说我要和总统站在同一个讲台上。

  “我还是不赞成这件事。”母亲轻蔑地说,“我认为你最好还是和你爹商量一下。”

  她往父亲在市中心的办公室打了个电话。他也是那么冷淡,不过他明白这件事对她有多么重要的意义。虽然他知道她能关照自己,可还是提醒她要考虑肯尼迪的名声。此外,既然那个人现在已经成了总统,他相信他会改变自己的行为。他答应为她买机票,可是仍然要她和母亲一块回想一下,看看是否有她能移寄宿的朋友家。华盛顿的旅馆住满了各种各样的南方黑人政客及外国人,他们都想大显身手,可到头来,却发现自己的朋友全是共和党人。所以乔丹娜最好不住在旅馆,免得让他们知道,他们的一个同党人居然支持另一方。所有这一切,都是贝瑞在第一次跳舞时听到的。舞曲一停,他就领着她,想找到一张空桌前坐下谈谈。他们终于在远离舞厅的一个小房间里找到空桌。服务员们正一溜小跑似地熟练地为顾客服务。

  贝瑞的办法很简单。他看准一位服务员就立即招手,手里藏着一张十元的钞票。转眼工天,酒菜便摆到面前的桌子上。

  “这样花钱太费了!”乔丹娜说,“你真能花得起?”“我想会的。”贝瑞含含糊糊地说。他举起杯子,“为华盛顿最美的姑娘干杯。”

  她哈哈大笑着,“你怎么知道?你并没有见过所有的姑娘。”

  “我看得够多了。”

  她钾着酒:“真香。都说加利福尼亚香槟和法国香核一样好,不过都不如这种。”

  “加利福尼亚香槟不错。”

  “我敢说你根本没喝过。“她说。

  他大笑起来:“我曾去哈佛上学,后来又在斯坦福住了好几年。”

  “干什么?”

  “我是个商人,”

  她将信将疑地审视着他:“干这个,你显得有点太年轻了。”

  “这个时代年龄关系不大。“他说,“肯尼迪只有四十三岁,可他却是总统。”

  你并不是四十三岁。“她说,“你多大?”

  “够老的!“他一边倒酒一边说,“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明天早晨,”

  别走。既然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你,你不能这么快就离开。”

  她笑了:“星期一我必须到校。”她脸上掠过一种迷惑不解的神情,你说你花了九牛:虎之力才找到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今天下午在就职仪式上见到了你。我怎么也忘不你。所以决定每个舞会都去,不找到你决不罢休。我认为你总会在一个舞会上出现的。”

  “真的?”

  贝瑞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她低头望着自己的酒杯:“我必须回去。

  “可别在明天。”他说,“在这儿正好过个周末,然后再回去。”

  “这里太冷了。我有生以来从未这么冷过,我没有准备御寒的衣服。”

  “我们会关照的。今晚我们可以离开这里去墨西哥的阿卡普尔科岛。那儿暖和。”

  “这么晚,还有飞机吗?“她问。

  “飞机什么时候都有。

  “真是好极了。”她笑着说,“另外,我不知道怎样才能保证和旧金山取得联系。那些墨西哥飞机,你是知道的。

  一切都包在我身上。”他信心十足地说,“你还有什么可说?”

  她疑虑重重地望着他:“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可说。我没有把握。”

  “关于哪方面?”

  你为什么这样做。你对我还不了解。”

  “这样做就能更好地了解你。”

  她看着他的眼睛:“你会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呢?”

  他平静地凝视着她:“欢乐。”

  “就这些?没什么别的?”

  这还不够吗?“他大声笑着,我可不是色情狂,如果你那样认为,可就大错特错了。你根本没有必要因为我而担心。”“可是我连你的名字还不知迫”

  “我们可以把这件事定下来了。他从钱包中取出一张名片,交给了她。

  她低头看着名片:“贝瑞·阿尔·费伊,MEDIA股份有限公司,华尔街70号,纽约,“她大声念着。“MEDIA——什么意思?”

  “那是我公司的名称。”他说,“中东开发投资机构。”“你不是美国人?”

  “嗯。你认为我是吗?”

  “我以为你是犹太人。”她说。

  “为什么?”

  “不知道。我从你样子上猜的。”

  “很多人都做了相同的错误判断。”他安然自得地说,“我是阿拉伯人。

  她一声不叽,又看着那张名片。

  “怎么啦?”他很快地问。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问题,就是这样。”她抬头望着他,“从前我从来没做过这种事。”

  “每件事都有个开始嘛。”

  “让我先想一想,给你个信,行吗?”

  “当然行,不过,让这么个阳光灿烂的日子白白过去,真是太遗憾了。”

  她又迟疑起来:“你真是这个意思,没有什么附加条件吗?”

  “绝对没有。”

  她把香槟酒杯端到唇边,一饮而尽,“我的房间就在这家旅馆的楼上。我上去收拾一下。十五分钟就好。”“好。”他说着示意让服务员过来结帐。“我可以趁此机会打几个电话,为飞行安排一下。我们可以把东西直接运到机

  场去。

  汽车向机场徐徐驶去。雪花又开始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仆人杰伯坐在司机旁边,默不作声地吸着烟。

  “可别耽误了飞机。”她说。

  “不会的。”贝瑞说。

  “这种天气会不会影响起飞?”

  “我曾在比这坏得多的天气里起飞过。”

  他们在机场上走着,这里实际上是早被遗弃了。杰伯和司机提着行李跟在他们的后面。“我怎么连一个乘客也没见?”他们朝出口走去时,她这么说,“那里当真有飞机?”“有。”他笑了

  到了停机坪,登上李耳王喷气飞机的活动梯,她才意识到,这原来是一架私人飞机。她站在顶层阶梯上望着他。

  他点头示意,让她放心

  乘务员就在门里等候。“晚安,女士。晚安,阿尔·费伊先生。”接着他又转向乔丹娜:“请让我把您的座位指给您。”他把乔丹娜领到一张合适的斜椅前,接过她的大衣,尔后倾着身子为她系紧安全带。“你舒服吗,女士?”

  “非常舒服,谢谢你。”

  “谢谢你,女士。”他边说边鸟开了。

  贝瑞坐在她的旁边,系着自己的安全带。不一会儿,乘务员又拿着一瓶酒和两只杯子走回来。贝瑞一点头,他就倒了满满两杯,尔后向前面走开了。

  贝瑞举起酒杯:“欢迎乘坐东方之星号飞机。”

  “你没有告诉我这是你的飞机。“她说。

  “你没有问我呀。你只是问是否当真有飞机。”

  她慢慢地喝着香槟酒:“真好喝。你知道一个姑娘会被这种酒引上钩的。”

  我能想出更坏的办法,让她上钩。“贝瑞笑着说。

  飞机开始向跑道滑行。她情不自禁地去抓他的手:“起飞时我总是很紧张。”

  他笑着轻轻地握着她的手:“没什么可担心的。我的飞机上有两名优秀的驾驶员。

  她望着窗外的飞雪:“可是他们不会看得很清楚。”“用不着看。他说,“全由雷造和仪器操纵。

  飞机喷出一阵烟雾,很快就起飞了,穿过飞雪和云层之后,便高高地进入繁星密布的夜空。她转过头,看到自己的手.仍然被他握着,于是抬起头来望着他:“你真是个怪人。“她轻声地说,“你经常干这种事吗?”

  “不,“他说,“这对我来说也是第一次。”

  她又喝一口酒,沉默了片刻。“为什么对我这样?”她问。

  他的眼睛象夜空一样蓝:“我想我是对你一见钟情了。”乘务员走回来,为他们倒满酒,离开了。她押着香槟酒,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的脸上现出一种迷惑不解的神态:“我有一个非常有趣的想法,”她说。

  告诉我。

  “在我所看到过的电影中,都有西长掠女的内容。他们骑着马从沙漠中来,把姑娘拖到白马上扬长而去,消失在寂静的夜中。从某种意义上讲,你难道不就是这样做的吗?”我真希望如此。“他甜蜜地笑了,“听着,我想和你结婚。”

  他们在一起生活了三年才结婚,而且是在长子穆罕默德出生之后。

  在这三年中,两人是形影不离。无论他到什么地方去,她都跟着天一到,他们就尽情对在那里住下来,能呆多久就呆多久。乔丹娜一直坚持学习后来终于熟练地掌握了法语。她喜欢里维耶拉这块游愁胜人人都能在这里玩个痛快。人们对他人的私生活根本不夫心。只

  他。

  他走进纽约的寓所,没见到她在等着问候他,这种情况只发生过一次。“你听到过那位女士的消息吗?”他向在门口为他拿衣帽的男仆打听着。

  “没有,先生。”男仆回答道,“据我所知,女士仍然在旧金山。”

  他整整等了一天,最后,还是在晚饭后给旧金山她母亲的家里打了电话。是乔丹娜接的电话。

  “亲爱的,我开始不安了。”他说,“你准备何时回家?”从声音中听出她很疲倦。“我不准备回了。”

  “这是什么意思?你不准备回了?”他不禁为之一惊,连声音都喳了一下。

  “正如我说的。我才二十一岁,有许多事要做。我不回去了。”

  “可是我爱你。

  “这个理由是不够的。”她说。“我已经不愿生活在地狱里了。我认为对于一个姑娘来说,过两年那种日子已经足够了。我已经长大了。”

  “是因为还有什么别人吧?”

  “没有。这你最清楚不过了。自从认识你之后,我再也没有认识别人。”

  “那倒底为了什么?”

  请你相信我,只是因为我不愿再过那种日子了。我明明不是阿尔·费伊太太,可偏偏要去装,这种戏我就是不愿再演下去了。“她开始哭起来。

  “乔丹娜。”

  “这件事你别想讲清楚,“瑞。我不象你认识的那种快女人。这样的事我受不了。我有自己的想法。

  “我也不指望能向你讲清楚。我只是想让你

  虑一下。”

  “我已经考虑过了,贝瑞。我不想回去。”

  :他感到心中突然燃起一把无名夫火。“那么,也别会跟音你屁股转。“他说,“我曾经那村做了。

  “再见,贝瑞。”

  他手中的电话没声音了。他望着电话,简直气炸了,你后啪地一声放下来。他呆录地凝视着空中,过了一会儿,他起电话,打了起来。

  这次是她母亲接的。

  “我可以和乔丹娜讲话吗?”

  “她跑到楼上自己的房间去了。”她母亲说,“我去叫她:贝瑞拿起电话,等她母亲回来。“她说她不想和你说话:“梅森太太。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她怎么啦?

  “没怎么,贝瑞”她平心静气地说,“怀孕的女人时常很动。”

  “怀孕?”他喊了走来,“她怀学啦?”

  是呀!“梅森太太说,“她没告诉你?”

  七个月之后,他在医院里,站在她的床前。他的儿子就在她的怀里。

  、

  “他真象你。”她羞答答地说,“也是蓝眼睛。”

  他想起父亲曾经告诉过他的话:“刚生下的婴儿都是黄眼睛。”他说,“我们要为他取名穆罕默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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