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圣诞
舒茗炀脸色暴红，愣怔了两秒之后猛地站起身，绕过她就朝楼上走去，“我、咳，我去拿你的衣服。”
梁小妙不可思议地盯着他的背影，喃喃道：“还真是处男呀。”
舒茗炀差点没因为这句话从楼梯上滚下来，他回头无奈道：“这件事你到底还要说几次？我……我之所以一直没有做那件事，是因为我想把它留给真正喜欢的人！”
小妙像只猫一样呜咽了一声，倚靠在旁边的欧式雕塑上说：“好纯洁好乖哦，我决定了，以后我要叫你舒小乖。”
舒茗炀摇摇头，上楼为她取了衣服下来，小妙却趴在沙发上不肯穿，“我不要，我的衣服好久没洗了，我就要穿你的衣服。”
“那你也不能……光着腿，难道你不觉得在一个你只见过几面的陌生男人面前穿成这样，很危险吗？”
“有危险的是你……”小妙带着坏笑低声道。
“你说什么？”
“没什么啦，好啦，我穿就是了，你能借我一条裤子穿穿吗？我的裙子真的已经好久没洗啦，大过节的，你忍心让你的客人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吗？”小妙可怜巴巴道。
舒茗炀没办法，只好找了一件自己新买的裤子给她，还把她的衣服塞进了洗衣机，于是小妙就这么穿着宽大的男士衣服趴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用狗粮逗逗三只狗。
她只来了不到两小时的功夫，这三只狗狗似乎就已经把她当成了主人，绕着她转来转去，甚至讨好地从厨房找来零食送到小妙面前。
舒茗炀看得快吐血了，揉着狗狗的脑袋说：“我养你们几年了，恩？怎么从来没想过给我送吃的？”
狗狗一脸不屑地挣脱开他的手，巴巴地摇着尾巴跑回小妙身边去了。
舒茗炀一阵气闷，无奈道：“我出去透口气。”
“随便你呀。”小妙对他挥挥手，“我要是趁机偷了你的东西，算你自己倒霉哦。”
舒茗炀摇头笑了笑，转身走出了大门。
别墅外面是一片花园，如今被大雪厚厚地覆盖了一层，看上去好像柔软的棉花一般。舒茗炀站在门口，看着围栏上被佣人们挂上的圣诞彩灯，不禁有种很奇异的感觉。
他竟然捡了一个路边的姑娘回来，还和她一起过圣诞节，这简直像做梦一样不真实。
或许正是因为这是圣诞节吧，什么神奇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舒茗炀忽然想起什么，快步回到客厅，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对沙发上的小妙说：“还没过十二点，要不要许个圣诞愿望？”
“有什么好许的，你该不会真以为圣诞老人会顺着烟囱爬下去给我们送礼物吧？”梁小妙嘲弄地说，“骗小孩的把戏，我才不会信呢。”
舒茗炀尴尬地摸摸鼻子，说道：“好吧，那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看看雪景？现在外面很美。”
“下雪有什么好看的？你是有多没见识呀？还富二代呢。”小妙没好气地朝他翻白眼。
舒茗炀一阵语塞，她变脾气怎么变得如此快？明明刚刚出门前她还高高兴兴地在逗狗啊？看来顾冷那句话说得没错，女人变脸比APP更新还快。
他只好坐在她旁边，不再说话，安安静静地看起了电视节目。
可是他安静下来，小妙又对他有了兴趣，撑着下巴用那双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瞧。
舒茗炀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说：“你在看什么？”
“看一道非常非常可口的菜肴，我在琢磨着该怎么把他吃掉，才不会浪费他身上的一丝一毫。”小妙咬着手指说。
舒茗炀努力表现出很严肃的样子，“你再这么说话，我真的要请你出去了！”
小妙嘟着嘴说：“处男就是假正经，也不想想刚刚是谁盯着我看了整整十秒眼睛都不会眨了。”
“你——”
“哎别吵别吵，还有几秒就是圣诞节啦。”小妙指着电视上的时间说道。
又转移话题！舒茗炀只好安静下来，尽管小妙说过她不信什么圣诞老人，可是最后那一秒到来时，舒茗炀还是看见她闭上眼无声地许了个愿望。
“好困……”小妙打了个哈欠，“我可以睡在你家的沙发上吗？”
舒茗炀说：“客房都空着，你想睡哪间都可以。”
“不用啦，这里就很好。”小妙用沙发旁的毛毯盖住自己，对他挥挥手，“晚安啦。”
“晚安，有事叫我就好。”舒茗炀关掉电视，也起身回到主卧休息，然而当他来到卫生间洗漱时，却看见镜子上被小妙用黑色唇膏赫然写了一行花体字：
舒茗炀哭笑不得拿纸去擦，却越擦越花，他这才想起她的唇膏印是多么难以去除，罢了，只能等佣人回来再说了。
两个人隔着一层天花板，都渐渐进入梦乡。而屋外，这城市里纷飞的大雪也渐渐变小了。
细小的雪花被寒风带着飞向安异的脸，却被他的头盔挡住了。
他骑着摩托在空无一人的路上飞速奔驰，以比寒风还迅猛的速度来到了那个隧道口。
他将车停在一边，连头盔都来不及摘，就迫不及待地跑进隧道里那个属于他们乐队的地方，然而那个本来应该蜷缩在那里的人，却不见了。
安异摘下头盔，有些惊慌地对着隧道深处大喊：“小妙！梁小妙！”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他自己的回声。
安异脸上的惊慌渐渐转变成了浓重的后悔和内疚，他用力抓着自己的头发，好像这样就能找到头绪一般。过了差不多半分钟，安异才猛然回神，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小妙打电话。
电话立刻被掐断了，紧接着收到了小妙发来的短信：“滚。”
安异松了口气，但很快又蹙起了眉头，不过这回并不是因为内疚，而是因为烦躁。
他暴躁地在墙上踹了几脚，转身挫败地离开了。
·
舒茗炀一夜好眠。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脸上，让他缓缓睁开了眼。
紧接着他就看见了床边梁小妙的脸。
舒茗炀倒抽一口气，直接从床上弹起来，惊讶道，“你怎么在这里？”
小妙趴在他的大床边，狡黠地笑道：“想看看你睡着的样子是不是也很帅呀。”
舒茗炀揉了揉太阳穴，他平时没有锁门的习惯，没想到竟然把这只猫咪放进来了。
“麻烦你先出去，我要洗漱。”
小妙嘿嘿笑着站起来，说：“外面出太阳了，雪化啦，我要走啦，过来跟你道个别。”
舒茗炀一怔，“这就走吗？起码吃个早饭再走吧？”
小妙狡黠地看着他，“怎么，舍不得我走呀？”
“不、不是，我就是觉得……”
“哈哈，不用啦，我已经麻烦你很多了。”小妙转身朝外走去，“下次你再路过隧道，我免费唱几首歌给你听，就当昨晚的房租了，好吗？”
舒茗炀微笑着点点头，“好。”
“啊，还有，我刚刚趁你睡着的时候，把你全身从上到下摸了个遍。”小妙靠着卧室门说，“你竟然有人鱼线，好棒哦。”
“你——”
不等舒茗炀发作，小妙已经笑着跑了出去。
舒茗炀红着脸掀开被子，紧张地检查自己身上的睡衣，好像没有被翻动的痕迹，她应该是逗他玩的吧？
但他很快又更窘迫了，自己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为了这种事紧张兮兮啊？这怎么看他都不会吃亏好吗！为什么在这个猫咪一样的女人面前，他莫名其妙就变得害羞起来，平时做生意时的魄力和大方全都不见了？
舒茗炀无解地叹了口气，走进卫生间一看，发现镜子上那句话后面又被小妙添了一句新的：
,.（注释：臀/部）
舒茗炀瞪大眼睛，连忙拉下睡裤对着镜子检查他的臀/部，赫然发现上面多了一个用黑色唇膏画的爱心。
“……靠！”
·
圣诞节下午，在大街上晃荡了一圈的梁小妙回到了她的大本营，发现派恩和安异都已经回来了。
她没有理会安异，转头问派恩：“玛琪呢，还没回来吗？”
派恩摇摇头，“没，估计是和家人相处很愉快吧，说不定晚几天回来？”
小妙却觉得事情没有派恩想得那么乐观，她试着给玛琪打电话，然而那边无人接听，她只好说：“罢了，我先跟你们说吧，我要暂时离开这个乐队了，派恩，你又可以当主唱了哦。”
派恩一脸了然，“又看上什么男人了？莫非是上次那个开柯尼塞格的？”
小妙嘿嘿一笑，“聪明。”
派恩对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去吧去吧。”
小妙将地上属于她的东西收拾进包包里，刚要转身离开，手腕就被一直默不作声的安异拽住了。
“你干什么？”小妙表情天真地问。
安异低着头，语气低沉道：“对不起。”
“不用跟我道歉，你又没做错什么。”小妙自然地说，“我走啦，可能过几个月才回来，不要想我哦。”
然而她刚一转身，就被安异用力从背后抱住了。他火热的气息喷在她的后颈上，“对不起，我昨天不是故意跟你吵架，不是故意不管你，你不要生我的气。”
“我没有生你的气。”小妙转过身来正视他的脸，“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吗？你顶多算个炮/友，谁会跟自己的炮/友生气呀？”
安异最恨的就是梁小妙用这种云淡风轻的天真神情说出残忍的话语，可他更怕她连这种话都不对自己说了。他只有低声地恳求，“你别去找那个男人行不行，我可以照顾你的。”
小妙原本还想说几句话埋汰他来着，可是看着这个男人脸上浓重的黑眼圈，话到嘴边又心软了，她叹了口气，“安异，你知道的，你照顾不了我，这世界上没有人照顾得了我，我不想……拖累你。”
“我不觉得你是拖累！只要你愿意——”
“我不愿意。”小妙神情复杂地摸了摸他的侧脸，“你是好男人，我是渣女，我不想你为我浪费自己的人生。有空了回学校看看吧，不要学我总是翘课。”
说完，她便拎着包转身朝外走去。
安异却仍旧不肯放弃，在她背后大声道：“我会等的，反正你过不了多久就会甩了那个男人回来。”
小妙脚步微顿，歪着脑袋细想了一番，扭头对他灿烂一笑，“这回这个不一样，恐怕会玩的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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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妙不可思议地盯着他的背影，喃喃道：“还真是处男呀。”
舒茗炀差点没因为这句话从楼梯上滚下来，他回头无奈道：“这件事你到底还要说几次？我……我之所以一直没有做那件事，是因为我想把它留给真正喜欢的人！”
小妙像只猫一样呜咽了一声，倚靠在旁边的欧式雕塑上说：“好纯洁好乖哦，我决定了，以后我要叫你舒小乖。”
舒茗炀摇摇头，上楼为她取了衣服下来，小妙却趴在沙发上不肯穿，“我不要，我的衣服好久没洗了，我就要穿你的衣服。”
“那你也不能……光着腿，难道你不觉得在一个你只见过几面的陌生男人面前穿成这样，很危险吗？”
“有危险的是你……”小妙带着坏笑低声道。
“你说什么？”
“没什么啦，好啦，我穿就是了，你能借我一条裤子穿穿吗？我的裙子真的已经好久没洗啦，大过节的，你忍心让你的客人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吗？”小妙可怜巴巴道。
舒茗炀没办法，只好找了一件自己新买的裤子给她，还把她的衣服塞进了洗衣机，于是小妙就这么穿着宽大的男士衣服趴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用狗粮逗逗三只狗。
她只来了不到两小时的功夫，这三只狗狗似乎就已经把她当成了主人，绕着她转来转去，甚至讨好地从厨房找来零食送到小妙面前。
舒茗炀看得快吐血了，揉着狗狗的脑袋说：“我养你们几年了，恩？怎么从来没想过给我送吃的？”
狗狗一脸不屑地挣脱开他的手，巴巴地摇着尾巴跑回小妙身边去了。
舒茗炀一阵气闷，无奈道：“我出去透口气。”
“随便你呀。”小妙对他挥挥手，“我要是趁机偷了你的东西，算你自己倒霉哦。”
舒茗炀摇头笑了笑，转身走出了大门。
别墅外面是一片花园，如今被大雪厚厚地覆盖了一层，看上去好像柔软的棉花一般。舒茗炀站在门口，看着围栏上被佣人们挂上的圣诞彩灯，不禁有种很奇异的感觉。
他竟然捡了一个路边的姑娘回来，还和她一起过圣诞节，这简直像做梦一样不真实。
或许正是因为这是圣诞节吧，什么神奇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舒茗炀忽然想起什么，快步回到客厅，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对沙发上的小妙说：“还没过十二点，要不要许个圣诞愿望？”
“有什么好许的，你该不会真以为圣诞老人会顺着烟囱爬下去给我们送礼物吧？”梁小妙嘲弄地说，“骗小孩的把戏，我才不会信呢。”
舒茗炀尴尬地摸摸鼻子，说道：“好吧，那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看看雪景？现在外面很美。”
“下雪有什么好看的？你是有多没见识呀？还富二代呢。”小妙没好气地朝他翻白眼。
舒茗炀一阵语塞，她变脾气怎么变得如此快？明明刚刚出门前她还高高兴兴地在逗狗啊？看来顾冷那句话说得没错，女人变脸比APP更新还快。
他只好坐在她旁边，不再说话，安安静静地看起了电视节目。
可是他安静下来，小妙又对他有了兴趣，撑着下巴用那双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瞧。
舒茗炀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说：“你在看什么？”
“看一道非常非常可口的菜肴，我在琢磨着该怎么把他吃掉，才不会浪费他身上的一丝一毫。”小妙咬着手指说。
舒茗炀努力表现出很严肃的样子，“你再这么说话，我真的要请你出去了！”
小妙嘟着嘴说：“处男就是假正经，也不想想刚刚是谁盯着我看了整整十秒眼睛都不会眨了。”
“你——”
“哎别吵别吵，还有几秒就是圣诞节啦。”小妙指着电视上的时间说道。
又转移话题！舒茗炀只好安静下来，尽管小妙说过她不信什么圣诞老人，可是最后那一秒到来时，舒茗炀还是看见她闭上眼无声地许了个愿望。
“好困……”小妙打了个哈欠，“我可以睡在你家的沙发上吗？”
舒茗炀说：“客房都空着，你想睡哪间都可以。”
“不用啦，这里就很好。”小妙用沙发旁的毛毯盖住自己，对他挥挥手，“晚安啦。”
“晚安，有事叫我就好。”舒茗炀关掉电视，也起身回到主卧休息，然而当他来到卫生间洗漱时，却看见镜子上被小妙用黑色唇膏赫然写了一行花体字：
舒茗炀哭笑不得拿纸去擦，却越擦越花，他这才想起她的唇膏印是多么难以去除，罢了，只能等佣人回来再说了。
两个人隔着一层天花板，都渐渐进入梦乡。而屋外，这城市里纷飞的大雪也渐渐变小了。
细小的雪花被寒风带着飞向安异的脸，却被他的头盔挡住了。
他骑着摩托在空无一人的路上飞速奔驰，以比寒风还迅猛的速度来到了那个隧道口。
他将车停在一边，连头盔都来不及摘，就迫不及待地跑进隧道里那个属于他们乐队的地方，然而那个本来应该蜷缩在那里的人，却不见了。
安异摘下头盔，有些惊慌地对着隧道深处大喊：“小妙！梁小妙！”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他自己的回声。
安异脸上的惊慌渐渐转变成了浓重的后悔和内疚，他用力抓着自己的头发，好像这样就能找到头绪一般。过了差不多半分钟，安异才猛然回神，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小妙打电话。
电话立刻被掐断了，紧接着收到了小妙发来的短信：“滚。”
安异松了口气，但很快又蹙起了眉头，不过这回并不是因为内疚，而是因为烦躁。
他暴躁地在墙上踹了几脚，转身挫败地离开了。
·
舒茗炀一夜好眠。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脸上，让他缓缓睁开了眼。
紧接着他就看见了床边梁小妙的脸。
舒茗炀倒抽一口气，直接从床上弹起来，惊讶道，“你怎么在这里？”
小妙趴在他的大床边，狡黠地笑道：“想看看你睡着的样子是不是也很帅呀。”
舒茗炀揉了揉太阳穴，他平时没有锁门的习惯，没想到竟然把这只猫咪放进来了。
“麻烦你先出去，我要洗漱。”
小妙嘿嘿笑着站起来，说：“外面出太阳了，雪化啦，我要走啦，过来跟你道个别。”
舒茗炀一怔，“这就走吗？起码吃个早饭再走吧？”
小妙狡黠地看着他，“怎么，舍不得我走呀？”
“不、不是，我就是觉得……”
“哈哈，不用啦，我已经麻烦你很多了。”小妙转身朝外走去，“下次你再路过隧道，我免费唱几首歌给你听，就当昨晚的房租了，好吗？”
舒茗炀微笑着点点头，“好。”
“啊，还有，我刚刚趁你睡着的时候，把你全身从上到下摸了个遍。”小妙靠着卧室门说，“你竟然有人鱼线，好棒哦。”
“你——”
不等舒茗炀发作，小妙已经笑着跑了出去。
舒茗炀红着脸掀开被子，紧张地检查自己身上的睡衣，好像没有被翻动的痕迹，她应该是逗他玩的吧？
但他很快又更窘迫了，自己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为了这种事紧张兮兮啊？这怎么看他都不会吃亏好吗！为什么在这个猫咪一样的女人面前，他莫名其妙就变得害羞起来，平时做生意时的魄力和大方全都不见了？
舒茗炀无解地叹了口气，走进卫生间一看，发现镜子上那句话后面又被小妙添了一句新的：
,.（注释：臀/部）
舒茗炀瞪大眼睛，连忙拉下睡裤对着镜子检查他的臀/部，赫然发现上面多了一个用黑色唇膏画的爱心。
“……靠！”
·
圣诞节下午，在大街上晃荡了一圈的梁小妙回到了她的大本营，发现派恩和安异都已经回来了。
她没有理会安异，转头问派恩：“玛琪呢，还没回来吗？”
派恩摇摇头，“没，估计是和家人相处很愉快吧，说不定晚几天回来？”
小妙却觉得事情没有派恩想得那么乐观，她试着给玛琪打电话，然而那边无人接听，她只好说：“罢了，我先跟你们说吧，我要暂时离开这个乐队了，派恩，你又可以当主唱了哦。”
派恩一脸了然，“又看上什么男人了？莫非是上次那个开柯尼塞格的？”
小妙嘿嘿一笑，“聪明。”
派恩对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去吧去吧。”
小妙将地上属于她的东西收拾进包包里，刚要转身离开，手腕就被一直默不作声的安异拽住了。
“你干什么？”小妙表情天真地问。
安异低着头，语气低沉道：“对不起。”
“不用跟我道歉，你又没做错什么。”小妙自然地说，“我走啦，可能过几个月才回来，不要想我哦。”
然而她刚一转身，就被安异用力从背后抱住了。他火热的气息喷在她的后颈上，“对不起，我昨天不是故意跟你吵架，不是故意不管你，你不要生我的气。”
“我没有生你的气。”小妙转过身来正视他的脸，“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吗？你顶多算个炮/友，谁会跟自己的炮/友生气呀？”
安异最恨的就是梁小妙用这种云淡风轻的天真神情说出残忍的话语，可他更怕她连这种话都不对自己说了。他只有低声地恳求，“你别去找那个男人行不行，我可以照顾你的。”
小妙原本还想说几句话埋汰他来着，可是看着这个男人脸上浓重的黑眼圈，话到嘴边又心软了，她叹了口气，“安异，你知道的，你照顾不了我，这世界上没有人照顾得了我，我不想……拖累你。”
“我不觉得你是拖累！只要你愿意——”
“我不愿意。”小妙神情复杂地摸了摸他的侧脸，“你是好男人，我是渣女，我不想你为我浪费自己的人生。有空了回学校看看吧，不要学我总是翘课。”
说完，她便拎着包转身朝外走去。
安异却仍旧不肯放弃，在她背后大声道：“我会等的，反正你过不了多久就会甩了那个男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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