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C003.
会议室内。
“最近练习生们的情况怎么样？”
“呃……目前除了已经定下的前两名练习生以外，其他的还有待考察。”
“实力不行的，或者是没什么魅力的，又或者是跟咱们之前定好的概念不符的，直接刷掉就行了。”
“好的。”
“上周的月末评价我觉得有点糟糕，是老师教的不行还是孩子们不认真学？A组那舞蹈乱的，是故意把不好的孩子放在一起吗，分组是怎么分的？”
“A组的孩子们……水平都在中上等……”
“你在跟我开玩笑？”
“对不起，是我没有管理好孩子们。”
“再办一次选拔，找一些漂亮的孩子进来。让她们控制好体重啊，给便利店那个方向的路安个监控，我看谁还跑去买零食。”
“好的。”
“把孩子们的体重记录表让我看一下，刚好要进一批新人了，把一直减不下来的直接刷掉好了。”
“……好的。”
这样的会议几乎每天都会开，甚至是各家娱乐公司的日常。
练习生们归属于新人管理组，所以她们这些工作人员的工作就是照顾每一个练习生。
但挖掘练习生的工作又归属于新人挖掘组，所以隔一段时间，新人组的各个小组就得开一次会议，向公司管理层汇报练习生的情况。
因为是自己带过的，又或者是自己挖掘的孩子，所以或多或少都有些感情。
但管理层的那些人可就不是这么想的了，在他们看来，不管是练习生还是艺人，都是他们用来赚钱的商品。
既然是商品，那质量就得好。
所以BBC公司又要举办海选了。
距离上一次的海选结束才过去四个月，新进来的孩子们都还在适应期，基础都还没学会呢，可能就得被刷掉了。
新人管理组的工作人员们开始忙着整理资料，给练习生们排名词，然后再依次通知她们。
还在上舞蹈课的几个孩子被叫到小会议室里，通知着这令人遗憾的消息。
空气中消极分子似乎跟外面串通好了，没一会儿天就变灰了。
白云穿上灰姑娘的衣服，上演的依旧是那令人烦闷的剧情。
自的经纪人给过姜椰晚名片后，好像就没有了下文。
她最近还是跟普通初中生一样，不是在补习班上课，就是在去补习班的路上。
如果不是系统时不时的出来提醒她该完成任务了，可能她下定决心要当艺人的事估计都能被当做是梦。
深夜的路灯就像是护送公主回家的骑士一样，在道路两旁挺拔地站着。
昏黄的路灯和汽车尾灯的红色绘制成夜里最绚烂的银河，连天上的那个都比不了。
姜椰晚靠在公交车的车窗上，一边出神地看着窗外的车道长流，一边想着自己今后的路。
以前没有目标，只是一股脑的前进，而现在她有了想要尝试的事情，那么就必须深思熟虑一番，让自己做好觉悟。
她对于艺人的了解其实不深，知道它光鲜亮丽，也知道背后有很多的苦楚，多了就不太了解了，毕竟她也不追星。
但是对于爱豆，她有一个很深刻的认识。
那就是——
糊逼才配谈恋爱！
班上那几个追星的女生天天念叨，她不想记住都难。
光是看每次爆出的爱豆绯闻就知道，粉丝反感情绪真的会很强烈。
而她姜椰晚可是要成为Top爱豆的人，谈恋爱这种事情肯定是暂时不会出现在她的人生中了。
“呜呜呜呜呜我还是花季少女，没谈过恋爱这说的过去吗！”姜椰晚代入了一下，还没当上艺人呢，她就已经开始悲伤了。
她捂着脸呜咽了几声。幸好车上人不多，要不然这大晚上的，还挺吓人的。
“您离成为艺人还有很远的道路，所以不必担心你这件事。”系统突然出声倒是没有把姜椰晚吓到，只不过它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她可是听懂了。
姜椰晚档住嘴小声嘀咕：“你这不就是吐槽我屁事没干，心操了一堆的意思吗？”
“我没有。”
“不，你有。”
“……”
乐观派姜椰晚安慰系统：“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好曲线救国的方法了！”
话说到这儿，公交车刚好行驶到姜椰晚要下车的地方。
她背起自己的书包跑下车，等走到安全的小路时，她才重新提起刚刚那个话题。
“我那天做了一个小调查，发现在演艺圈，有曝光率的人往往比什么经验都没有人的选择权来得多，机会也多得多。”姜椰晚说完以后感觉自己说了一句废话，她怕系统听不懂，所以把这句话展开解释了一下。
“公司在选练习生组成团时，肯定会偏向已经在大众面前刷过脸的人，就连大众在选择时也是如此。”
“你看今年举办的Produce101不就是如此，再怎么投票，肯定是投给自己比较熟悉的孩子会比较好。”
姜椰晚为了向系统证明自己真的有在努力，还说：“我之前还打算去参加下一季的101来着，但人家下一季选的是男生，我想了一下，我现在变性估计是来不及了。”
“所以我想了别的办法。”她依旧没有揭开那个悬念，但人已经走到了一家店门口。
她笑着走进那家照相馆，亲昵的跟里面的人打招呼：“真惠姐姐！”
如果系统可以吐槽玩家，那它一定会想说——
就这？
站在店内的姜椰晚迎着光，扬着最灿烂的笑容，这四周的氛围都被她带动起来了，好似都带着小光点，一闪一闪的。
她在心里回答系统：「我打算从平面模特开始！」
「系统：……」
“来的这么早？”一个年轻女子从椅子上起来，有些惊讶姜椰晚的速度，她走过来后拍了拍姜椰晚的肩说，“外面下雨了，怎么肩头湿了点？”
姜椰晚见系统没吱声，于是又补了一句：「咋，都是演艺圈的，我还不能另辟蹊径吗？」
「系统：正在策划新的任务路线，请稍后。」
姜椰晚：“……”
这下轮到她说不出话了。
就在她打算跟真惠姐姐叙叙旧时，忽然被门口俩女生的对话内容给吸引了注意力。
“我都说了那是他啊，他是我爱豆我怎么可能会认错！”
“姐妹姐妹，别冲动，有可能是他妈妈！”
“怎么办……我现在腿有些软……”
“不哭不哭，这个不行我们换一个，又不是非他不可！”
“他们组合还在上升期，这是疯了吗……不为自己着想，也为其他成员想一想吧……”
“嗯？你这突如其来的团魂是怎么回事？”
姜椰晚不知何时已经退到了门口，就差把耳朵贴过去了。她不敢明目张胆的转过去看，所以只能这样。
是的，姜椰晚平时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爱好，唯一能让她走不动路的就是八卦。
让她对演艺圈产生兴趣的最大原因也是因为——这片“瓜田”里的“瓜”真是又大又甜。
一想到自己今后要身处瓜田了，姜椰晚就紧张的开始焦虑，因为她得想想之后要用什么姿势去瓜田蹲守。
“噗……”
注视着一切的金真惠轻笑了一声，觉得眼前这小孩儿简直是可爱极了。
记得当初记住她的原因也是这个。
当时她们学校要拍宣传片，所以找了一些形象比较好的群演，金真惠也是其中一员。
中午拍摄结束后，她原本想找个地方休息来着，结果就撞到了蹲在楼梯角被迫吃瓜的姜椰晚。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姜椰晚原本是过来送表格的，结果撞到了两个老师吵架，说的还是比较隐私的事情，就在她想走的时候，结果后面来人了，因此她被夹在了中间，进退两难，被迫吃瓜。
下午继续拍摄的时候，金真惠就看到了此次宣传片的女主角，也就是终于遇见的那个“蹲墙角”女孩。
两个人也就这么认识了。
金真惠上前一把搂住姜椰晚，把她往室内带：“你怎么还这样，一听到八卦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脚？”
“这是病，我知道，可我最近就这么点乐趣了，天天上课背公式的，我脑子都要死机了。”姜椰晚知道自己这个癖好挺奇怪的，但没办法，这是她唯一的解压方法。
进到室内后，金真惠给姜椰晚倒了杯茶。
玻璃杯上方飘着的热气是不属于这个季节的烦闷，淡褐色的茶水却又让人平静不少。
三块儿冰块下去，冰炸裂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室内尤为响亮，它很快消沉下来，最终融化在这茶水之中。
“你真的想好要走这条路了吗？”金真惠问。
来之前，姜椰晚就已经说明了来意。
金真惠是职高的，学的又是模特，所以能接触到这个圈子的边缘。她平时就在学校上课，有空就会去兼职模特，偶尔拍个平面，或是客串个网剧。
这也是姜椰晚在演艺圈唯一的人脉。
像姜椰晚这种从小学习成绩就好，在各处都很耀眼的女生，去演艺圈实在是太可惜了，可不去更可惜，因为她天生长了一张适合上大屏幕的脸。
因此金真惠有些犹豫，不确定她是开玩笑的，还是认真的。
“我当然是认真的。”姜椰晚笑着说。
闪耀这个词用在姜椰晚身上，一点也不违和。她的笑容总是带着自信，眼睛里永远藏着野心，那种势在必得的样子实在是太耀眼了。
最重要的是，她说到的，就一定会做到。
姜椰晚拍了一下金真惠，调笑道：“姐妹，搞Top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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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练习生们的情况怎么样？”
“呃……目前除了已经定下的前两名练习生以外，其他的还有待考察。”
“实力不行的，或者是没什么魅力的，又或者是跟咱们之前定好的概念不符的，直接刷掉就行了。”
“好的。”
“上周的月末评价我觉得有点糟糕，是老师教的不行还是孩子们不认真学？A组那舞蹈乱的，是故意把不好的孩子放在一起吗，分组是怎么分的？”
“A组的孩子们……水平都在中上等……”
“你在跟我开玩笑？”
“对不起，是我没有管理好孩子们。”
“再办一次选拔，找一些漂亮的孩子进来。让她们控制好体重啊，给便利店那个方向的路安个监控，我看谁还跑去买零食。”
“好的。”
“把孩子们的体重记录表让我看一下，刚好要进一批新人了，把一直减不下来的直接刷掉好了。”
“……好的。”
这样的会议几乎每天都会开，甚至是各家娱乐公司的日常。
练习生们归属于新人管理组，所以她们这些工作人员的工作就是照顾每一个练习生。
但挖掘练习生的工作又归属于新人挖掘组，所以隔一段时间，新人组的各个小组就得开一次会议，向公司管理层汇报练习生的情况。
因为是自己带过的，又或者是自己挖掘的孩子，所以或多或少都有些感情。
但管理层的那些人可就不是这么想的了，在他们看来，不管是练习生还是艺人，都是他们用来赚钱的商品。
既然是商品，那质量就得好。
所以BBC公司又要举办海选了。
距离上一次的海选结束才过去四个月，新进来的孩子们都还在适应期，基础都还没学会呢，可能就得被刷掉了。
新人管理组的工作人员们开始忙着整理资料，给练习生们排名词，然后再依次通知她们。
还在上舞蹈课的几个孩子被叫到小会议室里，通知着这令人遗憾的消息。
空气中消极分子似乎跟外面串通好了，没一会儿天就变灰了。
白云穿上灰姑娘的衣服，上演的依旧是那令人烦闷的剧情。
自的经纪人给过姜椰晚名片后，好像就没有了下文。
她最近还是跟普通初中生一样，不是在补习班上课，就是在去补习班的路上。
如果不是系统时不时的出来提醒她该完成任务了，可能她下定决心要当艺人的事估计都能被当做是梦。
深夜的路灯就像是护送公主回家的骑士一样，在道路两旁挺拔地站着。
昏黄的路灯和汽车尾灯的红色绘制成夜里最绚烂的银河，连天上的那个都比不了。
姜椰晚靠在公交车的车窗上，一边出神地看着窗外的车道长流，一边想着自己今后的路。
以前没有目标，只是一股脑的前进，而现在她有了想要尝试的事情，那么就必须深思熟虑一番，让自己做好觉悟。
她对于艺人的了解其实不深，知道它光鲜亮丽，也知道背后有很多的苦楚，多了就不太了解了，毕竟她也不追星。
但是对于爱豆，她有一个很深刻的认识。
那就是——
糊逼才配谈恋爱！
班上那几个追星的女生天天念叨，她不想记住都难。
光是看每次爆出的爱豆绯闻就知道，粉丝反感情绪真的会很强烈。
而她姜椰晚可是要成为Top爱豆的人，谈恋爱这种事情肯定是暂时不会出现在她的人生中了。
“呜呜呜呜呜我还是花季少女，没谈过恋爱这说的过去吗！”姜椰晚代入了一下，还没当上艺人呢，她就已经开始悲伤了。
她捂着脸呜咽了几声。幸好车上人不多，要不然这大晚上的，还挺吓人的。
“您离成为艺人还有很远的道路，所以不必担心你这件事。”系统突然出声倒是没有把姜椰晚吓到，只不过它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她可是听懂了。
姜椰晚档住嘴小声嘀咕：“你这不就是吐槽我屁事没干，心操了一堆的意思吗？”
“我没有。”
“不，你有。”
“……”
乐观派姜椰晚安慰系统：“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好曲线救国的方法了！”
话说到这儿，公交车刚好行驶到姜椰晚要下车的地方。
她背起自己的书包跑下车，等走到安全的小路时，她才重新提起刚刚那个话题。
“我那天做了一个小调查，发现在演艺圈，有曝光率的人往往比什么经验都没有人的选择权来得多，机会也多得多。”姜椰晚说完以后感觉自己说了一句废话，她怕系统听不懂，所以把这句话展开解释了一下。
“公司在选练习生组成团时，肯定会偏向已经在大众面前刷过脸的人，就连大众在选择时也是如此。”
“你看今年举办的Produce101不就是如此，再怎么投票，肯定是投给自己比较熟悉的孩子会比较好。”
姜椰晚为了向系统证明自己真的有在努力，还说：“我之前还打算去参加下一季的101来着，但人家下一季选的是男生，我想了一下，我现在变性估计是来不及了。”
“所以我想了别的办法。”她依旧没有揭开那个悬念，但人已经走到了一家店门口。
她笑着走进那家照相馆，亲昵的跟里面的人打招呼：“真惠姐姐！”
如果系统可以吐槽玩家，那它一定会想说——
就这？
站在店内的姜椰晚迎着光，扬着最灿烂的笑容，这四周的氛围都被她带动起来了，好似都带着小光点，一闪一闪的。
她在心里回答系统：「我打算从平面模特开始！」
「系统：……」
“来的这么早？”一个年轻女子从椅子上起来，有些惊讶姜椰晚的速度，她走过来后拍了拍姜椰晚的肩说，“外面下雨了，怎么肩头湿了点？”
姜椰晚见系统没吱声，于是又补了一句：「咋，都是演艺圈的，我还不能另辟蹊径吗？」
「系统：正在策划新的任务路线，请稍后。」
姜椰晚：“……”
这下轮到她说不出话了。
就在她打算跟真惠姐姐叙叙旧时，忽然被门口俩女生的对话内容给吸引了注意力。
“我都说了那是他啊，他是我爱豆我怎么可能会认错！”
“姐妹姐妹，别冲动，有可能是他妈妈！”
“怎么办……我现在腿有些软……”
“不哭不哭，这个不行我们换一个，又不是非他不可！”
“他们组合还在上升期，这是疯了吗……不为自己着想，也为其他成员想一想吧……”
“嗯？你这突如其来的团魂是怎么回事？”
姜椰晚不知何时已经退到了门口，就差把耳朵贴过去了。她不敢明目张胆的转过去看，所以只能这样。
是的，姜椰晚平时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爱好，唯一能让她走不动路的就是八卦。
让她对演艺圈产生兴趣的最大原因也是因为——这片“瓜田”里的“瓜”真是又大又甜。
一想到自己今后要身处瓜田了，姜椰晚就紧张的开始焦虑，因为她得想想之后要用什么姿势去瓜田蹲守。
“噗……”
注视着一切的金真惠轻笑了一声，觉得眼前这小孩儿简直是可爱极了。
记得当初记住她的原因也是这个。
当时她们学校要拍宣传片，所以找了一些形象比较好的群演，金真惠也是其中一员。
中午拍摄结束后，她原本想找个地方休息来着，结果就撞到了蹲在楼梯角被迫吃瓜的姜椰晚。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姜椰晚原本是过来送表格的，结果撞到了两个老师吵架，说的还是比较隐私的事情，就在她想走的时候，结果后面来人了，因此她被夹在了中间，进退两难，被迫吃瓜。
下午继续拍摄的时候，金真惠就看到了此次宣传片的女主角，也就是终于遇见的那个“蹲墙角”女孩。
两个人也就这么认识了。
金真惠上前一把搂住姜椰晚，把她往室内带：“你怎么还这样，一听到八卦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脚？”
“这是病，我知道，可我最近就这么点乐趣了，天天上课背公式的，我脑子都要死机了。”姜椰晚知道自己这个癖好挺奇怪的，但没办法，这是她唯一的解压方法。
进到室内后，金真惠给姜椰晚倒了杯茶。
玻璃杯上方飘着的热气是不属于这个季节的烦闷，淡褐色的茶水却又让人平静不少。
三块儿冰块下去，冰炸裂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室内尤为响亮，它很快消沉下来，最终融化在这茶水之中。
“你真的想好要走这条路了吗？”金真惠问。
来之前，姜椰晚就已经说明了来意。
金真惠是职高的，学的又是模特，所以能接触到这个圈子的边缘。她平时就在学校上课，有空就会去兼职模特，偶尔拍个平面，或是客串个网剧。
这也是姜椰晚在演艺圈唯一的人脉。
像姜椰晚这种从小学习成绩就好，在各处都很耀眼的女生，去演艺圈实在是太可惜了，可不去更可惜，因为她天生长了一张适合上大屏幕的脸。
因此金真惠有些犹豫，不确定她是开玩笑的，还是认真的。
“我当然是认真的。”姜椰晚笑着说。
闪耀这个词用在姜椰晚身上，一点也不违和。她的笑容总是带着自信，眼睛里永远藏着野心，那种势在必得的样子实在是太耀眼了。
最重要的是，她说到的，就一定会做到。
姜椰晚拍了一下金真惠，调笑道：“姐妹，搞Top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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