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我忘不掉_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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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我忘不掉

  这事过后祖宗对我还像以前一样好,什么都没变,很长一段日子,他再没提过张世豪,这个男人成为我们心底的禁忌,卡在彼此骨头上的一根刺,更是一颗糜烂的溃疡,碰一下就血肉横飞。

  我和祖宗照常**,也许是我太敏感了,不由自主联想到那件事,其实祖宗之前也这么玩,对于男人来说,既然口了,就口到最爽,喷嘴里和咽喉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仔细想想,我没亏,我要是雏儿,肯定会膈应,但我就靠这个吃饭的,没必要装矫情,我什么都没失去,我也爽了,在张世豪的床上,我尝到了这辈子最狂放值得回味的**,这些夜晚,我还梦到过他,梦到那枚扳指,醒来时下面湿漉漉的,祖宗就睡在我旁边,我被刺激与耻辱轮番折磨着,我爬起来躲进浴室,用力狠命抽自己嘴巴子,我想忘掉他。

  忘掉有关张世豪的一切。

  回到没有遇到他时的样子。

  可我偏偏忘不掉。

  我尿尿会想他,洗澡会,换内裤也会,那一幕有毒,在我的记忆深处扎了根,它永远无法丰收,但它也占据了一席之地。

  我真快疯了。

  我打电话约米姐,让她陪我出去散心,她说正好带我逛个场子,有关系不错的小姐妹儿晋升大房了。

  这么说吧,圈子里的姑娘,甭管哪家的,只要谁上位成功,绝对普天同庆,当然,面子上道贺,心里都不服气。

  米姐那阵子挺忙的,又签了一批姑娘,不是给赌场送,而是给兰黛俱乐部培养头牌小姐,京城的蓝黛被扫黄查封,在东北重振旗鼓,换汤不换药,挪窝接着干,上头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后面戳着大人物当保护伞,表象给老百姓一个交待,私下遮得严实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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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姐傍上兰黛,我是真惊讶,这相当于三流明星睡了国际导演,想不红都难了。

  哈尔滨这几年最火的场子就是皇城艳所,兰黛开业和张世豪对着干,不光要胆子,还得有很硬的门路托着,他那么毒,怎能允许同行来分杯羹。

  我坐上米姐的车问她知道后台是谁吗。

  她说挺神秘的一个老头子,有得是钱,也不怕事儿。

  怕事儿的在道上混不起来,刚冒头就让黑砖拍死了。

  我半开玩笑,“不会是祖宗的老子吧?”

  她说还真没准,老城区混子编的绕口令你听了吗,东三省的肉,东三省的油,东三省的票子往沈家流。

  我和米姐有一句没一句聊着,车驶入南北主干道,前面堵住了,几名骑摩托的交警在道旁插旗禁行,她踩刹车按下玻璃,扒头张望,“怎么,连环撞了?”

  交警说京城来了人,封路十分钟。

  封路在东三省很少见,我待了四年,唯有祖宗的老子出行,有过这副阵仗,他具体什么官职我也不确定,只知道是东三省的一把手,坐头把交椅的,整个黑吉辽,不管去哪,都有官员迎接。

  有人说,祖宗的老子不稀罕副国级,不乐意往京城调,天子脚下束缚规矩多,捞不上油水,总要避讳,在东三省称霸,当个土皇帝,想吃什么拿什么,那才叫爽。

  等了没多久,阵阵刺耳的警笛从身后拐弯处响起,驶来一辆墨绿色的军用吉普,几辆特警车在前面开道,两旁交警拉起警戒线,路况十分严密,连一只鸟都飞不过去。整条主干道的车熄火让行,排起望不见尽头的长龙,我和米姐推开车门下来,站在最前排正观望,她突然拉扯我手臂,“那谁的车啊?怎么闯进来了。”

  她说话的功夫,人群爆发骚动,似乎都发现了那辆来历不明的奔驰,四面窗户紧闭,车身擦得锃光瓦亮,警笛此起彼伏嘶鸣,试图逼停它,可奔驰不为所动,仍平稳行驶着,在即将撞上军用吉普,竟然左打方向盘,利落超了过去。

  米姐看傻了,“那可是京城来的人物啊,谁敢超他的车,不要命了!”

  我打量车牌,清一色的8,腿间连锁反应,骤然发紧,仿佛被一根细细的草拂过,我解开扣子驱散体内的燥热,没搭腔。

  开道的警车也看清了车牌,霎时偃旗息鼓,不再鸣枪,都很忌惮,吉普经过我面前,隐约听到里面有人问,“谁这么狂。”

  另一人迟疑一秒,回答,“东三省老大,张世豪。”

  车猛地一停,刺耳的刹车响划破长空,惊了满场。

  后座西装革履的男人降下一半车窗,凝着快要消失不见的奔驰,“号也狂。查。”

  男人说不必查了,张世豪在东北的名头,都清楚,没人敢动。

  “呵。让关彦庭来见我。”

  “关首长下军区巡视,这几天不在哈尔滨。”

  车窗缓缓升起,“还巡视什么。自己地盘都管不明白,出了这号人,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天高皇帝远,这潭黑水有多深,京城的怎么知道,以为整垮一个乔四,就能连带着铲除张世豪。男人面目凝重,无奈摇头。

  说封十分钟,拖了半小时才恢复,我跟着米姐赶到丽人会馆,门口横行霸道了十几辆骚包的跑车,包房里更张扬,地上跪着的,桌子上躺着的,那些鸭子全部光溜溜,胯下的玩意直挺挺冲天而立,这场面哪是什么单身派对,倒是婊子开会。

  米姐没料到她们玩得这么嗨,有点后悔带我来了,我和她们身份不一样,脏东西看多了,祖宗要发飙。

  她们瞧见门口站着俩人,直接往屋里扯,灯光打得很暗,我硬着头皮坐在角落,旁边一姑娘趴在鸭子裤裆里,操着东北腔的京片子,“你这弄得嘛呀?”

  鸭子的蛋上镶着几颗弹球,就是小孩儿玩儿的五彩玻璃,挺沉的,坠得蛋蛋特别紧,鸭子说有它撞击时候爽。

  姐妹儿乐了,“我试试。”

  鸭子也大方,压着她就滚上了,她嘟囔了句怎么这么细啊,一点不中用。

  我捂着鼻子,又换了个位。

  这边的姐妹儿喝高了,骑在一名服务生的脖颈上,人家说不干这个,她也不搭理,她不知道冲谁说,声音很大,“我结婚都别和我来虚的啊!人到就行,给我撑场面,我男人前妻嫁给他时,光娘家亲戚就一百多人,我不能输给那黄脸婆啊。”

  米姐朝我挤眉弄眼,示意我这就是干掉原配的佩佩。

  佩佩还真挺让人佩服的,她干情妇这行下得功夫一点不逊色我勾引祖宗。她男人从几十个小姐里挑中她做二奶,又扶正她,得益于她的四条龙。

  摇摆龙,旋转龙,逍遥龙,深吸龙。龙就是男人的家伙,玩法太多了。

  而佩佩,学艺不精,但四龙加身,套男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把门的姐妹儿掸了掸烟灰,“皇城前几天突查,抓了一堆卖淫的,我正好上班,进看守所憋了三天,听说是祖宗干的,你们猜后来怎么着?”

  佩佩一拍大腿,“皇城的老板,把祖宗私下那点事抖落出去不少。真没想到,这些爷明着当官,暗着那么黑。”

  有姑娘问了句,“哪个祖宗啊?”

  “市检察院检察长啊,水妹的金主。”

  米姐看我变了脸色,她踢佩佩一脚,“你连人家面儿都没见过,你背后瞎逼逼什么?”

  佩佩顿时急了,头发往脑后一甩,“东三省最牛逼的二世祖,谁不知道啊?现在外面传成什么样了,我又不聋。”

  祖宗背地里搞走私,这事儿一直瞒得很严,白道的人一旦沾了黑这档子事儿,没点定力说倒就倒。

  我二话没说,站起身就走,米姐想拉我,我说你玩,我还有事。我随手关上门,走出几步听见佩佩大着舌头说,“怎么她那么像水妹啊?”

  包房里那些姑娘,男人都算有点势力,她们嘴里的话**不离十,而祖宗之所以还跟没事人儿一样,是他老子替他压了一次,才让这场风波销声匿迹。

  我晚上进书房送茶,听见他老子在电话里狂飙,“你就给我惹事!我说过,张世豪是土匪,你有把握黑吃黑,我不管。如果不能十拿九稳,只会惹一身骚。连脑袋上的乌纱帽都戴不稳。”

  祖宗铁青着脸,一声不吭,他老子得不到回应更急了,“说话!哑巴了?”

  “没话说。”

  那边骂了句混账,直接挂断了。

  没几秒钟,又铃声大作,祖宗无比烦躁,甩手朝地上狠狠一砸,电话落地又被惯力击打弹起,手机壳崩裂一分为二,我低头看了一眼碎片,沉默跨过去,将茶水放在桌角,掀开灯罩,光束晃了晃,祖宗坐在椅子上揉捏眉心,“老东西天天和我吵。”

  不该问的不问,是情妇基本守则,他显然没打算说,一带而过了,我绕到他身后,拿掉他的手,亲自上阵为他按摩。夜深人静是我最感慨的时候,记得祖宗身边最热闹,同期有四个二奶,身怀绝技,争宠献媚,我能长盛不衰,是我懂得在祖宗疲倦麻木了,怎么讨好他,而不是得寸进尺。

  女人的温柔乡,是一剂打动男人的良药。

  祖宗被捻得很舒服,他后仰枕上我两只**,中间绵软的沟壑像按摩器,夹紧他脸颊颤动着,他脸色终于没那么难看了,他略带沙哑说,“越来越舍不得你。以后你不在我身边,你说我会不会不习惯。”

  我身体倏而一颤,“你不要我了?”

  他没回应。

  我吓得六神无主,用力抓他的手,贴在自己心口,我蹲在祖宗脚下,哀求解释着,“良州,他真的没进来,我守住了,我为你守住了。你相信我,我跟你之后,我没和别的男人做过,我可以发誓。”

  他复杂的目光沉寂好一会儿,将我从地上拽起来,“我知道。可是程霖,你能跟我一辈子吗。”

  我说能。说得很大声。

  他笑着捏我的脸,“傻。你才二十岁,一辈子有多长,你都不清楚。”

  我坐在祖宗腿上,搂住他脖颈,我说我不管,我不要离开你,你不能抛弃我。

  他又是沉默。

  他的呼吸,我的颤栗,交织迸发,流淌在空气中,他吻着我肩膀,“除了钱,我什么也给不了你。”

  我闷声不语,昏暗的光与影,虚化了我脸上的僵硬。

  我们纠缠了很久,十点多祖宗把我抱进屋,连夜回他老婆家了,他出门前问我,有什么想求他的吗,他可以答应,无论什么。

  我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我让他留下,他就真不走了。

  不过我毫不犹豫,在这个念头萌发那一刻,扼杀在理智中。

  我笑着说我没什么要求,你常来就好。

  他倚着墙嗯,关掉壁灯,“明天就来。”

  祖宗背影消失在门外,随即我那丝笑容也跟着垮了。

  我当然想留他,不只今晚,以后的每一晚,我都想留他。

  但可能吗。至少目前还不行

  他老婆是难得一见的高段位,不露声色运筹帷幄,把婚姻围城的大门,卡得死死的。还没到交手地步,我不能激她,该给她的面子,我必须识大体给她。

  我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发呆,目光落在枕畔的手机上,我调出一个陌生号,反反复复拨出,再立刻取消,直到屏幕莫名其妙显示了接通,我动作瞬间僵住,指尖像被烫了,干脆甩了出去。

  漫长的静默,我以为他等不及挂了,我刚用脚趾勾了勾,看到屏幕仍亮着,我惊慌失措掐断,那边却恰到好处响起一声低沉的喂。

  我瞳孔猛缩,只得停下。

  脑海飞速酝酿着该怎么开口,张世豪的闷笑传来,那股子慵懒痞气的劲儿,化成灰我都听得出。

  “程小姐,这么想念我吗。听了一分钟我的呼吸,还不肯挂?”

  我无声翻白眼。

  他含着笑意问,“眼皮不疼吗。”

  我一激灵,往墙角挪,他似乎长了一双千里眼,猜得到我的样子,他腔调有几分戏谑,“让我猜猜,程小姐有没有穿衣服。”

  我大叫不要猜!

  我胡乱抓起被子裹住自己,他更大声笑,我眼睛东瞅西看,后背冷飕飕的,“你…”

  我一时记不得说什么,他很有耐心,也正经了许多,“那晚回去,吃苦了吗。”

  我不想提,就没理他,他耐人寻味说,“我和程小姐分别了二十一天,一日不见。”

  我顺着他的引诱脱口而出,“如隔三秋。”

  他嗤一声轻笑,“原来程小姐和我一样的心思,也对我念念不忘。”

  我意识到上当了,冷着脸要挂,又咬牙贴回耳朵上,“良州的事,你捅出去的。”

  我不是疑问,而是肯定,那边纸张的翻动声扩散开来,他并未立刻回答,停顿了几秒,“算是。”

  “你差点害他垮台。他是检察长,这些事能把他双规。”

  张世豪合上文件,我听见推门的动静,“我确实有些本事,但还没有这么大能耐,逼沈良洲上梁山。他老子的大旗一天不倒,他就安然无恙,相反,他可是要逼死我。”

  我还想说什么,他发出一声淡淡的,长长的嘘。

  “我很想看看你,你打开窗户。”

  下一更12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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