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竟是他的女人!【二更】_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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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竟是他的女人!【二更】

  二代特扫兴,“不行你带来干嘛?栽我?”

  都是大人物的独生子,脾气冲天,又关乎颜面,谁也不让谁,一屋子的人纷纷看向这边,覃小爷说女人就是找乐子的,何必伤感情,回来我再送你一个更好的,把这个给他。

  “我他妈说的不够清楚吗?”

  祖宗的座位灯光照不到,很偏,偶尔闪过,他剑眉英目的戾气,吓得二代架势也弱了几分,铁青着脸咕哝了两句,坐别处去了。

  祖宗和这群不学无术的官少不一样,他有职务,整个哈尔滨的检察院,甭管市的还是区的,都是他说了算,常言道“检察官见官大三级”,抛开市长省委,其他的官,包括公安局和法院的都得向他低头,这屋里的人,多少买他的账。

  覃小爷皱眉打圆场,“不行就算了,良州,这么多年了,我们的老子在省委没少拥护你爹,你为女人翻脸,有点过分了吧。”

  祖宗端着酒杯没搭腔,覃小爷为二代找回个面子,就把这茬揭过去了,他骂骂咧咧对门口喊,“女人还不好搞,把老鸨子叫来,他妈的场子不想开了?”

  老鸨子风风火火赶到包房,点头哈腰送来了一批新捧红的头牌,覃小爷的气儿才勉强顺了。

  又过一会儿,潘晓白进门了,她直奔祖宗,搂着他脖子抱怨说手机掉马桶里了。

  娇滴滴的嗓音,像发情的母狗,欠操。

  她有心撩,祖宗也有心吃这套,他霸道掰她唇,把含着的红酒吐进去,潘晓白张嘴堵住他,身体扭成妖娆的蛇,一滴不剩嘬到自己嘴里,祖宗舌头都差点被她卷折了,他气喘吁吁掐她屁股,“把老子伺候好了,手机一天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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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晓白喜笑颜开,窝在祖宗怀里,特嚣张朝我抛了个白眼,我冷笑,视若无睹。

  这群官二代玩到凌晨四点,我和潘晓白唱歌助兴嚎得嗓子都哑了,总算散场,祖宗把我塞进车里,爱怜吻了吻我眼角那颗痣,叮嘱司机开慢点,他则亲自陪着潘晓白回家。

  这晚之后,祖宗特别忙,连哄女人的空都没有了,我在他身边布下不少人脉,所以得到点风声,张世豪在码头栽了。

  那艘消失的货轮,喷漆遮掉了船身的记号,罩了块黑布,扮成运送鱼虾等海产的外省轮船,从松花江口进港,途经北码头时,被祖宗埋伏的三十多名马仔扣下了。

  他和张世豪交锋不下五次,唯一胜了一次,就夺了他最重要的,最隐晦的,精准果断,雷厉风行。

  我和潘晓白,以及备孕期的文娴,那段日子谁也见不着他,我独守空房习惯了,潘晓白不行,自打海南回来,她是夜夜独宠,剥了壳的鸡蛋清,祖宗吃都吃不够,和男人的温柔乡一样,女人也不乐意自己睡,谁不想爽一下再入眠呢。

  于是马仔跟我说,她最近上窜下跳的,还跑去检察院找祖宗,让警卫直接挡在大门口,差点动警棍。

  我问他然后呢。

  马仔说沈检察长自然不会见她,哭哭啼啼的走了。

  我好笑又不可思议,张世豪眼光那么毒,怎么挑了这么一个蠢货,不搞砸就是好事,还能办得多漂亮?转而一想,她若识大体,聪明二字写在脸上,祖宗反而防备她了,她越是冲动任性,胸大无脑,说她背着祖宗玩花活,祖宗势必不信。

  这个念头闪过,我对潘晓白的戒备大增。

  扮猪吃虎,是情妇圈另类的高段位了。

  我让马仔盯紧,别漏了。

  刚两天,电话又来了,马仔说潘晓白一早打发保姆去超市买东西,又甩掉了司机,乘出租出门了,地点是风月山庄。

  那是张世豪的产业,哈尔滨最知名的场子之一,他是隐形老板,林柏祥替他背了一次锅,差点吹飞了祖宗的乌纱帽。他买卖多,包括乔四爷送他的皇城,和祖宗打擂台抢生意。

  东北三省有三个黑老大,张世豪居首,在黑龙江;吉林省是林柏祥,他人不在那边,躲风头,每年算钱的时候他才露面。辽宁省是杨馒头当年的大堂主肥仔,也就是团伙里的老二,他有点政界的背景,所以很吃香,乔四爷也经常给他送点礼,杨馒头被枪毙,肥仔吞了他的势力,在辽宁自立门户,借东风扶摇直上,杀入了三大头目的行列。

  五年前仕途换届改选,他的背景让祖宗的老子灭了,如今肥仔势力最弱,所以条子大部分的网,都撒在了辽宁。

  潘晓白去风月山庄没错,错在她鬼鬼祟祟,我不免加重了疑心。

  我急匆匆抵达,马仔扣着鸭舌帽,在报亭檐下挥手,我问他潘晓白进去多久了。

  他说半个小时,她没察觉跟踪,不会从后门走。

  张世豪作为老板,他在山庄有固定包间,平时谁也不让进,我清楚是哪一间。

  二力探听过虚实,祖宗虽说被他摆了一道,但风月山庄的底细,他也摸得**不离十,才会兴师动众突围进去。

  我让马仔找辆车,堵在门口,稍后接应我,我夺下他的鸭舌帽戴在头顶,压低帽檐,遮掩了大半张脸,趁着大厅乱糟糟时,上了楼梯。

  2119,贵宾包间,门没锁,证明张世豪确实来了,是否见潘晓白,还不肯定。

  我稳了稳心神,招呼侍者打开隔壁的2118,我甩了一沓钱,“清场懂吗?”

  敢在风月山庄摆谱儿,能是一般人吗,侍者毕恭毕敬点头,他拿了钱退下,我末了补充一句,不许打扰。

  我耳朵紧贴门聆听外面动静,等他走远,我沉住气,手脚干脆利落推开酒柜,尽量压着摩擦地面的声响,酒柜后面悬挂了一幅字画,卷起画轴,便是一堵砸开的墙,刚够两人并排的宽度。

  2118和2119是打通的,除了张世豪自己,山庄里没人知道,祖宗恰逢机缘巧合,在这里应酬,凭借他敏锐的办案嗅觉发现墙壁回音很空,才揭开这秘密。

  之所以打通是为传声,2118同样是贵宾雅间,走廊尽头很幽僻,深得仕途政要青睐,一旦下榻高官,张世豪就会安排司机守在2119,窃听高官的私密,政府的军机。

  作为十余年屹立不倒的黑帮头子,手里没料儿,怎敢兴风作浪呢。

  而我,程霖,既是盛开在风月中供男人玩乐的交际花,也是藏在美艳皮囊下的蛇蝎,明哲保身激流勇进的道理,我玩得很透彻。我从不表现聪慧,也不争露锋芒,可大人物的内幕,我多少捏着一点。

  我抠开墙缝的猫眼,透过食指大小的孔,看向2119的格局。

  里外间,外间烧着鼎炉,一面五折环绕的屏风,倾斜横在桌前,后面坐着一个男子,正摆弄杯盏,沉默不语。

  屏风外站立的女人,只有侧影,连五官都看不清,但我毕竟和她陪祖宗潇洒了一夜,潘晓白的样子,我还是熟悉的。

  我全神贯注凝视着那扇静止的屏风,缕缕薄雾从四周溢散,是烫了的白酒,度数很烈,闻着上头。

  白道上年岁的权贵,黑道数得上号的头目,夜总会里应酬喝洋酒,遵循着场面上的规矩,私下都喜欢喝辣喉的白酒,五十度以上的,那才叫解馋。

  我原先和红桃接待过河北省的老大,不是双飞,单纯左拥右抱陪个酒,人家有得是钱,唯独嗜好十几块一瓶的老白干,我记得特清楚,红桃喝得胃出血,我趴在地上不省人事,一箱老白干,五十六度的,他自己吹了三瓶,我和红桃一人干了一瓶半。

  从此我俩达成共识,混不下去上街要饭,都不陪这些爷了,这不是糟蹋命吗。

  倒映在屏风上的影子,与纹绣的仕女图重叠,有了波动,男人起身饮了杯酒,缓缓移出,黑衣黑裤的张世豪,果然是他。

  他现身的霎那,我还没来得及惊讶,潘晓白整个身子轰然倒塌,软绵绵跪坐着,吓得瑟瑟发抖。

  别说她了,道上真刀真枪打过仗的、街头巷尾的小混混儿,站在真正的黑老大面前,也被他震慑得尿裤。

  张世豪稳步逼近潘晓白跟前,眉目间没有一丝表情,但风平浪静之下,迸射而出的阴沉,是最危险的。

  他居高临下俯视着潘晓白,漫长的一两分钟,他略弯腰,两指掐住她精巧的下巴,左右打量她脸,这张脸,映入他的瞳孔,漂亮,纯真,稚嫩,像一颗刚摘下的青苹果,口感酸甜,颜色鲜丽。

  他看了她多久,她就哆嗦了多久,张世豪唇边缓缓绽出一丝笑,“你的情报有误,我丢了一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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