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 桃色艳事【长更】_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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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桃色艳事【长更】

  祖宗**特旺盛,我俩书房搞了一炮,回屋又来一发,我原本以为,祖宗会让我主导,毕竟这一个月他虽然没碰我,文娴和潘晓白也快榨干他了,结果从头到尾,我差点被折腾得虚脱。

  其实他对文娴兴趣不大,一个月也不回去几趟,只是他老子传宗接代的命令,他不得不敬三分。

  并非祖宗是特例,有权有势的,尤其官场二世祖,玩得很凶,对妻子**极冷淡,野花野草摸遍了,家里的黄土高坡自然没劲。

  米姐说,男人在外打野食,就相当于捡钱,老婆是工资,准时发,习惯了没意思,捡钱是白赚的,谁不弯腰呢?捡了一次,还贪图下一次。

  我很聪明没过问潘晓白的事,祖宗不解释,有他的考虑,我也不多嘴,懂得审时度势的二奶,才能走得长远,要认得清金主的禁区,当然,**背叛是祖宗最大的禁区,也是我这辈子都不会承认的事。

  我有多风光,潘晓白那边就有多焦躁,她一天打好几个电话勾魂,祖宗耐着性子哄她,承诺她带礼物,她这才消停。

  女人啊,最擅长得寸进尺,她霸占祖宗时,没觉得自己过分,等独守空闺尝到那滋味难受了,又来挖墙脚,要不是张世豪保她,就她这样的,文娴一脚就踩死了。

  第八天头上,我约米姐逛新开的珠宝店,她没空,后台住院疗养,她煲了汤献殷勤,听说大人物和他老婆关系挺僵的,尽管包二奶无可厚非,终归也是几十年的夫妻,丈夫在外面养女人,老婆能无动于衷才怪。

  米姐说她巴不得后台卧床不起了,不用陪他睡觉,还能糊弄他离婚,他老婆此时不露面,相当于把情分彻底扑灭了。

  她忙正事,我只好自己去,我和保姆打了招呼,出门瞧见庭院口堵着一辆车,车头朝着大门,嗡嗡响,刚熄火不久,司机我认得,是祖宗安排给潘晓白的,他会出现只有一个可能,潘晓白找我撒泼了。

  来者不善,我扭头就走,车门砰地推开,潘晓白一嗓子,像一颗从天降落的陨石,静谧的长街打破得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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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霖!”

  躲是躲不开了,祖宗送我的别墅,我何必退避三舍,助长她气焰,我站在台阶上倚着门框,不骄不躁打量她。

  海天盛筵群芳争艳,青涩让她占了大便宜,妖冶风情的,火辣饱满的,风月场多如牛毛,张世豪把权贵喜好摸得太透了,他明白怎样的姑娘,在怎样的环境下,能被男人一眼相中。

  自然是别树一帜,颜色另类的。

  十八岁的潘晓白,透着春天的纯净,发骚也不似我这种,里里外外都极致了,骚得男人瞄一眼,腿发软,家伙倏地就硬了。

  她的骚,入门级别,很涩口,也好吃。

  她怒气冲冲蹿到我跟前,指着我鼻子,“你就算是一杆水枪,也快喷干了吧?让多少男人玩烂了的婊子,你哪来的脸面拴着不放人?”

  司机吓坏了,急忙跳下车,跟在她后头央求她先回去,有什么话和沈检察长说。

  潘晓白不肯,她急赤白眼甩开他,“你忘了你是谁的人!你伺候谁拿薪水!”

  司机左右为难,他小声说程小姐跟沈检察长最久,您多少客气点。

  潘晓白将司机往远处一推,骂了声废物!

  “程霖,你真是深藏不漏啊,多少天了,我连他影都没见着,你吃霸王餐也有个度吧?”

  她扯下脖子缠绕的围巾,举臂扔向我,那玩意儿轻飘飘,不痛不痒,我好笑瞧着,看杂耍似的,站位优势我高她一大截,居高临下鄙视气疯了她,她抄起树根立着的锄头,奔着我砸下来,司机哪敢让那东西碰我,砸出个好歹,事儿就大了。

  于是半空被仓促截下,滚落在青石板,翻了个个儿,哐啷巨响。

  张世豪让她多闹两出,摆出争宠吃醋的样子,说白了,做个胸大无脑、任性张扬的二奶,唯独不能使诈动真格的对付我。潘晓白却将他警告抛到九霄云外了,她委实怨恨深重。

  同身份的女人,她受制于两头,稍有不慎一通责骂,相比我,她连玩物都不算,这股气自然顺不了。

  她越骂越难听,野鸡,万人骑,娼妇,崩豆子似的朝外倒,司机不敢劝,求我多担待,我比划手势,潘晓白一时没反应,噎了下,停了。

  我踏了踏脚底,云淡风轻又掷地有声,“潘小姐,这是谁的地盘,你最好看清楚,撒野随意,但撒过了,怕是毁了你的锦衣玉食。”

  潘晓白漂亮的脸蛋儿狰狞涨红,“这是沈检察长的地盘,能正大光明享用的,只有他老婆,你不够格,你只是暂住,等你失宠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我扑哧一声笑,弯腰捡起她那条围巾,丢垃圾一般抛出去,她力气小,从低到高,毫无杀伤力,可我力气大,我这么一甩,径直飘在她头顶,盖住了她不可一世的德行。

  “潘小姐,这栋别墅,归我程霖所有,良州哪天抛弃我了,我照样吃香喝辣,而你。”

  她蓬头垢面摘下围巾,恰好与我四目相视,我眼中的讽刺,不屑,扎得她五脏六腑拧巴疼。

  “你这点道行,差我十万八千里,别妄想挑战你赢不了的人。”

  她倒是会挑时候,逛街的好心情全没了。

  我转身进屋,踏入玄关的一刻,又想起屏风后独酌白酒的男人,饶有兴味回头,睨着呼哧急喘的潘晓白,“你挺蠢的,不管你是装的,还是真的,我奉劝你一句,男人最厌恶张牙舞爪的女人,你失宠的下场,必定惨过我几万倍,因为良州不要你了,你的价值,也没了。”

  她大惊失色,全然没想到我捏着她的秘密,“你说什么?”

  我在潘晓白追上来逼问的前一秒,反锁了门。

  点到为止,让她忐忑不安,她拿不准我掌握了多少,谨慎又急功,自然会露出马脚,文娴最喜欢趁人疏于防范时下手,她想看我和潘晓白二虎相斗,我就做个假套子,诱她们鹬蚌相争。

  周末晚上,祖宗从市检察院加班回来,他进门告诉我换衣服,别太花哨,他带我去皇城应酬。

  之前羡慕乔栗,陪祖宗天南海北见世面,等美差轮到我头上了,才知其中辛酸。喝酒唱歌,逢场作戏,哪个大人物也得罪不起,祖宗护着,我就平安,不护着,我就吃亏。

  入夜八点多我们赶到皇城,招待多次的妈咪直接引上二楼,她说黄副厅长签了公款,问祖宗还是老规矩两瓶路易十三吗。

  场面上很多权贵喝至尊人头马,一半装逼,一半品味,我喝不惯,我宁可喝扎啤,米姐也是,她喝人头马兑可乐,夜总会姑娘好多这么干,能慢点醉。

  祖宗今晚应酬的是省公安厅人物,黄副厅长在整个黑龙江,名气大得很,被誉为富得流油的官员之一,对外称家族晚辈做点小生意,马虎赚钱糊口,其实都清楚,他在长白山承包了林业,冲这身官服,商人变着法抬高利润孝敬他,一年的红利,比他一辈子皇粮都多。他很精,合伙人都是省外的,不在他管辖区,谁也说不了什么。

  找他办事,给足好处,他百分百让你痛快,这人在官场十分奸佞,当年乔四爷给他拜过帖子,拜帖子是黑对白的莫大殊荣,意味着送你个面子,你的话在我这儿管用。

  “黄爷来半天了,等不及,先消遣着呢。”

  消遣的意思,常客都懂,不过黄副厅长的消遣,够大开眼界的。隔着木门,里面鬼哭狼嚎,看场子的保镖一楼至五楼来回巡视,唯独这一层高官聚集地,几乎半步不踏入,小姐鸭子们受了委屈,吃了苦头,哭诉无门,只能硬生生扛着。

  包房内一地水渍,踩上去吧唧,像极了**交合,圆桶形酒缸伫立正中央,上百斤的红酒四处浮荡,鲜艳如血,如霞,一个五十出头瘦高的男人,衣裳松松垮垮,按着酒缸里一丝不挂的小姐,喝她皮肤流淌的酒,那小姐的肚脐长得很古怪,非常深,有三四厘米,应该做了手术,剜掉一块肉,特意留洞来盛酒。

  东三省的五星级会所,酒缸美人是包房的压轴,烧钱啊,那些酒最便宜也千块一瓶,几十箱子才蓄满一缸,小姐脱光浸入,几个客人轮着喝,也喝不了一箱,反正也不为喝酒,纯粹玩。

  这些小姐是专门为这花样培训的,身上都缺肉,肚脐,锁骨,挖一块,让它凹度更深,如果只舔,客人哪辈子喝尽兴啊,怎么也得吞一口。

  妈咪将我们带到,立马退下,她临走我问了句,那是黄副厅长吗。

  她说是呀。

  我笑了,这世上好官很多,不过贪婪的乌合之众更多,不是一条臭鱼搅了一锅腥,而是太多臭鱼,混入了仕途海洋。

  越是深入权贵阶层,隐藏的丑态越清晰露骨。

  我们站门口观战好一会儿,男人玩得太尽兴,一点没察觉,祖宗敲了下门,瞅不冷的音儿,男人身形一颤,扭头看过来,他丝毫不窘迫,大笑招呼我们坐,“沈检察长,我可等您好久了。”

  黄副厅长随手一指,酒缸里的小姐跨出,迎着祖宗而来,想坐他腿上伺候,那一身浓香芬芳的娇红,那遮掩不了的丰盈雪团,震撼着视觉神经,祖宗没接受也没拒绝,笑眯眯望着我,似乎在等我反应。

  男人啊,泡马子哪会在乎情妇的感受,无非是心情好,想找乐子,看掐架、看女人争他而已,男人很愿意欣赏二奶在别的情敌面前捍卫他流露出的泼辣和紧张。

  我抬脚踢在小姐下巴,高跟鞋无比尖锐,她惨叫一声,还没站稳,后背重重撞上酒缸,前后夹击痛得她脸一阵阵青白。

  我娇滴滴伏在祖宗肩膀,笑得狠毒,“什么货色,也敢勾我男人,当我死的吗?”

  小姐不敢辩驳,向黄副厅长求救,后者一边整理裤子,一边掠了我一眼,“沈检察长,原来偏好硬骨头的姑娘。”

  祖宗搂着我肩膀说我这个马子,谁也比不了。

  “哦?”黄副厅长来了兴趣,“有什么过人之处。”

  祖宗接过小姐递来的酒杯,喂我喝,我含着用舌尖再渡他嘴里,这样口对口喝完一杯,祖宗颇为神秘说,“个中美妙,我独享。”

  黄副厅长仰天大笑,“到底是年轻人,风月之事,比我们会玩得多。”

  他自谦了,酒缸美人这套,祖宗没玩过。

  他们谈了二十分钟,气氛非常和谐,公私都有,直到黄副厅长提起北码头那艘船,不知是他的话令祖宗不满,还是包房混合的味道呛鼻,他不习惯,祖宗眉头越皱越紧,黄副厅长没眼色,自顾自往下说,“南北码头赚钱,东三省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打破脑袋也想承包,沈检察长已经牢牢捏在手里,何苦和张世豪过不去,您劫了他的货船,就是逼他翻脸跳墙。”

  祖宗撂下酒杯,他手上力度很轻,不过触碰茶几的一刻,酒水还是从杯口倾洒几滴,他压着不耐烦,“这又是从哪听说的。”

  黄副厅长说这不都传开了吗,港口出这么大事,怎会不走漏消息呢,多少双眼睛盯着,是瞒得住的吗?

  祖宗烦透了,要不是为了试探潘晓白,将假消息放出去,诱张世豪中计,祖宗绝不联手条子,拖泥带水瞻前顾后不说,还容易泄露他另一重身份,毕竟劫了船该上交,他私自扣押,很明显打算谋私利。

  黄副厅长语重心长劝诫,“沈检察长,沈书记可是半点不惹是生非的,他主张官场的大麻烦,您丢他解决,至于别的,您自有分寸,可东三省人尽皆知,他张世豪是个地痞流氓,下九流的事做多了,咱们防不胜防。”

  言下之意很清晰了,祖宗皱眉有些惊愕,“省厅出了间谍?”

  黄副厅长一脸凝重,“市局和省厅,都有张世豪安插的卧底,一点风吹草动,他就能先我们一步转移,这也是这么多年来,我们束手无策的关键,黑吉辽每一层仕途,都有他的人,另外。”

  走廊人影一闪,遮了光束,他警惕瞥过去,只是陌生人寻常途经,他压低声音说,“五年前,刑侦二队的队长,从赌场下手,接近张世豪的红人阿炳,投奔他做了卧底,不过这个张世豪,实在狡猾,半路出家的马仔,他根本不托付重任,断断续续收了两年消息,第三年春节,刑侦二队和他失联了,直到今天卧底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祖宗闷声不语,他在掂量这曲折的始末。

  港口事发,他怀疑潘晓白,那晚聚会祖宗设下圈套,一群官二代是他抛下的鱼钩,钓潘晓白这条小鱼,试探她背后有没有大鱼。

  巧合也好,刻意也罢,张世豪确实把时间提前了,倘若没得到风声,他绝不会贸然改变进港的计划,祖宗把屎盆子,理所应当扣在潘晓白头上,他不揭穿,是想再利用她,坑张世豪来一票大的。

  然而黄副厅长分析的局势变了,归咎于省厅埋伏的卧底,这也说得通,比潘晓白出卖祖宗,更有说服力。

  祖宗不了解内幕,一时含糊了,我却清楚,消息就是潘晓白放的。

  我满腹猜忌打量黄副厅长,贪色,贪财,他也算明着来了,他有什么好怕的,难道他也受制于张世豪,帮他偷天换日吗。

  想想也正常,东三省的大混子,拿捏官场贪生怕死之徒,有得是路子搞定。

  相反文娴给了我一次又一次震撼,她真稳,证据握在手里,置身度外看戏,时不时的挑拨离间,坐山观虎斗,她打定主意要我替她出头得罪张世豪,潘晓白来找我撒泼,就是文娴背地使诈,她通过司机保姆,大肆夸张祖宗被我迷住了,不放人,激怒她的同时,想逼疯我,先下手为强开口捅破,灭掉潘晓白。

  可她忘了,我程霖混到今天不是吃素的,我只为自己图谋,等我出手那天,我先整她,她的大房位置,我早就觊觎了。

  黄副厅长稍后还有应酬,祖宗没久留,我们离开包房,他走得心不在焉,显然对潘晓白的疑心,削减了不少。

  张世豪这一出声东击西玩得妙哉,偏偏我还没法说,我了解太多内幕,祖宗又要猜忌我和他不正当了。

  “程霖。”他喊我,“潘晓白找过你吗。”

  我没藏着掖着,我说找过。

  祖宗没吭声。

  千载难逢的良机,我横了横心,不甘错过,“我和潘小姐的关系,我怎么说都不合适,这几年,不都是沈太太替你打理这些事吗。”

  文娴悄无声息料理了祖宗很多二奶,有的是他拿来送人的,有的是他自己玩的,文娴瞧谁不顺眼,三下五除二铲掉,我提示祖宗,她比我会看人,让他去问她。

  文娴绝不会抖落那些照片,那么她相当于知情不报,某种意义背叛了丈夫,等东窗事发,我活活捏死她。

  我小心翼翼观摩祖宗的脸色,他很平静,也听进去了,他侧头吩咐二力,“我晚上回去一趟。”

  二力扫了我一眼,知道我开始反击了,三言两语把麻烦扔给文娴,他有些讶异我的大胆和手段。

  “州哥,您在皇城开个包,我送程小姐回去,再送您。”

  祖宗说不耽误。

  我跟着他走出皇城,坐上车,二力刚要发动引擎,祖宗吐出一个字,等。

  具体等什么,他没说,二力也不问,我们在车里耗了半个多小时,后视镜内折返的街道,逐渐驶来一辆车,靠拢变大,二力定睛两秒,“州哥,张世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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