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你会不会后悔【长更】_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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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 你会不会后悔【长更】

  一字字钻入我耳朵,下面也一厘厘猛沉,我难受,他比我好不到哪儿去,他克制的嗓音暗哑颤栗,不是爽,是磨得涩疼。

  “我以为,你舍不得算计我。”

  他在我耳畔闷笑,“毕竟我败了,白道会要我的命。你任性,歹毒,无情,甚至恨我。也不可能愿意我死。”

  他眼眸荡漾着漩涡,漩涡迅猛,森寒,阴鸷,我一时难以面对,僵硬别开头,他用力扳回,汗涔涔的鼻梁贴于我眉心,清冽的烟味,芬芳的酒味,溢出口腔,和我的呼吸纠缠。

  “原来你只是没机会下手,一旦交给你刀子,你竟真的戳我的心。”

  他扼住我发抖的手,强迫我五指覆盖他心脏,“小五,如果我死了,它不跳动了,你会不会后悔。”

  我紧咬牙关,张世豪要我的答案,不给不休。

  他一点点抬我下巴,直到脖颈抻平一条弧线,我仰视他,退无可退。

  “会为我哭吗。”他平和的神色之下,酝酿惊涛骇浪,粗糙的指腹辗转流连我眼尾那颗红痣,摩挲得发痒发钝,我半边脸纳入他茧子的掌纹里,他声音是磁性诱人,挑起我一缕蓬松的发丝,拂向耳后,“你算计我的一刻,有过迟疑吗。”

  我受不了他的质问,受不了他眼底的炙烈,受不了我这张愤恨的脸,情难自抑爬满的潮红,他深埋我,欺瞒世人,欺瞒伦理,蛊惑我同他忘乎所以。

  “我男人是沈良州,任何抉择,我以他为重,难道张老板的马子,对你不忠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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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话惹恼他,他突如其来的残暴撞击,发狂般横冲肆虐,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熔化为一滩碎裂的血水。

  他控制我的手臂,搂住他脖子,如同亲密无间水乳交融,不掺杂半点逼迫,若不是甬道内壁烧灼的剧痛,我几乎也迷失在这样的刺激与冲破中。

  张世豪仿佛一头关押了漫长岁月终得释放的野兽,他耗尽最后一丝体力,濡湿的脸孔匍匐进我深邃的沟壑,猛烈抽搐着结束。

  灯与他,全部是模糊的,我奄奄一息。

  张世豪的家伙牛,他耐心搞,是真舒服,如果把它当作武器,不死都算命大。

  他利落抽离,捞起地上散乱的衣裤,房间温度很低,凉意席卷,我冻得蜷缩,腿间有一缕腥臭的粘液滑出,伴随他的滚烫浓稠,流满大腿根。

  我艰难动了动,那儿撑破一般的酸楚,胀痛,整个人才爬起半寸,又极度虚弱栽了回去。

  即使这样,我也未被击垮,笑得春光明媚,万种妖娆,看向面朝我穿西裤的张世豪,他逆光而立,英挺的面容染着这座华灯初上的城市丛丛波澜与幻影,他暴露空气中的肌肉,白皙精壮,飞溅着星星点点的汗珠,无法形容的好看。

  这场欢爱,我们都没体会到任何快感,仅仅是报复的厮杀,痛苦折磨,发泄求而不得的**才是他根本。

  他胸腔积蓄仇怨,积蓄火气,痛恨惊愕我毫不留情的坑害他,几个月的纠缠,真与假,深与浅,半点不曾收买征服我,他在我心里,分量不敌祖宗的十分之一。

  于他而言,是多么大的败笔,多么大的讽刺。

  我舔了舔干裂的唇,合拢上大幅度劈开的细弱的双腿,“张老板,这是你第二次强暴我了呢。”

  他修长分明的指节扣住皮带,居高临下注视我,眉目渗透出的匪气,狂气,邪气,一霎那将我击碎,“小五,你顽皮一次,我就用这样的方式惩罚你一次,公平吗。”

  衬衫翻过肩膀,虚虚实实的遮掩了摇曳的珠光,他说他不及我狠心肠,他只舍得在床上折腾我。

  我唇边笑意敛去,窗外淅淅沥沥的水声,泛着虚无缥缈的薄雾,一层层晕染开,恍若大梦深处。

  “张老板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他凝眸不语。

  我手肘抵住靠背,艰难撑起身子,“你当我天真无知不谙世事吗。自作多情到误以为残花败柳,能入张老板的心?”

  他瞳孔依旧无波无澜,仿佛我错了,我真的猜错了。

  祖宗对我的宠爱不纯粹,他却实打实的要护我。

  可能吗?

  他铁石打磨的五脏六腑,演戏连自己都骗得过,何况骗局外人。

  米兰说,二奶这段生涯,我最大败笔,就是动了不该动的念头,迷上不该痴迷的男人。

  我已经错了一次,我会犯糊涂错第二次吗。

  “你认为是什么。”他整理着袖绾处纽扣,语气不咸不淡。

  “张老板最清楚,何必由我说。”

  他危险眯了眯眼,正在这时,鲁曼推门进入,我隔着缝隙看清了她,她端着茶杯,无比谨慎生怕洒了,她最先闻到是一股弥漫的**的腥味,随即才发现满室的凌乱狼藉。

  我披头散发,白嫩的屁股光溜溜,四仰八叉躺在沙发,高耸的胸口皱皱巴巴,翻来覆去搓弄的,两瓣臀粘连污秽,她愣住,神色复杂瞅了好一会儿,缄默扭头,镇定自若走向那张书桌。

  她轻手轻脚放下,打量他的表情,察觉不是太愤怒,才张口说,“豪哥,淮北十一街的霸爷,打电话托我转告你,他指派了替罪的小头目,这批货由那人扛了,暂时一段日子,最好不要与市检察院和市局为敌,沈良洲的路数狠,我们观望一阵再说。”

  张世豪把玩扳指,不急不缓嗯了声,他侧移视线,杯口翻腾着徐徐白雾,“碧螺春。”

  “金骏眉还剩一匙,味道不浓你不喝,我让手下去茶行买了。”

  他观赏着描金的牡丹花纹,鲁曼迟迟不动,他问还有事吗。

  她笑了笑,上前两步,抬手重新解开他颈间纽扣,“系错位了,豪哥有心事吗?”

  她讳莫如深瞥我,哪壶不开提哪壶,“听说松原出差错,与程小姐有关。事发前两晚,她去过九姑娘的场子,还与王堂主会面?”

  张世豪慢条斯理的拂了拂湛清碧绿的茶水,“你想说什么。”

  鲁曼笑得茫然无害,“是豪哥授意吗。你与程小姐合谋,演给沈良州看?”

  她接连提及的名字,是张世豪此时最厌烦听到的,我穿裙子的手一僵,无声无息站起,盯着近在咫尺的鲁曼。

  这个女人,我接触不多,直觉告诉我,她和文娴很像。

  隐忍,冷静,虚伪,阴险。

  我在祖宗身边如何上位煎熬,她跟着张世豪,只会变本加厉,说白了,没两把刷子,没点用处,床上伺候得不爽,她早被踢了。

  张世豪的眉目清清淡淡,不喜悦也不生气,他直接换了话题,“今天出门吗。”

  鲁曼说约了几位太太。

  茶太烫,他反手扣住杯盖,“看中什么尽管买。你喜欢就好。”

  张世豪说到这份儿上,是真的疼鲁曼,她很高兴,“我知道。”

  杯子原封不动放回桌角,鲁曼瞧了一眼,“我一时片刻走不了,程小姐有需要,招呼我不迟。”

  她说完走出房间,我趁机紧随其后,飞快向门口冲去,走廊的灯束忽明忽暗,几秒的功夫,亮得夺目。

  我衣摆上浮荡着一抹黑压压的纤细长影,是男人的。

  我心口一沉,抬头张望,煞气十足的阿炳和两名陌生的马仔持枪,从正前方与两侧包抄围堵,驻足于三米之外,深不见底的枪口对准了我。

  我脚下重达千斤,倏而僵滞,寸步难移。

  张世豪也随我一同看这一幕。

  显然不是他命令,他隐约有错愕,一言不发。

  阿炳唇边勾着嗜血的歹意,“程小姐,您怕是还不了解,道上的规矩。”

  我问他什么规矩。

  他大拇指扣动扳机,吧嗒脆响,我惊得一颤。

  玩真的。

  他腔调阴阳怪气,“冤有头,债有主,血要血偿。三块油田,整个松原市,半个吉林省,如此大的一笔帐,您说咱怎么算。”

  邪火憋久了,他一气儿崩出,不打嘣,我哑口无言。

  的确,是该和我算。

  祖宗纵然手眼通天,没有我从头至尾的疏通,运作,瞒天过海,他定乾坤的这步棋,下得不会如此精彩绝妙。

  “阿炳,各司其主的道理,不用我解释。你卖命为糊口,为肝胆忠义,我为感情,为讨好我男人,你拿枪指着我没错,我做这件事也没错。”

  两名马仔立于原地,他缓慢逼近,相隔的空隙从三米缩短为一米,半米,枪口严丝合缝抵在我眉间,他食指按住开关,只需半厘的挤压,我便魂断当场。

  他力气极大,附着枪口之下的娇嫩皮肤,铬出血斑鲜红。

  “您不识抬举,我也只好无礼了。豪哥不下令杀,我留您半口气,委屈您跟我走一趟地牢。那儿有意思,咱好好清算。”

  阿炳腕力一顶,我身子摇摇欲坠后倒,下一秒他钳制我,反转推向门口,我们位置大变,南北互换,他扬下巴示意我前行。

  我由背对张世豪,改为面向他,我们隔着阿炳,对视了片刻,他蹙眉,“放她走。”

  “豪哥!”阿炳握枪更紧,侧头大喊,“这一回没攻下,沈良州领着白道锐气大增,最起码半年之内,咱啃不下这块饼。要不是她,您此时此刻已经吞掉了林柏祥的油田。失去油田,他拿什么坐稳吉林的头把交椅。东三省的地盘不都是您的吗?”

  “我让你放人。”他寒冽的目光定在阿炳后背,不容反抗的凌厉,“办大事有得是路子,把她平安送回去。”

  阿炳无奈,张世豪两次要求别动我,便是死不能改的坚决,阿炳还不敢忤逆他的命令,不情不愿收了枪,恶狠狠瞪着我,实则对屋内的男人说,“豪哥,您隐藏的那重身份,逐渐浮出水面,局面由不得您手软了。白道压得猛,您更要先发制人。倘若下一回,这个娘们儿再坏您的事,我就算豁出命,也会为您了结。”

  张世豪压着怒火,等茶水的温度冷却,“不关她事,记沈良州的头上。”

  阿炳长出一口气,枪塞进腰间,“豪哥,您心里有数。兴趣是摆在身家性命之后的。”

  张世豪背过身,飞舞的窗纱遮了他一半轮廓,他平静嗯。

  阿炳这才朝我比划了请的手势,我无暇理会他阴冷的面目,转身下楼。

  从别墅离开,蒙蒙霏霏的细雨变成铺天盖地的瓢泼。

  整条冗长的街道,苍茫混沌一片。

  我站在台阶上失神,如此磅礴的雨,到底从哪来。

  苍天轮回的泪吗。

  我凝望昏沉的远处,倾泻的雨帘被低垂的伞形屋檐稀释,洒落而下,淅淅沥沥,打湿了裙摆,我一滴滴掸去,却越溅越多,我失了耐性,用力一扯,褶皱丛生。

  身后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停留半米之处,男人的声音遭击打的雨水冲淡,飘忽空旷,“程小姐,炳哥吩咐我送您回家。”

  我望着淌水的地面好一会儿,乳白色瓷砖洗得通透,光洁如玉,清晰倒映我单薄的身影,“张世豪确实丢了油田吗。”

  马仔没想我问这个,他掀眼皮儿,“您没来之前,豪哥发了一通火,上上下下的人全都遭了殃。这还能有假吗。”

  我冷言冷语,“他失手失得太干脆,倒像是将计就计,另有打算。”

  马仔哼笑,“程小姐效忠沈良州,背地里搞鬼花样百出,豪哥对您心慈手软,以致酿成大祸。您掂量清楚,没有豪哥护着您,没有诱捕他的价值在,您再忠心耿耿,沈良州又能给您什么?”

  我余光不着痕迹扫他,他跳下台阶,撑了一把伞在我头顶,雨噼里啪啦的敲打着,他声音也断断续续,“程小姐,请吧,炳哥出来,您可不容易走了。”

  我没犯倔,迅速坐进车里,炮也打了,还有什么好计较。

  车一路疾驰,开出郊外,驶向辽阔的市区。

  哈尔滨是一座美丽的城。

  它没有北京糜乱,没有上海锦绣,没有香港绚丽,它是复杂的,梦幻的,又黑暗至极的。

  娼妓眼中这座城,虚伪而污浊。

  可哪一座城,不都是这样吗?

  新入行的姐妹儿、圈外的过客,不止一次问过我,你不依不舍的欢场,到底如何诱惑。

  它除了那副**的,灯红酒绿的模样,你死活不肯跳出火坑的还有什么。

  是爱与性,是权的迷醉,是红妆的疼痛,是疯狂的欲。

  是底层女人与高贵的男人,撕裂身份,颠倒世俗,沉沦**的博弈。

  婊子的爱情,毫无美感,荒谬,屈辱,难以启齿。

  我也笑自己,一如我笑红桃,笑她为那个混账到骨子里的男人,险些毁了一生。

  可荒唐的情,遇见祖宗,注定摧残这颗从没打开过的心。

  他像瘟疫一般,在我体内所有细胞扩散蔓延,我的悲欢,我的喜怒,我的白天与黑夜,再不完整属于我。

  我抚摸挂满雨滴的玻璃,不知风波已过的雨水,能否洗刷掉我不想记住的一切。

  我很怕,怕一夜之后,怕天空大亮,我该以怎样的面孔和态度,迎接祖宗。

  【拜年啦!祝姐妹儿们万事大吉!明晚10点。祖宗和女主,关首长的大戏敲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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