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萌芽
其实在元始天尊知道姜子牙和蚩尤联系在了一起之前,脑海中第一时间闪现的念头就是杀了他，免得给他丢脸，但随即他就知道这事可行性不高,因为正如祝蓁蓁所言,他封得住她和孙悟空的口，却封不住蚩尤的嘴。
如果按照祝蓁蓁所说的行事,也不是不可以,但有些事能糊弄过去外人，可却骗不了自己,偏偏元始天尊又是一个爱较真的性子，而且他这个较真,不仅仅是对别人,连自己也不放过。
他不是不知道祝蓁蓁提出的办法是当下最能保存他的颜面的好办法，但如果单纯的是姜子牙“迷途知返”,他或许还能接受，可一旦蚩尤的反叛被平复，姜子牙作为打入其内部的谍者,立下了大功,那么事后论功行赏时,他就算不拿头功，只怕也在前列；不管天庭招不招揽他,至少他完全洗白了，而且可以继续修行,往他心心念念的长生久视这个目标努力。
因为元始天尊很清楚，姜子牙并不是他安插在蚩尤身边的棋子，他是真的和蚩尤勾结在了一起，而他的幡然悔悟,在他看来，并不是真的认识到自己做的事是错的，而是他想要重新步入修行之路这件事已经成功完成，并且他认为蚩尤不可能成功，那么他就不想继续坐在蚩尤这条注定要沉的船上了，所以赶紧想办法洗白上岸，因此就算没有孙悟空—祝蓁蓁这条路子，他一定会想法设法和他联系上。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想法，所以元始天尊觉得就这么看着姜子牙立功，获得封赏，有些接受不能。是，既然姜子牙还是他的徒弟，那么他是可以惩罚他，但他该怎么罚他？因为当他接受祝蓁蓁的建议行事的话，就意味着前事不究了，那么他再以此为由惩罚他，可不仅仅是说话不算话的问题了，还有**份和气度。
若是在姜子牙重回门下之后，他对他不打不骂，不使用任何针对他身体或法力方面的手段，只是单纯的冷对待，不管他，对他的一切都不闻不问，这对他的那些亲传弟子，可能有用，但对原本活着的时候，在他玉虚宫修行，就不怎么上心，在他完成封神一事后留在凡间做一个世俗凡人之后，更是没有再理会过他，而且对他也没有关注过，师徒之间的情分本就淡薄，所以姜子牙会在意他对他冷淡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更重要的是，虽然姜子牙和蚩尤勾结的事能抹平，不让元始天尊丢脸，可当年他可是亲口对他的修行路下了“与仙道无缘，只能享受人间富贵”的断语的，如今姜子牙人都死了，变成了鬼，却重登仙途，这也是打他的脸啊？届时，他受到的嘲笑，只怕不比姜子牙和蚩尤勾结的事暴露之后，少多少，一样很丢脸。
坐在下面的祝蓁蓁看着上面端坐云床上的元始天尊听了她的话，虽然从他的神色当中看不出什么端倪来，但迟迟不语，不明白他在犹豫什么，想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要掺和到他们师徒之间了，因此从座位上起身，开口，“天尊，话我已经带到，至于你的回答，想来不用我帮着转达了，而我打扰你的时间也不短了，所以我先告辞了。”
她的话打断了他思考的元始天尊把心神拉了回来，看着下面边说边对他施礼，想要离去的祝蓁蓁，想到原本他应弟子太乙之请，要和她说说哪吒身体的事的，但因为她带来的消息，让他此刻没有心情，所以干脆什么都没说，也没做挽留，“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回去吧，此次我这边有事情要处理，无暇陪道友，日后我再下帖子请你再来玉虚宫，或上清天弥罗宫来。”
从他这话里听出，他是将她当成可以和他平等来往的对象来待的，因此祝蓁蓁笑着点了点头，“好，届时我一定会赴约。”
随着她落下的话音，不管是祝蓁蓁，还是元始天尊的身影，全都消失在殿内，而在他俩消失不见了之后，原本摆在殿内的，由他俩使用的陈设等一干物品也全都消失不见，最后只剩下一个祝蓁蓁刚刚进殿时，空空如许，什么都没有的空荡荡的大殿，而她话的余音还在殿中回荡着。
离开了玉虚宫，祝蓁蓁没有第一时间回白虎岭，而是四下里看了看，感受了一下她设在石猛身上禁锢他的法力和保护他不暴露妖怪身份的禁制，找了过去。
……
清微教中的一批新弟子正在历练，石猛看到一位师兄杀了一位鱼妖，拦阻不及，忍不住皱着眉头道：“哎，王师兄，怎么回事，你怎么又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其打杀了呢？这鱼妖虽然是妖怪，可他并没有为非作歹，化形之后像一个普通人一样，老老实实的做一个渔民讨生活，根本不符合要铲除的妖邪条件，你……”
“得，得，得，你别拿那些条条框框来说事。”王师兄不耐烦的打断他，“那都是哪年的老黄历了？当年的情况能和现在一样吗？怎么还能照搬照用？再说，人妖殊途，单凭他是妖怪，就算没干坏事，就该杀，你又不是没听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话，在这里唧唧歪歪什么？你要记住，你是人，不是妖，所以要清楚自己到底要站在哪边啊！”
“对啊，对呀，只要是妖就该杀！”
“他这会儿没干坏事，不是没想干，而是没来得及干。”
“考虑一下现实，不杀妖，我们修行用的炼丹和炼器，还有布阵、画符、灵兽……诸多修行材料哪里来？更不要说，我们吃的灵食、穿的法衣什么的，很大一部分都是来自由猎妖而来，如果都像你这样，和凡间的判案似的，要确定他们是否该死才杀，那我们还怎么提升修为，又何谈什么飞升？”
“就是嘛，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杀妖，等于一下子少了很多修行资源，而我们的资质又不像石师兄你似的那么好，不靠外力，单凭我们按部就班一步步的修行，恐怕到死，我们也成不了仙。”
……
众多弟子七嘴八舌的发表着意见，不过明确表态支持石猛的没有，大都是站在王师兄这边。其中有几个没出声的，似乎好像并不完全认同王师兄他们的观点，但他们不说话，说明也不是站在石猛这边的。等他们都说完话了，石猛叹了一口气，苦口婆心的劝道：“我不是不让你们杀妖，我也没说师兄师弟修行依靠外物有什么不对，但我们只杀恶妖，那良善的就不要杀，毕竟，就算是人，也有善恶之分，同样，这妖也有好坏。”
“哈哈，妖也分好坏？”王师兄听了他这话，哈哈大笑，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石师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迂腐。在我眼里，这妖就和我们平时吃的鸡鸭牛羊这些畜生时没区别。你杀它们时，应该不会去辨别其中的好坏或善恶吧？”
面对他的质问，石猛下意识的点头，非常干脆的答道：“不会。”随即他反应了过来，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或许不能用说错话来定义，而是他压根就不该回答这个问题，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果然，他的话音未落，王师兄就笑着接话道：“既然你在杀那些畜生时，不会去想着分辨它们是善，还是恶，那我杀妖，不去分别它们是好的，还是坏的，错了吗？”
石猛忙忙的驳道：“不，这两者是不一样的，不能这么比较。妖怪他们都开启了灵智，和步入修行之路的人修一样，作为妖修，也是修士中的一员，所以大家是一样的，是平等………”
他这话，不仅王师兄一脸惊奇的看着他，周边听到他这话的师兄弟也都很是即吃惊又意外的看着他，仿佛看什么稀奇一般，觉得他这话仿佛是天方夜谭一般。
“哈，你在开什么玩笑？”王师兄嗤笑道，“你竟然说我们和妖修是平等的？你是不是做梦还没醒呢？而且是做了回到上古时期，妖族在三界势大，鼎盛的那个时候的梦。”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他一番，“要不是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类，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妖怪呢，不然，干嘛一直帮他们说话？”
他举起胳膊，使劲的挥了下来，“你醒醒吧，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四周，除了你这个异类之外，只怕大多数人的想法和我一样，妖怪对我们来说，就是和鸡鸭猪狗之类的畜生没区别。”又专门强调了一遍，“反正不管别人是什么想法，在我这里，他们就是和鸡鸭鹅一样的。”
在他说完了之后，一众师兄弟又是七嘴八舌的发表他们各自的意见，就算有的不太认同王师兄的话，可也没人支持石猛，特别是他的那句“妖修和人修是平等的”简直是犯了众怒，大家这次意见一致，全都不认同他这个观点，讨伐他的同时，还对他耳提面命，让他牢牢的记住，人乃是万物之灵，是超越一切，地位在所有生灵之上的。
……
循迹赶过来的祝蓁蓁正好看到石猛被一干师兄弟围攻。躲在一旁静静的听明白缘由了之后，她心有戚戚然的看了面色如土，整个人都散发着孤单寂寥气息的石猛一眼，心中不由自主的同情起他这个呆在鸡群中，伪装的鸭子来。
晚间清微教的一众弟子休息了之后，她避过放哨的那几个人，潜入营房，将石猛拍醒，在他开口之前，将手指放在嘴边，示意他噤声，以目示意，让他赶紧跟她走。
两人来到一处距离清微教弟子休息的地方不算近，但也不算远的一处树林中，走在前面的祝蓁蓁停下脚步，调动树林里的树木，随手布下了一个有隔绝和隐匿功能的阵法，这才和因为她的到来而惊喜交加，同时又有点忐忑不安的石猛说话。
她带着几分好奇上下打量了一下石猛身上的清微教弟子服饰，笑问：“你怎么会加入清微教？怎么样，出来入世修行的这段时日过得如何，可有什么感触？”
“感触有很多，可又不是从哪里说起。”石猛伸手摸了摸身上的弟子服，叹道：“原本我以为帮扶过白虎岭山下的百姓，我能适应，也能过得了人族的生活啊，可没想到，眼睛看会了，不代表就真的会了，我在下山最初的那短时间，不仅差点没饿死，而且非常丢人的是，更差一点沦为乞丐。
后来若非我幸运的遇到了清微教的一位名燕赤霞的师伯，见我心性不错，又有几分修行的资质，将我带回清微教中，并给我做引荐和担保，让我成为了一名清微教的弟子，我是真不知道我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
顿了一下，他苦笑道：“只是虽然入了清微教，有诸多好处，但同样，也让我很是为难，因为我几乎每天每时每刻，都能看到教中的人在杀妖，而且他们很多人杀妖，根本不分辨妖的好坏，也不辨善恶，只要是妖，就该杀。”
尽管祝蓁蓁没和他说，她是什么时候来的，但石猛猜想她应该早就来了，那么他和一干师兄弟的争论，她也应该都看到了，因此很是无奈又沮丧的道：“我劝阻和阻拦过多次，可惜都和今天一样，不仅没有效果，反而会被数落一顿。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人有好坏和善恶这个道理，他们都清楚，却在妖怪这事上，分不清楚呢？”
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神，祝蓁蓁轻叹了一口气，也很是无奈的道：“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因为你心里对答案是什么，其实很清楚，而你那一众师兄弟其实也把答案和你说得很明白，只是你在这里装傻，或者是不想睁开眼睛去看清事实，宁愿当瞎子罢了。”
石猛之所以会问祝蓁蓁这个问题，其实是想从她这里得到一个不一样的说法，或者说得到一个能看到妖怪未来的希望，但听了她让他无法掩耳盗铃的话，他神色恹恹，意兴阑珊的问：“人族越发的兴盛，而且除了寿命比妖怪短了那么一点之外，剩下的各方面都胜过妖怪，并且强的还不是一点半点，而是很多很多，那么，山主，是不是妖怪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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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按照祝蓁蓁所说的行事,也不是不可以,但有些事能糊弄过去外人，可却骗不了自己,偏偏元始天尊又是一个爱较真的性子，而且他这个较真,不仅仅是对别人,连自己也不放过。
他不是不知道祝蓁蓁提出的办法是当下最能保存他的颜面的好办法，但如果单纯的是姜子牙“迷途知返”,他或许还能接受，可一旦蚩尤的反叛被平复，姜子牙作为打入其内部的谍者,立下了大功,那么事后论功行赏时,他就算不拿头功，只怕也在前列；不管天庭招不招揽他,至少他完全洗白了，而且可以继续修行,往他心心念念的长生久视这个目标努力。
因为元始天尊很清楚，姜子牙并不是他安插在蚩尤身边的棋子，他是真的和蚩尤勾结在了一起，而他的幡然悔悟,在他看来，并不是真的认识到自己做的事是错的，而是他想要重新步入修行之路这件事已经成功完成，并且他认为蚩尤不可能成功，那么他就不想继续坐在蚩尤这条注定要沉的船上了，所以赶紧想办法洗白上岸，因此就算没有孙悟空—祝蓁蓁这条路子，他一定会想法设法和他联系上。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想法，所以元始天尊觉得就这么看着姜子牙立功，获得封赏，有些接受不能。是，既然姜子牙还是他的徒弟，那么他是可以惩罚他，但他该怎么罚他？因为当他接受祝蓁蓁的建议行事的话，就意味着前事不究了，那么他再以此为由惩罚他，可不仅仅是说话不算话的问题了，还有**份和气度。
若是在姜子牙重回门下之后，他对他不打不骂，不使用任何针对他身体或法力方面的手段，只是单纯的冷对待，不管他，对他的一切都不闻不问，这对他的那些亲传弟子，可能有用，但对原本活着的时候，在他玉虚宫修行，就不怎么上心，在他完成封神一事后留在凡间做一个世俗凡人之后，更是没有再理会过他，而且对他也没有关注过，师徒之间的情分本就淡薄，所以姜子牙会在意他对他冷淡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更重要的是，虽然姜子牙和蚩尤勾结的事能抹平，不让元始天尊丢脸，可当年他可是亲口对他的修行路下了“与仙道无缘，只能享受人间富贵”的断语的，如今姜子牙人都死了，变成了鬼，却重登仙途，这也是打他的脸啊？届时，他受到的嘲笑，只怕不比姜子牙和蚩尤勾结的事暴露之后，少多少，一样很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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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妖也分好坏？”王师兄听了他这话，哈哈大笑，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石师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迂腐。在我眼里，这妖就和我们平时吃的鸡鸭牛羊这些畜生时没区别。你杀它们时，应该不会去辨别其中的好坏或善恶吧？”
面对他的质问，石猛下意识的点头，非常干脆的答道：“不会。”随即他反应了过来，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或许不能用说错话来定义，而是他压根就不该回答这个问题，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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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在开什么玩笑？”王师兄嗤笑道，“你竟然说我们和妖修是平等的？你是不是做梦还没醒呢？而且是做了回到上古时期，妖族在三界势大，鼎盛的那个时候的梦。”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他一番，“要不是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类，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妖怪呢，不然，干嘛一直帮他们说话？”
他举起胳膊，使劲的挥了下来，“你醒醒吧，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四周，除了你这个异类之外，只怕大多数人的想法和我一样，妖怪对我们来说，就是和鸡鸭猪狗之类的畜生没区别。”又专门强调了一遍，“反正不管别人是什么想法，在我这里，他们就是和鸡鸭鹅一样的。”
在他说完了之后，一众师兄弟又是七嘴八舌的发表他们各自的意见，就算有的不太认同王师兄的话，可也没人支持石猛，特别是他的那句“妖修和人修是平等的”简直是犯了众怒，大家这次意见一致，全都不认同他这个观点，讨伐他的同时，还对他耳提面命，让他牢牢的记住，人乃是万物之灵，是超越一切，地位在所有生灵之上的。
……
循迹赶过来的祝蓁蓁正好看到石猛被一干师兄弟围攻。躲在一旁静静的听明白缘由了之后，她心有戚戚然的看了面色如土，整个人都散发着孤单寂寥气息的石猛一眼，心中不由自主的同情起他这个呆在鸡群中，伪装的鸭子来。
晚间清微教的一众弟子休息了之后，她避过放哨的那几个人，潜入营房，将石猛拍醒，在他开口之前，将手指放在嘴边，示意他噤声，以目示意，让他赶紧跟她走。
两人来到一处距离清微教弟子休息的地方不算近，但也不算远的一处树林中，走在前面的祝蓁蓁停下脚步，调动树林里的树木，随手布下了一个有隔绝和隐匿功能的阵法，这才和因为她的到来而惊喜交加，同时又有点忐忑不安的石猛说话。
她带着几分好奇上下打量了一下石猛身上的清微教弟子服饰，笑问：“你怎么会加入清微教？怎么样，出来入世修行的这段时日过得如何，可有什么感触？”
“感触有很多，可又不是从哪里说起。”石猛伸手摸了摸身上的弟子服，叹道：“原本我以为帮扶过白虎岭山下的百姓，我能适应，也能过得了人族的生活啊，可没想到，眼睛看会了，不代表就真的会了，我在下山最初的那短时间，不仅差点没饿死，而且非常丢人的是，更差一点沦为乞丐。
后来若非我幸运的遇到了清微教的一位名燕赤霞的师伯，见我心性不错，又有几分修行的资质，将我带回清微教中，并给我做引荐和担保，让我成为了一名清微教的弟子，我是真不知道我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
顿了一下，他苦笑道：“只是虽然入了清微教，有诸多好处，但同样，也让我很是为难，因为我几乎每天每时每刻，都能看到教中的人在杀妖，而且他们很多人杀妖，根本不分辨妖的好坏，也不辨善恶，只要是妖，就该杀。”
尽管祝蓁蓁没和他说，她是什么时候来的，但石猛猜想她应该早就来了，那么他和一干师兄弟的争论，她也应该都看到了，因此很是无奈又沮丧的道：“我劝阻和阻拦过多次，可惜都和今天一样，不仅没有效果，反而会被数落一顿。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人有好坏和善恶这个道理，他们都清楚，却在妖怪这事上，分不清楚呢？”
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神，祝蓁蓁轻叹了一口气，也很是无奈的道：“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因为你心里对答案是什么，其实很清楚，而你那一众师兄弟其实也把答案和你说得很明白，只是你在这里装傻，或者是不想睁开眼睛去看清事实，宁愿当瞎子罢了。”
石猛之所以会问祝蓁蓁这个问题，其实是想从她这里得到一个不一样的说法，或者说得到一个能看到妖怪未来的希望，但听了她让他无法掩耳盗铃的话，他神色恹恹，意兴阑珊的问：“人族越发的兴盛，而且除了寿命比妖怪短了那么一点之外，剩下的各方面都胜过妖怪，并且强的还不是一点半点，而是很多很多，那么，山主，是不是妖怪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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