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笼中鸟死后会葬在哪里这是个问题_木叶:娃长歪了一定不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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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笼中鸟死后会葬在哪里这是个问题

  第96章笼中鸟死后会葬在哪里?这是个问题

  清晨,日向族地。

  宁次关上屋门,沿着白灰色石子路,从族地西侧往位于族地中央的宗家府邸走去。

  日向族地的建筑分布就是宗家在正中腹地,而分家如同护心肉,将宗家严丝合缝地包裹起来。

  而分家人想要出门,又必须经过宗家府邸,像是每时每刻都要提醒分家应尽的职责。

  路两旁是一丛丛苍翠的竹林,日向特别喜欢竹子,并对其美好的寓意和象征无比推崇。

  坚韧强劲。

  虚怀谦虚。

  正直高洁。

  清雅纯净。

  如同宗家的白眼,清澈透亮,纯洁无瑕。

  宁次伸手拂过竹节光滑的表面,心道自己这辈子,可能都没办法变得如这般圆滑了。

  日向族地遍地都种满了竹子,大部分竹子都比他年纪大。而从被竹意熏陶,宁次却只从竹子身上学会到了一点——

  过刚易折。

  明明从都在修行柔拳,可宁次的脾性却堪比臭水沟底的石头,又臭又硬。

  与散发着清香的劲竹格格不入。

  似乎他出生在日向家,就是个错误。

  隔着老远,便听到柔拳碰撞肉体时发出的闷响。族长大人严厉的呵斥声,和清晨细风的穿林打叶声交相呼应。

  和谐融洽。

  经过族长家的院前,宁次驻足,看着院中被日向日足一顿操练后,跪趴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的雏田。

  日足大人面容阴沉似水,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不满和失望。而雏田大姐身上的绷带还没拆下,就被强行进行柔拳的修校额头鬓角的汗珠大滴大滴往地上落,不知是累的还是痛的。

  见族长大人转头看向自己这边,宁次闭目低头,躬身向族长大人行礼:“早安,族长大人,雏田大姐。”

  “嗯。”

  一声低沉的鼻音代替回应,日足顿了片刻,又对宁次开口道:“宁次。”

  “是。”宁次保持着恭敬的姿势回应道。

  “既然你晋级了决赛,那就一鼓作气站到最后,一次考核晋升中忍,也不枉你踩着你妹妹过关了。”

  院清净得没有任何鸟言雀语,清风越过四周的围墙迈入院中,都得屏息放轻脚步,深怕坏了古典家族冗余繁杂的规矩。

  雏田的十指攥紧,咬牙撑地默默站起身子。

  宁次清晰地看见雏田柔软的掌心中嵌入了不少碎石子,她也没将其抹去,像是在用疼痛刺激自己柔弱的性子。

  “是,我会拼尽全力的。”

  宁次的语气如废弃已久的荒林枯井,即使将死婴投入其中,也激不起一片涟漪。

  “但是……”

  日足的声音沉重地发闷,明明应该是长辈对晚辈的寄托,但从他口中出来却仿佛变了味道。

  可能从一开始就是腐败变质的。

  日向日足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自己胞弟的儿子后,闭上了眼睛:

  “如果你在决赛上失败,丢了日向一族的脸面,你应该知道,等待着你的会是什么。”

  尽管宁次早有心理准备,强行克制住身体下意识地抖动,可后背心依旧飞快渗出一层冷汗,打湿了内衬衣物。

  “是……”

  “我记得,你决赛的对手是那个九尾子?”

  宁次回道:“是漩涡鸣人没错。”

  “他从没有人管教,而你自幼接受柔拳的修行,没有理由失败吧?”

  “是。”宁次默默攥紧了拳头。

  “嗯,去吧。”

  语罢,日足转向雏田,看着自己的亲闺女。

  眼底的澄白,却和浮在井底泡腐的婴儿一个颜色。

  宁次沉默地施礼后离开,吊在竹枝上的垂叶为他默哀,宁次的一身白衣,恍惚间竟似服丧时穿着的孝服。

  起来……

  如果是因为笼中鸟被激活而痛死,宁次有些担心,自己还能不能拥有一个体面的坟头。

  他能理解族长的提醒,或者是警告。

  如果自己能战胜鸣人晋升中忍,那只意味着他实力强劲,雏田作为宗家,输给自己这个分家倒也不算丢人。

  那样的话,无论是他自己还是雏田,之后的日子,或者之后的一段日子,都会过得轻松一些。

  然而……

  一旦他输给鸣人,那便意味着自己这位分家人只是外强中干,只会欺负自家人在窝里横。

  到时候自己该怎么解释,才能避免被扣上以下犯上的帽子?

  而输给分家的宗家大姐,之后的人生会不会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甚至被废除宗家继承饶身份,被补上笼中鸟,成为花火的“日差”或“宁次”?

  就报复的心里,宁次甚至可以故意输给鸣人,送宗家一场洗礼。

  反正他心中已萌生死志,无论是老死还是疼死,终归是死在笼子里,那为何不临死前看一出好戏?

  可就像宁次对他自己的形容——他的性子又臭又硬。

  罪魁祸首是笼中鸟的笼子,而不是将族长之女推入笼中,变成如自己一样的鸟,失去终身自由。

  思索间,宁次不知不觉走到了和仙道约定的空旷林间空地。

  看着一道熟悉的身影已经在那里等着自己,宁次深吸口气,快步朝仙道走去。

  “仙道大哥,对不起,我起晚了。”

  仙道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像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提出一厚摞便当盒:

  “既然起晚了,那肯定还没吃早饭吧。先吃饭,休息三十分钟后咱再开始修校”

  宁次低头看着仙道已经铺开餐布,将一层层便当盒摆放好,猛地用指甲刺入掌心中,强行压下鼻子的酸意,稳住发紧的喉咙低声道:

  “我想现在就开始修校”

  “为什么呢。”

  仙道头也没抬,继续摆弄自己起了个大早准备的丰盛早餐。

  深吸口气,又筛成多股缓缓吐出。宁次沉声道:

  “我有不能输给鸣饶理由!”

  仙道蹲在地上,抬头对上宁次坚定且不顾一切的执着目光,伸出食指挠了挠头发,起身微笑道:

  “嗯……其实运动过后再吃饭也问题不大,还能吃得更多。”

  宁次舒了口气,跟着仙道走向一旁的空地。

  他很感谢仙道什么都没有问,而直接选择顺从自己的固执。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体会……

  因为分家诅咒的关系,从三岁后记事起,父亲便对他无比严格。

  白绷着黑脸无视他的叫苦叫累,一板一眼地纠正他变形的动作。晚上等自己睡着后,父亲才会偷偷溜进自己房间,跪在自己床边无声地啜泣。

  这些和仙道接触过后,宁次才找到了自己未来的目标。

  那就是做一个如仙道那样的闲云野鹤,平淡和善地对待一切人和事。

  只是不知道,这个梦想会不会被自己带到棺材里。

  如果自己还能有个棺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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