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宿命_本能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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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宿命

  “不特别?”杨的声音在黑暗中情绪难测。

  江的手被抓起,和对方的手一起握上了在两人身体中间磨蹭得挺翘湿润的肉棒。杨广生用力让他的手指抓得紧紧的。

  “性交的时候,还能握住我这根东西的,只有你吧。”

  那根形状,大小,手感都特别完美的性器在江心白的手心里,好硬。一大滴体液淌出来,流到江的虎口里去,好痒。

  它跳动着,证明小杨让自己干得爽到不行。

  好可爱。

  江心白知道他的意思,也确实喜欢。

  如果是在今晚之前,江心白会觉得他说得对,自己很特别。但现在不了。上下是重点吗?那些身姿摇曳的姑娘,那些唇红齿白的男孩,或者刚才那个被他死缠烂打的小职员,他们确实不会在做爱的时候握住这根东西,但小杨会抱着他们,很温柔地伺候他们。因为杨广生有时会忍不住说:“小白,你轻点,我好痛”。所以他自己会很温柔,他肯定会。

  杨广生也会做得很有技巧,直到他的做爱对象高潮迭起。因为他经验丰富,身体结实,成熟持久,在上面更合适。

  因为江心白想明白了一些事,所以那个所谓的“特别”,不会抚慰他的心,只会让他立刻想到相反的方面去,从而更加妒火中烧。

  “我活这么大,倒要叉开腿让你这么个小崽子在我身子里乱戳。还不特别吗?”杨广生突然拥着他的身体,“小白,抱得紧一点。”

  他的声音很反常,不是习惯里那种戏谑调情或者勾引,而像是有点软弱委屈的沙哑,让江下意识紧紧地箍住怀里热气腾腾的身子。

  杨广生含着他的嘴巴,用力地啃咬,几乎要把他嘴啃破一层皮,然后靠在他肩膀上一边抽着气嘟囔,像蜕掉壳子的小虫虫一样在他怀里蠕动撒娇。江埋在他身子里的一部分也因此被温柔地碾动吸裹着,舒服得要死。

  他融化了,妒火也就被迫熄灭了。他拍拍怀里的人的后背:“你怎么了。”

  过了会儿,杨抬头,转移了话题:“江助理,你还没给你老板拜年。”

  江:“……这都初十了。过年时候你在国外,我给你发信息了。你第三天才回我。”

  杨:“想听你亲口说。”

  江嘴上顺从了但暗地里报复地深插了两下:“新年好。”

  杨给捅得猝不及防地叫了声,立刻再次报复回去,笑着狠咬了他的膀子一口。

  一想到了工作上的事儿,江心白又停下来:“年后我要去办一个护照。这个合作谈成了要经常出去的吧?我得跟着你。”

  “好啊。”杨说,“我帮你弄。”

  “那你们这次……”江助理还想问点什么工作上的事,但杨总直起身子把乳尖送到他的嘴唇边磨蹭,骚扰他。江助理就只能收声,张开嘴含住,并用舌头舔弄揉压那颗迅速膨胀硬挺的小粒。

  杨广生喘了声,里面痉挛似的夹紧了,腰和屁股也蠕动得更卖力:“你都开始在床上跟我谈工作了?干我干腻了啊。嗯?”

  “……”

  江把他扑倒在床上,压着身子深深浅浅地干,直到杨广生喷水抽搐骂街最后不得不服软求饶才停下来。

  起床的时候,头很疼。江心白酒量不行,更别提喝得浑浑噩噩又搞到后半夜。一觉醒来看看手机,竟然已经快要十一点了。

  他蹭地一下坐起来,身边没人。

  “杨总?”他叫了一声。

  没回应。

  他蒙了会儿。作为一个助理,如果说睡过了头旷工,但老板在身边,那就还有得救。但现在老板不见了。他很忐忑,赶紧拿过手机打算发信息问杨广生去哪儿了。

  微信里置顶的杨总给他发了好多个转账,每个都有不同的吉祥数字。6666,8888,16800之类的,粗算下来大概有十几万块,每笔转账上都标注着:给小白的新年红包、新年快乐、天天开心之类的。最后是一条信息:给我拜完年才能收

  都是昨天晚上发的。

  怪不得要让我跟他说新年好。

  他内心激烈斗争了一番,先没点收款。而是下床,全屋溜了一圈,确实只有他自己。他一边拉开窗帘,一边发了一条微信:杨总,你在哪儿呢。

  没有收到回复。

  窗外是别墅的花园。不过和昨晚的枯败晦暗不同,现在到处都覆盖上了一层莹白的薄雪。

  “下雪了。”

  江心白这才想到这件事。江城是挺冷的,但今年却一直没下过什么雪。偶尔飘过几个头屑一样的冰晶,到地上也就没了。和杨广生所形容的“我们江城可会下雪”完全不是一回事。

  天空中还在零零散散地飘落下雪花,江心白摸摸自己的膝盖,有些隐隐作痛。

  他穿好了衣服,走出房间,下了楼。

  二楼正有个中年的女佣人打扫卫生,看见他就打招呼:“江助理,你醒了啊?杨总嘱咐说你喝多了,让我别吵你呢。厨房给你留早饭了。”她看看墙上的挂钟,又说:“要不等中午饭也行,快做好了。”

  江心白:“麻烦了,不用了。我得赶紧回公司。您看见杨总了吗?”

  “走了吧,我没看见他。”

  江:“……走了?”

  女佣人往楼梯下看看,“你去问问王管家。他在院子里头。”

  老王算不上是管家,这里也不需要管家。他就是这个别墅里比较说了算的老园丁。

  江心白一边往门外走一边给杨广生打了个电话,语音提示用户关机。

  ?

  他又发了条信息:杨总,你在哪儿呢。看见给我回个电话。

  老王正带着大白在雪地里玩。

  他快两步走过去:“王叔,您看见杨总了吗?”

  “啊,”老王转过来对着他,“小杨总回海城啦。早上走的。”

  “……回海城!?”

  “对……”看见小江完全不知情的惊诧脸,老王又说道:“过年肯定要回家的嘛。小杨总不是过年出差了吗,年都没在家过咯,既然忙完了,当然就要回家去看看爸爸的呀。”

  老王跟别人说话,大白就跑过来粘人。蹭蹭这个,蹭蹭那个。

  “有什么事吗?”老王狐疑地看着这个小助理。

  “没事。”江心白说。他掸掉大白蹭在裤腿上的雪水,走回别墅里,坐在沙发上。

  很合理。回海城这件事很合理。

  但为什么没告诉我?

  这不是公事,是他的私事。过年回趟老家,不用跟我汇报,也算是合理。

  关机。是因为在飞机上,合理。

  都合理。

  不过,他想到了一直沉寂声的林树丰。想到这家伙不知在搞什么鬼,又想到嘉年华时候掉下来的牌子,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塌掉的床。这不是合理不合理的事,纯粹是一种预感,不太好。越思考,他就越焦躁了,站起来,找了个角落的房间,刚想给林树丰打电话,却看见了林的小号发过来的微信。

  峨嵋峰:小哥哥方便吗

  “……”

  自从这次江心白来了江城,这家伙就愈发谨慎了。

  江心白看着信息思考了一会儿,觉得这个时候突然收到林的信息,就像印证了他的预感。他把电话拨回去。

  电话接通,没出声。

  “喂。”江心白先说话了,“是我。”

  “……喂?”林树丰接他的电话,似乎很警惕,“你自己?”

  这种警惕让江心白的感觉更加更加不好。

  “我……”江心白想了想,小声说:“嗯。杨广生回海城了。”

  “靠。这用你说?我当然知道他回……”林树丰突然停住了,声音提高了些:“他回?你呢?”

  “我?”江心白一愣,回答:“我在江城。”

  “你在——”林树丰那边足足沉寂了好几秒,才大声喊了句:“你在江城?!你为什么在江城???”

  “啊?”江心白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我他妈为什么在江城,不你让的吗。

  “我不是让你一直跟着——”那边的音量马上从一个高峰接到了洼地,咬着牙小声:“我不告诉你一直跟着他的吗?大过年的美国你倒是去了海城你不回?海城呆够了,不好玩是吧?偷懒是吧?这他妈的小孩就是靠不住!”

  “……美国?”江心白没有立刻否认。他脑子转了转,想到杨广生年前突然提出自己要去美国工作,但他带的是梁宁。而自己那段时间被勒令躺在家里养伤不许去上班,知道这件事的可能只有一个李逸飞。

  其他人只是知道杨总去美国,而自己也没去公司。

  江心白想,林树丰可能不知从哪得到了消息,但又因为某些情况而法准确详尽。他一时隐约觉得有些什么在若隐若现,但并没来得及细想其中关联。

  于是他没说话。

  林树丰叹了口气问道:“所以他在美国做什么事了吗。”

  江心白回答:“……谈那个游戏项目的技术合作。”

  “别的呢。”

  江心白回答:“……没有。”

  “没有?”略有怀疑的声音,“你确定?”

  又过了会儿,林树丰突然又说:“算了。都所谓。反正……”

  他没说完,于是江反问:“反正什么?”

  林:“杨广生飞机下午到,你现在赶最快的一班,大概可以赶上他。”

  江:“赶他?你到底要我干什么。”

  林树丰转而说:“老杨大概是快不行了。在山顶花海疗养院。”

  江:“什……”

  “别忘了把我们聊天记录删掉。”林树丰挂了电话。

  江心白在震惊中缓了一会儿。

  如果不是很重要,他不会联系我,特意告诉我这些事。

  ……老杨大概是快不行了。什么意思。

  所以他这是要开始行动了吗?

  江心白先马上发了个信息给杨广生:下飞机给我电话。林树丰真的要对付你,别不当回事

  然后他冲到大厅去穿上外套,叫了一个男佣人开车送自己去机场。他在路上搜了一下海城山顶花海疗养院,然后打开app查询最近的机票。

  ……他先收了一个红包。

  江城的雪不大,并没有影响飞机的起飞。海城的雪则是在下午开始的。飞机落地前,天上就纷纷扬扬地落下了鹅毛样的急雪,落地没过多久,风也大了起来,雪花开始打转,吹得行人纷纷捂严实了头脸。

  还有一些行人比较热爱生活的,坚强地拿出手机来拍照或者小视频:“下雪啦!海城得多久没下过雪了?还这么大。”

  江心白大步匆匆地从人流中穿过,去打车区排队。

  机场排队打车的人很多,江心白站在里面等着,脑子里像装了一个施工队一样混乱嘈杂。

  大概是种直觉,和林树丰通过那个电话后,突然就有很多曾经的想法被拆掉了,还有很多新想法在破土动工。但理性的思考在生理上随时要爆破掉的心脏面前都成不了气候。

  杨广生可以没钱,但命得留着。

  天色因为沉云而过早地变暗了。他打上了一辆车,吐字快速而清晰地说:“山顶花海疗养院。”

  发动汽车的司机师傅迟疑了一下:“那在南郊吧?太远了。我回市里。”

  “拒载吗。”江心白拿出手机,给他证件拍照。

  司机师傅:“……”

  “哎呀不是,”司机解释道,“雪天走山路可很危险的。这雪看着不小,可能还会越来越大呢。”

  “我给你加钱。我必须去那。”江心白说。

  司机大声叹气,不满地上了路。一路上,他时常阴阳怪气,但江心白充耳不闻。

  他越来越大声:“哎呀不容易啊,一个月一个月的忙活,钱赚不到,还要让人投诉。成天瞎忙活吧,当牛做马的,还要把命搭进去呀……”

  江心白突然拍了一把司机的安全护栏,把人吓得一激冷,车都走了个S。

  “闭嘴。好好开你妈的车。”

  司机瞅了一眼车后座阴沉着脸的大高个,憋住,安静了。只有103.9海城交通广播里女主持人的声音微弱地从黑匣子里传出来:“今晚本市将面临十年来最强降雪天气,请各位司机师傅提前做好道路交通规划,合理安排出行,避开晚高峰交通拥堵路段……”

  嘉宾甲:“要说我们海城,可好多好多年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吧。”

  嘉宾乙:“得十年了……嗯,好像,我记忆里,整十年。那次也是春节之后,二月中,都快开春了。”

  嘉宾甲:“为什么人都说‘大雪小雪又一年’。我们海城却总是在迎春以后才下这么大的雪呢?”

  嘉宾乙:“这其实跟湿度和全球气候变化都有很大关系……”

  杨广生的电话从关机变成了不在服务区。于是江心白又发了几条微信。

  江心白:在哪儿。看到回信息

  江心白:我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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