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革命友谊_穿越之缠丝为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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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革命友谊

  “那你要是驾鹤西去了,会捎上我吗?”我自然而然地问。

  云谨言摇摇头,“我身上的子蛊可厚道多了,我死了,你不会有任何事儿。”

  “这个缠丝情蛊肯定是个女子研制出来报复负心汉的。”我笃定道。

  “你还真说对了。莫伤说过缠丝情蛊是很久以前一个苗疆的女大巫所创。她被情郎狠心抛弃,心痛如绞,于是她便炼制了这个情蛊,名曰缠丝。母蛊种在自己身上,子蛊种在变了心的情郎身上,让那个负心汉日日体验她的心痛。直到情郎回心转意,与女大巫成亲方解了情蛊。”

  女人的心思啊,有的时候还真可怕。

  “而且这个蛊毒还有一个作用。”云谨言接着道。

  我都被刚才的信息虐疲沓了,有气无力道:“你说吧!”

  他沉声道:“不解了蛊毒,你我一辈子都不会有子嗣。”

  “啊!?”我闻言大惊,挣扎着坐了起来。

  “别激动,别激动!”云谨言捂着肩膀安慰我。

  我重新躺好,一动也不敢动,心中却是惊涛骇浪,这个该死的缠丝竟然还会避孕。不能做母亲,不能听到一个孩子叫自己妈妈,对一个女子来说是多大的悲哀!而对“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古人来说,云谨言又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我叹气道:“这就是你至今未娶亲,国舅府中连个女主人都没有的原因吧!”

  他苦笑,“对女子来说孕育不了自己的孩子何其残忍,我既然不能让一个女子做母亲,又何必耽误她一生。”

  我忽然想到了太子府中寂寞春衫瘦的骆寒衣,一时黯然无语。

  他见我沉默,反倒安慰我,故作轻松道:“我爹早就把我赶出家门了,他也早就死了让我为云家传续香火的心。我这样一个人也挺好,来去无牵挂。倒是你要想想,怎么跟我那大外甥解释这件事儿。”

  “即便不能有子嗣,也会有女子真心爱慕你的。”我说得诚心诚意。云谨言虽然外表散漫不羁,却是一个心地善良又有担当的人。这样的男人,会让女人奋不顾身。他只是用他的放荡形骸,恣意妄为掩藏了他的心,不以真心示人,落得个乱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又有谁知道,最滥情的偏偏是最重情重义的。

  “爱慕不爱慕的再说吧!以前爷对女人挺有信心的,结果全丧失在你身上了。”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伤口不那么疼了,莫伤的药还是真不错!你好好休息吧,爷得找个地方眯会儿,哎呦我的嘴啊!这可是我自己的疼啊!”

  看着他捧着脸出去了,我不禁莞尔,心中对他的感觉已经不仅仅是感激二字,内疚、钦佩、感动却又无可奈何,可谓是五味杂陈。如果没有林越,即便我没有爱上云谨言也会跟他解蛊,身体不过是副皮囊而已,生死关头又有什么值得纠结的。他已然为我痛了这么多,还落得没有子嗣孤家寡人,我就当舍身了,总好过一辈子亏欠他,还害他断子绝孙。又或者,我可以尝试去爱上他,他这样一个人,爱上他应该很容易的,就像他追求我一样,想来也是本着这样的想法,既然只有这样一个尴尬的办法解蛊,就找一个最水到渠成的方案。可惜,我已心有所属,他也有他的骄傲,或者说他是在用他的骄傲来成全我的清白。这个男人啊!我心中感动却又无以为报。

  我在国舅府又静养了两日,莫伤又为我换了一次药,并骄傲地宣布,不出一个月我肯定能够完好如初。莫伤的医术真不是盖的,在他的伤药、汤药、针灸等一系列医治下,我感觉自己的精神越来越好,疗伤的第二日就能够自己靠在床头上了,精神好时,还能跟阿城聊天。

  除了莫伤医术高超,还有一个主要原因,我是一个最配合的病人,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让做什么就不做什么,这一点让莫伤非常满意。他向我表达了作为一个医者,遇见我这样的病患是他最大的荣幸。虽然经他手的病人不下几千人,但是如果有最佳病人的这个奖项,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颁发给我。

  待我能够坐起来,莫伤就缠在我的床头,跟我探讨医术。他认定我是中原外某个不为人所知的门派的弟子。虽然我一再否认,他也是嗤之以鼻,“你若不是师出中原之外的门派,怎么会知道我都不知道的疗伤技能?交流一下呗,也算是造福苍生!”

  他用无比渴求的目光看着我,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我也只能猪鼻子插大葱,装象了。其实我对医学一窍不通,所知道的也不过是一些现代的常识。我搜肠刮肚地想着在现代看过的《实习医生》之类的美剧,将心脏复苏术、人工呼吸等急救措施讲给他听。听得他两眼放光,一副医痴的模样,非要拉着我练习。

  一旁的云谨言忍无可忍,主动向莫伤撅嘴请缨,“来,我陪你练习!”

  吓得莫伤逃回自己的药房一天没敢出来,再看见云谨言都绕道儿走。

  这两天,我和云谨言常常是相对喝粥,我是因为挨了一剑,伤了元气,脾胃虚弱;他是因为嘴疼牙酸,除了流食什么也咬不了,嚼不动。

  喝完少滋没味儿的粥,我们两个人心情都不那么愉悦,尤其是云谨言,一日三餐的稀粥已经让他出离了愤怒。怎么办?总要发泄一下。于是开始一起咒骂给我们两个下了蛊毒的人,那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也是所有倒霉事儿的发源地。这已是我们餐后固定的消食活动。

  我们两个在这方面有着惊人的创造力,发挥好时刹不住嘴,能够连骂一个时辰不重样。有时我不经意溜出“人渣”、“变态”、“脑残”、“进化好了也就是个禽兽”这样的现代词语,云谨言总是拿个小本本认真地记录下来,虚心向我请教其中的深刻内涵,然后感叹一番汉语的立意传神,博大精深。

  今日以云谨言的拍案而起作为最后的总结陈词,“等他落在爷手里,爷让他一个月喝稀粥,天天拿粥碗当镜子照,顿顿在碗里数米粒儿!”

  “你就会在我面前便宜便宜嘴,你堂堂一个国舅爷,好歹也有几个眼线吧!这么久了你查出点儿什么眉目没有?”

  经过这次的事儿,我与他之间产生了一种共过生死的战友情意,早已是熟不拘礼,什么奴婢啊,国舅爷啊,通通扔在脑后,只以你我相称。

  云谨言有些泄气,“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中的蛊,自然无从查起。左不过是宫里那些人。越是天家显赫,越是多这些歪门邪道。”

  “你是说骆贵妃?”我难得聪明了一把。要说他一个闲散国舅爷,应该不会跟宫里的人有什么过节,更不会碍了谁的事儿。只是皇后娘娘是他亲姐姐,若骆贵妃争宠,陷害皇后娘娘的弟弟,倒也合情合理,正好我是皇后娘娘信任的人,又常出入宫闱,给我和云谨言下蛊还是比较好找机会的。

  云谨言眸中波涛渐起,仿佛是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伤痛,“骆静怡!”他低声说出骆贵妃的名字,嚼着血肉一般带着刻骨的仇恨,吓了我一跳,刚才还好好的呢!怎么我一提骆贵妃就跟按动他的开关一样,有种他下一秒钟就要变身狼人的感觉。我轻声问:,“怎么了?她欺负过你姐姐?”

  “她害死了她。”他字字泣血。

  我愣了一下明白过来,云谨言还有一个大姐,是先帝的皇后云惜晚,去世很久了。没想到今日我听到这个宫闱秘闻,云后竟然是骆贵妃害死的,怪不得云谨言一向跟骆贵妃和叶澜昊不对付。

  我见云谨言神色恍惚,脸上褪去了对伤害亲姐姐的仇人的愤恨,只余刻骨的哀伤,他平日里嘻嘻哈哈惯了,我还真不习惯看到他这个样子。忍不住安慰他,“别难过了,你大姐姐一定很疼你,她若看到你这样难过,也会伤心的。”

  “是啊!”他弯起唇角笑了笑,却比哭更让人看了难过,他神色温柔地喃喃道:“她是天下最美丽最温柔的女人。她说过希望我永远快快乐乐,一辈子没有烦恼忧愁!”

  气氛一时沉闷压抑,他沉浸在自己的忧伤里不能自拔,我静静地看着他,仿佛透过他的外表,看到另一个他。

  “砰”的一声响,一阵风将窗扇吹得合上了,他轻颤了一下从自己的世界里回过神来,歉然地对我笑笑,“我大姐姐去世多年,每次提及都让我心痛不已。刚才说到哪儿了?对了,下蛊之人我也想过是骆贵妃,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我也不能进宫揪着我姐夫的小老婆讨要说法。不过若说线索也不是完全没有。缠丝不是普通的蛊,而是苗疆最厉害的情蛊。我让人去苗疆查过。五年前,苗疆的大巫梵冥曾经到过中原,只是梵冥在苗疆地位崇高,行踪一向诡秘,更过的信息我的人查不到。”

  不过片刻,他已恢复了自如的神色,还是那个笑语晏晏,神色懒散的国舅爷,让我恍惚觉得刚才那样哀伤的他是否只是我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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