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周末的时候，楼上搬来了一个女人。
清花街一只以脏乱差闻名，住的人也鱼龙混杂，东徙西迁。叶冉住在这里的这些年也一直独善其身，从不和任何人打交道。
以至于楼上的住户搬走了近一个月她都不知道，直到周末碰到了正在搬家的新住户。
楼上的新住户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估摸三四十岁，身材丰腴，脸上有岁月刻下的纹路，纹路里卡着惨白的劣质粉底，油腻的体态看着就不像是什么正经人。
当时叶冉刚从护理院回来，女人站在一楼，用背撑着锈迹斑斑的防盗铁门，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挥着圆胖的胳膊指挥一个年轻小伙跑上跑下的搬东西。
她声音尖细，操着一口夹着方言的普通话。
看见叶冉过来，她侧侧身子，朝她笑了下，密集的鱼尾纹挂上眼角，微肿的眼袋堆积上来，显得本来就不大的眼睛更小了。
“住这？”女人寒暄道。
叶冉被刺鼻的香水味熏的皱眉，不太想搭理她，但毕竟以后是邻居，便轻轻的‘嗯’了一声。
女人看她表情冷淡，一幅清高的样子，有些不爽，翻翻白眼，轻哼一声。
叶冉没理，踩着一地的瓜子壳进了楼道。
阶梯有些陡，她一层一层的爬着，后面难听的辱骂声越来越远。
回到家冲了个澡，她打开电视看电影。楼上动静不断，乒乒乓乓的响，重物在地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叶冉烦躁的关掉电视，带瑞丁出去遛弯。
下楼的时候正巧碰见那个女人上来，楼梯窄，两个人走都要侧着身子，叶冉退了几步到转角的地方准备让她先过。
谁知女人看到了瑞丁吓得叫了起来，磕磕绊绊的往下跑。
叶冉拉紧牵引绳把瑞丁挡在墙角，冲女人的背影喊：“它不咬人。”
奈何女人早已经跑的不见踪影。
出了门洞的时候叶冉还看见那女人站的老远。
江边冷冷清清，叶冉带着瑞丁在外面晃了一会儿，就被手机里小组群的消息炸了回来。
由于鑫鑫承包了禾锦的广告工作，所以每周例会，负责对接的AE都要出席会议，以便更好的掌握甲方推广节奏及需求。
最近赶上品牌形象更新，禾锦品牌负责人对设计稿始终不满意，天马行空的想法层出不穷，要求设计师周一也得出席会议，重新讨论方案。
李一崩溃：“又要改？”
林楚楚：“而且周一要出稿。”
李一发一个生无可恋的表情。
另一个负责AE何慧把修改要求和聊天截图发群里。
朱瑾：“不是他们用黄色打底，要鲜亮吗。”
何慧：“他们看了之后又说太俗了，还是用白色......”
朱瑾：“......”
李一：“可是明天公司也有例会呀，两边时间冲了。”
何慧：“肯定要以甲方为主，去一个就可以。”
朱瑾作为组长，手上还负责了其他的活，每周都要汇报进度，肯定走不开，她@李一和叶冉，说：“我走不开，你们俩谁去？”
李一：“我家离禾锦好远......”
叶冉点开手机，输入：“那我去。”
李一星星眼。
何慧：“那行，明天你直接去禾锦，不用去公司打卡。”
叶冉：“好。”
叶冉回家，打开电脑修改设计稿。
周一早上叶冉起晚了，急匆匆的赶到禾锦，结果在会客区等了半个小时还没开始。
禾锦是一家比较大的连锁汽车服务公司，总部坐落在汽车城，一楼至四楼都是汽车服务的地方，面向客户，往上则是办公区域。
此时，叶冉坐在会客区的皮质沙发上翻着禾锦旧形象宣传册。
“哎呀，什么时候开始啊，手机都没电了。”林楚楚百无聊赖的伸着懒腰。
“谁要你一个劲的玩。”何慧横她一眼，“等会儿记得记会议纪要。”
“知道。”林楚楚小声嘟囔。
“记得记重点，每次无关紧要的记一大堆，该记得都没记。”
李楚楚点头如小鸡啄米，“好好好。”
叶冉又从杂志架上拿来几本宣传物料翻着，心里冒出一个想法，她关上宣传册，说：“林楚楚，把你电脑借我一下。”
“啊？”林楚楚楞了一下，然后把电脑拿出来，“好。”
“要改东西吗？”何慧问。
叶冉：“我发现禾锦很喜欢强调他们的服务性，宣传他们的服务体系，我们之前重点都放在品牌背景上了。”
“强调服务性吗？他之前没提这个啊。”林楚楚心虚的看一眼何慧，生怕是自己记漏了。
何慧拿起她刚刚翻看的宣传册，看了看，说：“他们之前确实没说这个，你直接在原稿上改吗，万一效果不好怎么办？”
“不会，有副本，两个稿可以给他们选。”
林楚楚凑过来看，“来得及吗？”
“只用把中间的造型改一下就可以了，再加几个宣传语，来得及就给他看，来不及就下次给他看，不会这么快定稿的。”
“......”何慧笑着拍拍她肩，“不愧为老设计师啊，很有悟性嘛。”
正如叶冉所言，没有那么快定稿，不多修改几次怎么对得起那昂贵的设计费呢，这大概是每个甲方的通病。
但是好在甲方看了叶冉修改后的设计稿还算满意，只需要稍微再做些调整。
会议十点多才开始，结束时已经快一点。
何慧还负责了另一个项目，下午要去甲方公司，会议结束，匆忙收拾好东西就走了。
直到走出公司林楚楚还在抱怨老板没人性。
“再过几天就十一月份了，节日多，活动多，而且年底公司也要有个好形象。”叶冉说。
她们从员工电梯出来，从侧门绕到正门准备去街上打车。
一楼车间正在洗车，白色水沫飞溅，门口停着一辆锃亮的宝马，旁边有人在同工作人员说话。
叶冉觉得那人有点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
走了几步，没想到那人真认识自己，笑着朝这边打招呼。
林楚楚激动的扯着她袖子犯花痴：“诶诶，那帅哥是不是在跟我们打招呼。”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门口，那帅哥笑着对叶冉说：“好巧啊，你怎么在这？”
一听声音叶冉就想起来了，是那天沈嘉楠车上的人。
她说：“工作。”
“工作？在这儿？”
“嗯。”看见对方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她补充：“我们客户。”
帅哥‘哦’一声，然后看看林楚楚说：“这位是？”
林楚楚毫不矜持的伸出手说：“我叫林楚楚，是她朋友。”
程沐礼貌的回握：“程沐。”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他对叶冉说。
林楚楚：“她叫叶冉。”
叶冉：“......”
程沐并不在乎叶冉的冷淡，笑着问：“去哪？正好我送你们。”
林楚楚看着在阳光下洁白锃亮的宝马，眼里有光：“好啊。”
于是，两人顺理成章的坐了一个不熟的人的车回公司了。
叶冉不得不佩服林楚楚，估计只要是个长得帅的骗子都可以把她骗走。
刚回公司没多久，林楚楚突然一拍大腿：“哎呀，忘了找他要电话号码了。”
“小冉姐，你有他号码吧？”
“没有。”
李一正在吃饭，被她咋呼的差点呛着，擦着嘴巴问：“谁呀？禾锦的号码？你不是有吗。”
林楚楚用她那软萌的小眼睛翻了个完美的白眼：“谁要那老头的号码了？”
说着，她又问叶冉：“小冉姐，你和他熟，怎么会没有号码呢。”
叶冉：“真不熟，就见过两次面，这是第二次，他都是刚刚才知道我名字。”
“他不知道你的名字？”
叶冉打开电脑，不打算追究花痴女的记忆有几秒。
朱瑾笑笑，问：“今天开会怎么样？过了吗？”
“没有，还有些要改的地方。”叶冉拿出笔记本，又抬头，“林楚楚，把你会议纪要给我看一下，我有些地方记掉了。”
叶冉对着电脑，把早上开会的内容大致汇报了一下，几个人又围着电脑讨论方案，分配工作。
天气渐冷，冬日里的C城依旧繁华精致。
工作越来越多，可是睡眠却越来越长。
如果说喜欢冬天需要什么理由的话，那么大概是冬天可以卷着厚厚的被子睡觉，蓬蓬的棉被又软又暖和，像是躺在云朵里。
可是今晚叶冉却睡不着了。床板吱呀的声音隔着厚重的墙体从楼上传来，时断时续，而女人的□□声就没断过，一声高过一声，叶冉都觉得假。
她烦躁的踢踢被子，抹黑够着手从桌子上摸出一支烟点上。
她就这样坐在满室黑暗里，听着一波波暧昧声响，等待着楼上的浪潮过去。
一点星火随着她指尖晃动，她拥着被子靠在床头，楼上安静了，她却不想睡了。
她把手机打开，找鬼片看。
这是她的一个习惯，烦躁的时候，就喜欢找虐，越怕什么就越做什么。
第二天她毋庸置疑的又带着两个黑眼圈去上班。
下午的时候收到沈嘉楠发来的一条短信，问她公司地址，下班直接来接她。
叶冉怔了半分钟才想起来今天好像是沈乔生日，她犹豫了一下，将地址发了过去。
过了会儿，又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你有程沐的号码吗？”
没一会手机一震：“有，怎么？”
自从见了程沐之后，林楚楚便总是有意无意的向她打听程沐的事。
叶冉把林楚楚的事大概的说了一遍。过了一会儿那边才发过来一条短信。
“晚上带她一起去，让她自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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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花街一只以脏乱差闻名，住的人也鱼龙混杂，东徙西迁。叶冉住在这里的这些年也一直独善其身，从不和任何人打交道。
以至于楼上的住户搬走了近一个月她都不知道，直到周末碰到了正在搬家的新住户。
楼上的新住户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估摸三四十岁，身材丰腴，脸上有岁月刻下的纹路，纹路里卡着惨白的劣质粉底，油腻的体态看着就不像是什么正经人。
当时叶冉刚从护理院回来，女人站在一楼，用背撑着锈迹斑斑的防盗铁门，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挥着圆胖的胳膊指挥一个年轻小伙跑上跑下的搬东西。
她声音尖细，操着一口夹着方言的普通话。
看见叶冉过来，她侧侧身子，朝她笑了下，密集的鱼尾纹挂上眼角，微肿的眼袋堆积上来，显得本来就不大的眼睛更小了。
“住这？”女人寒暄道。
叶冉被刺鼻的香水味熏的皱眉，不太想搭理她，但毕竟以后是邻居，便轻轻的‘嗯’了一声。
女人看她表情冷淡，一幅清高的样子，有些不爽，翻翻白眼，轻哼一声。
叶冉没理，踩着一地的瓜子壳进了楼道。
阶梯有些陡，她一层一层的爬着，后面难听的辱骂声越来越远。
回到家冲了个澡，她打开电视看电影。楼上动静不断，乒乒乓乓的响，重物在地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叶冉烦躁的关掉电视，带瑞丁出去遛弯。
下楼的时候正巧碰见那个女人上来，楼梯窄，两个人走都要侧着身子，叶冉退了几步到转角的地方准备让她先过。
谁知女人看到了瑞丁吓得叫了起来，磕磕绊绊的往下跑。
叶冉拉紧牵引绳把瑞丁挡在墙角，冲女人的背影喊：“它不咬人。”
奈何女人早已经跑的不见踪影。
出了门洞的时候叶冉还看见那女人站的老远。
江边冷冷清清，叶冉带着瑞丁在外面晃了一会儿，就被手机里小组群的消息炸了回来。
由于鑫鑫承包了禾锦的广告工作，所以每周例会，负责对接的AE都要出席会议，以便更好的掌握甲方推广节奏及需求。
最近赶上品牌形象更新，禾锦品牌负责人对设计稿始终不满意，天马行空的想法层出不穷，要求设计师周一也得出席会议，重新讨论方案。
李一崩溃：“又要改？”
林楚楚：“而且周一要出稿。”
李一发一个生无可恋的表情。
另一个负责AE何慧把修改要求和聊天截图发群里。
朱瑾：“不是他们用黄色打底，要鲜亮吗。”
何慧：“他们看了之后又说太俗了，还是用白色......”
朱瑾：“......”
李一：“可是明天公司也有例会呀，两边时间冲了。”
何慧：“肯定要以甲方为主，去一个就可以。”
朱瑾作为组长，手上还负责了其他的活，每周都要汇报进度，肯定走不开，她@李一和叶冉，说：“我走不开，你们俩谁去？”
李一：“我家离禾锦好远......”
叶冉点开手机，输入：“那我去。”
李一星星眼。
何慧：“那行，明天你直接去禾锦，不用去公司打卡。”
叶冉：“好。”
叶冉回家，打开电脑修改设计稿。
周一早上叶冉起晚了，急匆匆的赶到禾锦，结果在会客区等了半个小时还没开始。
禾锦是一家比较大的连锁汽车服务公司，总部坐落在汽车城，一楼至四楼都是汽车服务的地方，面向客户，往上则是办公区域。
此时，叶冉坐在会客区的皮质沙发上翻着禾锦旧形象宣传册。
“哎呀，什么时候开始啊，手机都没电了。”林楚楚百无聊赖的伸着懒腰。
“谁要你一个劲的玩。”何慧横她一眼，“等会儿记得记会议纪要。”
“知道。”林楚楚小声嘟囔。
“记得记重点，每次无关紧要的记一大堆，该记得都没记。”
李楚楚点头如小鸡啄米，“好好好。”
叶冉又从杂志架上拿来几本宣传物料翻着，心里冒出一个想法，她关上宣传册，说：“林楚楚，把你电脑借我一下。”
“啊？”林楚楚楞了一下，然后把电脑拿出来，“好。”
“要改东西吗？”何慧问。
叶冉：“我发现禾锦很喜欢强调他们的服务性，宣传他们的服务体系，我们之前重点都放在品牌背景上了。”
“强调服务性吗？他之前没提这个啊。”林楚楚心虚的看一眼何慧，生怕是自己记漏了。
何慧拿起她刚刚翻看的宣传册，看了看，说：“他们之前确实没说这个，你直接在原稿上改吗，万一效果不好怎么办？”
“不会，有副本，两个稿可以给他们选。”
林楚楚凑过来看，“来得及吗？”
“只用把中间的造型改一下就可以了，再加几个宣传语，来得及就给他看，来不及就下次给他看，不会这么快定稿的。”
“......”何慧笑着拍拍她肩，“不愧为老设计师啊，很有悟性嘛。”
正如叶冉所言，没有那么快定稿，不多修改几次怎么对得起那昂贵的设计费呢，这大概是每个甲方的通病。
但是好在甲方看了叶冉修改后的设计稿还算满意，只需要稍微再做些调整。
会议十点多才开始，结束时已经快一点。
何慧还负责了另一个项目，下午要去甲方公司，会议结束，匆忙收拾好东西就走了。
直到走出公司林楚楚还在抱怨老板没人性。
“再过几天就十一月份了，节日多，活动多，而且年底公司也要有个好形象。”叶冉说。
她们从员工电梯出来，从侧门绕到正门准备去街上打车。
一楼车间正在洗车，白色水沫飞溅，门口停着一辆锃亮的宝马，旁边有人在同工作人员说话。
叶冉觉得那人有点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
走了几步，没想到那人真认识自己，笑着朝这边打招呼。
林楚楚激动的扯着她袖子犯花痴：“诶诶，那帅哥是不是在跟我们打招呼。”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门口，那帅哥笑着对叶冉说：“好巧啊，你怎么在这？”
一听声音叶冉就想起来了，是那天沈嘉楠车上的人。
她说：“工作。”
“工作？在这儿？”
“嗯。”看见对方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她补充：“我们客户。”
帅哥‘哦’一声，然后看看林楚楚说：“这位是？”
林楚楚毫不矜持的伸出手说：“我叫林楚楚，是她朋友。”
程沐礼貌的回握：“程沐。”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他对叶冉说。
林楚楚：“她叫叶冉。”
叶冉：“......”
程沐并不在乎叶冉的冷淡，笑着问：“去哪？正好我送你们。”
林楚楚看着在阳光下洁白锃亮的宝马，眼里有光：“好啊。”
于是，两人顺理成章的坐了一个不熟的人的车回公司了。
叶冉不得不佩服林楚楚，估计只要是个长得帅的骗子都可以把她骗走。
刚回公司没多久，林楚楚突然一拍大腿：“哎呀，忘了找他要电话号码了。”
“小冉姐，你有他号码吧？”
“没有。”
李一正在吃饭，被她咋呼的差点呛着，擦着嘴巴问：“谁呀？禾锦的号码？你不是有吗。”
林楚楚用她那软萌的小眼睛翻了个完美的白眼：“谁要那老头的号码了？”
说着，她又问叶冉：“小冉姐，你和他熟，怎么会没有号码呢。”
叶冉：“真不熟，就见过两次面，这是第二次，他都是刚刚才知道我名字。”
“他不知道你的名字？”
叶冉打开电脑，不打算追究花痴女的记忆有几秒。
朱瑾笑笑，问：“今天开会怎么样？过了吗？”
“没有，还有些要改的地方。”叶冉拿出笔记本，又抬头，“林楚楚，把你会议纪要给我看一下，我有些地方记掉了。”
叶冉对着电脑，把早上开会的内容大致汇报了一下，几个人又围着电脑讨论方案，分配工作。
天气渐冷，冬日里的C城依旧繁华精致。
工作越来越多，可是睡眠却越来越长。
如果说喜欢冬天需要什么理由的话，那么大概是冬天可以卷着厚厚的被子睡觉，蓬蓬的棉被又软又暖和，像是躺在云朵里。
可是今晚叶冉却睡不着了。床板吱呀的声音隔着厚重的墙体从楼上传来，时断时续，而女人的□□声就没断过，一声高过一声，叶冉都觉得假。
她烦躁的踢踢被子，抹黑够着手从桌子上摸出一支烟点上。
她就这样坐在满室黑暗里，听着一波波暧昧声响，等待着楼上的浪潮过去。
一点星火随着她指尖晃动，她拥着被子靠在床头，楼上安静了，她却不想睡了。
她把手机打开，找鬼片看。
这是她的一个习惯，烦躁的时候，就喜欢找虐，越怕什么就越做什么。
第二天她毋庸置疑的又带着两个黑眼圈去上班。
下午的时候收到沈嘉楠发来的一条短信，问她公司地址，下班直接来接她。
叶冉怔了半分钟才想起来今天好像是沈乔生日，她犹豫了一下，将地址发了过去。
过了会儿，又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你有程沐的号码吗？”
没一会手机一震：“有，怎么？”
自从见了程沐之后，林楚楚便总是有意无意的向她打听程沐的事。
叶冉把林楚楚的事大概的说了一遍。过了一会儿那边才发过来一条短信。
“晚上带她一起去，让她自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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