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四十七章
切原和灰吕的比赛,虽然最终结果是平局，但他们还是按照输掉比赛的标准进行罚跑和加训，照桥悠虽然没有参加比赛,也自觉地加入了他们。
输了好几次,加罚清单攒起来已经翻了几倍,要在第二学期结束前完成,训练量庞大到切原赤也光是数一数每个项目后面一串的零都忍不住腿软。
就连灰吕看了也忍不住沉默，迟疑了一会儿才发出比以往多了几分不确定的“做得到的吧？”的声音。
他咬着笔杆,把每一条项目拆分开，重组成一份为期20天的日程表。
“这样子，会不会看起来更容易完成一点？”
“真的诶,看起来少了好多零哦！”切原惊叹道,“好神奇！”
照桥悠：“……”因为除以了二十啊，笨蛋。
“到放假应该还有一个多月吧，可以再分细一点吗？”
灰吕摇头：“不行的,我们还要空出几天留给关东大赛决赛和球技大会做准备……”
照桥悠拿起日程表看了看。
从每天凌晨4点到晚上9点，除了正常上学时间段班级不同、不方便一起行动,其余时间全部都像挤海绵一样一滴不剩地用到了训练上,而这样的日子居然要坚持二十天。
“我们做得到的！只要坚持下来,二十天很快就过去了！”灰吕信心满满地握拳。
“好吧，”照桥悠叹气,回家就把日程表贴到床头了,并开始了水深火热的日常。
每天早晨刚到4点，灰吕就开始电话轰炸切原叫他起床,然后在4:30时抵达切原家楼下，把听过电话又迷迷糊糊睡过去的切原从床上拎下来，接着再前往约定地点和照桥悠汇合。
5点,三人一同抵达学校操场开始罚跑，7点再和所有其他部员们一同晨练。
下午4点，三人如常跟着网球部大部分人一些开展部活，完成自己训练单上原来的内容。
等到晚上6点，正选、准正选们相继离开，他们再绑上沙包继续加训，一直到7点，完成当天加训项目之后前往拉面馆获得短暂的半小时充能时间，接着再按照惯例去户外球场练习双打。
三个少年变成了全网球部里每天最早报到、最晚离开的人。
“哼，还不算是无可救药。”真田路过操场便见到三个后辈正在跑步的身影，他脸色微微缓和，正准备悄然离开，转身却碰到了脸带笑意的幼驯染。
幸村精市歪着头看他：“弦一郎看起来很满意的样子？”
真田清了清嗓子：“只是碰巧路过罢了。”
“从早到晚路过起码十次？”幸村抬了抬眉毛，故意调侃道，“看来弦一郎还挺闲的啊，一天逛这么多次，是皇帝在巡视领土吗？”
真田：“……”
幸村见真田露出一副无奈窘迫的样子，心中好笑，暂且放过。
“好吧，我是来叫你回去开会的，今天下午就必须把名单定下来了。”
两人回到会议室时，柳莲二已经在等着了。
冰帝是立海大的老对手，几乎每年关东大赛都会遇到，近两年迹部当上部长之后，风头更盛。
对冰帝的比赛、又是决定能否十五连霸的至关重要的决赛，这一场的出赛人员名单，三巨头当然是要慎之又慎的。
“先说双打吧。”柳莲二道，“冰帝那边，忍足侑士和向日岳人基本已经形成固定搭档，他们从去年全国大赛开始搭档，已经积累了两年的大赛经验，这次作为双打出战的概率为76%。除他们之外，冰帝就没有其他的固定双打搭档了，不过，按照他们今年以来的排位习惯来看，泷荻之介与宍户亮搭档出赛的可能性为47%，和日吉若搭档出赛的可能性为43%。”
“日吉若……”幸村听到陌生的名字有些诧异，“是冰帝的一年级新生？”
“没错，冰帝今年在大赛里出场过的新生一共有三个，日吉若，桦地崇泓，和凤长太郎，前面两个开学后相继打败前辈获得了校队正选的位置，只有凤长太郎目前还在二队。”
“双打……我们的双打还需要加强。”幸村精市道，“到现在也只有文太和杰克算是上是拿得出手的组合。”
“不！你还说漏了一组，切原和灰吕。”柳莲二一本正经地纠正，“在外面的学校看来，他们两个作为准正选频繁搭档出现在重要赛事上，已经被认定为是立海大首推强捧的固定双打组合。我最近还收到情报，柿之木中学网球部的人……”柳莲二见幸村和真田同时露出有点茫然的脸色，提醒道，“就是地区赛切原和灰吕第一场比赛的对手，部长掉进水坑的那个。”
“他们给切原和灰吕的组合起了个外号，叫做……恶魔与狂战士。”
幸村精市：“……”
他头疼地用食指摁住太阳穴，道：“如果是想要建议我不再把他们列为双打出战的话，那你的目的达到了。”
他觉得自己都快对这对麻烦精组合产生阴影了，他们从来就没有消停过。
“单打呢，说说单打吧。”
柳莲二沉吟了一会儿，道：“冰帝校队正选中，芥川慈郎、桦地崇泓都属于个人风格明显的选手，更有可能会排在单打三的位置。”
“单打三……”幸村精市一边思索一边用手指敲击着桌面，他忽然摇了摇头，“我如果是迹部，我就一定会自己上单打三。”
柳莲二不解：“为什么？”
“因为对于冰帝来说，单打三这一场必须要赢，只可惜对手是立海大，他们拿不出能单打保赢的选手。迹部如果肯上单打三，那么冰帝就还有机会；如果迹部不上，那可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照大多人的想法，同为关东强校，同为一年级部长，冰帝的迹部景吾就应该坐镇单打一，等待着机会和立海大的幸村精市一较高下。
但是幸村却觉得，迹部根本就不会在乎那些外人的想法，对他来说，只要能赢就行了。
柳莲二恍然：“你的意思是冰帝很可能会……田忌赛马？”
“没错。所以我们将计就计就好了。”幸村精市神秘地笑了笑，“全国大赛就要来了，冰帝会是块好磨刀石，我们不如把它的价值发挥到极致。”
……
关东大赛的决赛依旧在半决赛的那个大型球场举行，时间也仍是周六，只不过提前到了上午。
学校依旧是派了大巴接送，一行人早早地便汇合了，前往比赛所在的那家网球公园，准备提前去热热身。
然而，刚到地点，一群少年便愣住了。
“这……这这我没看错吧？”丸井文太趴在车窗下，震惊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会儿才早上7点，距离比赛开始还有整整1个小时，但公园门口已经挤到人山人海、摩肩接踵的程度。
“我们不会是穿越了吧！”切原异想天开道。
“笨蛋，穿越一般都是去异世界吧！”丸井无语道。
哪有像他们这样穿越到新年第一天的神社、节假日的富士山下、周一早八点的东京车站的！
“……网球现在已经火爆成这样了吗？”灰吕杵志喃喃地看着窗外那些人明明已经挤得不行，脸上的表情却清一色都是充满了幸福和期待的样子。
“怎么可能啊，”丸井文太凉凉地出声嘲讽，“搞清楚，我们这只不过是国中学生的地区联赛而已，又不是费德勒，有自知之明一点。”
“噗哩，说不定是有大明星正好过来取材拍摄什么的。”
“大家先坐在车上，现在人太多了，不太安全。”幸村皱眉嘱咐了一句，他想起之前还把联系拉拉队的时候交给了葵上锦，又担心那边出意外，连忙又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葵上锦。
——“前辈，你们现在到球场了吗？如果还没到的话，最好暂时先……”
电话那头似乎很吵，听起来像是在类似车站一样嘈杂的地方，葵上锦费力地在电话里大喊。
——“等等等等！小部长，你们已经到公园外了是吗？”
——“是的。”
——“那么小部长你们等我们十秒钟。”
幸村精市：……？
才两三秒的时间，电话里很快又传来声音，葵上锦似乎顿了一下，又接着道：
——“小部长，你们下车吧。”
——“但是外面人太多了……”
——“没关系的，我们过来接你们。”
幸村精市按下疑虑，带着立海大一众人下车。然而刚站到地面上，少年们便感觉到周围一瞬间寂静无声下来。
那些人前一秒还挤在公园门外和入口处一段道路上，乱哄哄的，男女老少都有、学生、上班族……看起来毫无秩序。
但当黄色队服的少年们一出现，所有的人就都闭上了嘴巴，在同一时间将视线转了过来，目光紧盯着了这一群刚出现的少年们身上，面无表情，像是在搜寻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前辈说来接他们的……
对面这群人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奇怪组织吗？葵上前辈究竟去哪里了？
幸村精市现在充满了疑惑，他谨慎地不敢轻举妄动，带着一群少年们顿在了原地。
场面一时间僵持住了。
“我怎么觉得怪吓人的，”切原从没被这么多人盯过，一边小声吐槽着，一边悄悄伸出手想要揪住照桥悠的衣角。
然而他做出这个动作的一瞬间，那些人的神情立刻变了，他们通通将视线锁到了切原赤也的身上。
其中一些人盯着他，脸上似乎隐隐的带着一种极为克制的愤怒，一些人微微张嘴似乎十分钦羡，还有一些人则是直接向他投以嫉妒的、不善的目光。
切原赤也吓得缩回了手。
“没事的。”照桥悠安慰道，他将切原推到身后，然后微笑着往前踏了一步。
终于，那群人如同走入教堂的虔诚教徒一般，缓缓露出了仿佛整个身心都被净化了的幸福神情。
“奋斗的弑炎魔一家人！哦呼！”他们齐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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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了好几次,加罚清单攒起来已经翻了几倍,要在第二学期结束前完成,训练量庞大到切原赤也光是数一数每个项目后面一串的零都忍不住腿软。
就连灰吕看了也忍不住沉默，迟疑了一会儿才发出比以往多了几分不确定的“做得到的吧？”的声音。
他咬着笔杆,把每一条项目拆分开，重组成一份为期20天的日程表。
“这样子，会不会看起来更容易完成一点？”
“真的诶,看起来少了好多零哦！”切原惊叹道,“好神奇！”
照桥悠：“……”因为除以了二十啊，笨蛋。
“到放假应该还有一个多月吧，可以再分细一点吗？”
灰吕摇头：“不行的,我们还要空出几天留给关东大赛决赛和球技大会做准备……”
照桥悠拿起日程表看了看。
从每天凌晨4点到晚上9点，除了正常上学时间段班级不同、不方便一起行动,其余时间全部都像挤海绵一样一滴不剩地用到了训练上,而这样的日子居然要坚持二十天。
“我们做得到的！只要坚持下来,二十天很快就过去了！”灰吕信心满满地握拳。
“好吧，”照桥悠叹气,回家就把日程表贴到床头了,并开始了水深火热的日常。
每天早晨刚到4点，灰吕就开始电话轰炸切原叫他起床,然后在4:30时抵达切原家楼下，把听过电话又迷迷糊糊睡过去的切原从床上拎下来，接着再前往约定地点和照桥悠汇合。
5点,三人一同抵达学校操场开始罚跑，7点再和所有其他部员们一同晨练。
下午4点，三人如常跟着网球部大部分人一些开展部活，完成自己训练单上原来的内容。
等到晚上6点，正选、准正选们相继离开，他们再绑上沙包继续加训，一直到7点，完成当天加训项目之后前往拉面馆获得短暂的半小时充能时间，接着再按照惯例去户外球场练习双打。
三个少年变成了全网球部里每天最早报到、最晚离开的人。
“哼，还不算是无可救药。”真田路过操场便见到三个后辈正在跑步的身影，他脸色微微缓和，正准备悄然离开，转身却碰到了脸带笑意的幼驯染。
幸村精市歪着头看他：“弦一郎看起来很满意的样子？”
真田清了清嗓子：“只是碰巧路过罢了。”
“从早到晚路过起码十次？”幸村抬了抬眉毛，故意调侃道，“看来弦一郎还挺闲的啊，一天逛这么多次，是皇帝在巡视领土吗？”
真田：“……”
幸村见真田露出一副无奈窘迫的样子，心中好笑，暂且放过。
“好吧，我是来叫你回去开会的，今天下午就必须把名单定下来了。”
两人回到会议室时，柳莲二已经在等着了。
冰帝是立海大的老对手，几乎每年关东大赛都会遇到，近两年迹部当上部长之后，风头更盛。
对冰帝的比赛、又是决定能否十五连霸的至关重要的决赛，这一场的出赛人员名单，三巨头当然是要慎之又慎的。
“先说双打吧。”柳莲二道，“冰帝那边，忍足侑士和向日岳人基本已经形成固定搭档，他们从去年全国大赛开始搭档，已经积累了两年的大赛经验，这次作为双打出战的概率为76%。除他们之外，冰帝就没有其他的固定双打搭档了，不过，按照他们今年以来的排位习惯来看，泷荻之介与宍户亮搭档出赛的可能性为47%，和日吉若搭档出赛的可能性为43%。”
“日吉若……”幸村听到陌生的名字有些诧异，“是冰帝的一年级新生？”
“没错，冰帝今年在大赛里出场过的新生一共有三个，日吉若，桦地崇泓，和凤长太郎，前面两个开学后相继打败前辈获得了校队正选的位置，只有凤长太郎目前还在二队。”
“双打……我们的双打还需要加强。”幸村精市道，“到现在也只有文太和杰克算是上是拿得出手的组合。”
“不！你还说漏了一组，切原和灰吕。”柳莲二一本正经地纠正，“在外面的学校看来，他们两个作为准正选频繁搭档出现在重要赛事上，已经被认定为是立海大首推强捧的固定双打组合。我最近还收到情报，柿之木中学网球部的人……”柳莲二见幸村和真田同时露出有点茫然的脸色，提醒道，“就是地区赛切原和灰吕第一场比赛的对手，部长掉进水坑的那个。”
“他们给切原和灰吕的组合起了个外号，叫做……恶魔与狂战士。”
幸村精市：“……”
他头疼地用食指摁住太阳穴，道：“如果是想要建议我不再把他们列为双打出战的话，那你的目的达到了。”
他觉得自己都快对这对麻烦精组合产生阴影了，他们从来就没有消停过。
“单打呢，说说单打吧。”
柳莲二沉吟了一会儿，道：“冰帝校队正选中，芥川慈郎、桦地崇泓都属于个人风格明显的选手，更有可能会排在单打三的位置。”
“单打三……”幸村精市一边思索一边用手指敲击着桌面，他忽然摇了摇头，“我如果是迹部，我就一定会自己上单打三。”
柳莲二不解：“为什么？”
“因为对于冰帝来说，单打三这一场必须要赢，只可惜对手是立海大，他们拿不出能单打保赢的选手。迹部如果肯上单打三，那么冰帝就还有机会；如果迹部不上，那可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照大多人的想法，同为关东强校，同为一年级部长，冰帝的迹部景吾就应该坐镇单打一，等待着机会和立海大的幸村精市一较高下。
但是幸村却觉得，迹部根本就不会在乎那些外人的想法，对他来说，只要能赢就行了。
柳莲二恍然：“你的意思是冰帝很可能会……田忌赛马？”
“没错。所以我们将计就计就好了。”幸村精市神秘地笑了笑，“全国大赛就要来了，冰帝会是块好磨刀石，我们不如把它的价值发挥到极致。”
……
关东大赛的决赛依旧在半决赛的那个大型球场举行，时间也仍是周六，只不过提前到了上午。
学校依旧是派了大巴接送，一行人早早地便汇合了，前往比赛所在的那家网球公园，准备提前去热热身。
然而，刚到地点，一群少年便愣住了。
“这……这这我没看错吧？”丸井文太趴在车窗下，震惊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会儿才早上7点，距离比赛开始还有整整1个小时，但公园门口已经挤到人山人海、摩肩接踵的程度。
“我们不会是穿越了吧！”切原异想天开道。
“笨蛋，穿越一般都是去异世界吧！”丸井无语道。
哪有像他们这样穿越到新年第一天的神社、节假日的富士山下、周一早八点的东京车站的！
“……网球现在已经火爆成这样了吗？”灰吕杵志喃喃地看着窗外那些人明明已经挤得不行，脸上的表情却清一色都是充满了幸福和期待的样子。
“怎么可能啊，”丸井文太凉凉地出声嘲讽，“搞清楚，我们这只不过是国中学生的地区联赛而已，又不是费德勒，有自知之明一点。”
“噗哩，说不定是有大明星正好过来取材拍摄什么的。”
“大家先坐在车上，现在人太多了，不太安全。”幸村皱眉嘱咐了一句，他想起之前还把联系拉拉队的时候交给了葵上锦，又担心那边出意外，连忙又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葵上锦。
——“前辈，你们现在到球场了吗？如果还没到的话，最好暂时先……”
电话那头似乎很吵，听起来像是在类似车站一样嘈杂的地方，葵上锦费力地在电话里大喊。
——“等等等等！小部长，你们已经到公园外了是吗？”
——“是的。”
——“那么小部长你们等我们十秒钟。”
幸村精市：……？
才两三秒的时间，电话里很快又传来声音，葵上锦似乎顿了一下，又接着道：
——“小部长，你们下车吧。”
——“但是外面人太多了……”
——“没关系的，我们过来接你们。”
幸村精市按下疑虑，带着立海大一众人下车。然而刚站到地面上，少年们便感觉到周围一瞬间寂静无声下来。
那些人前一秒还挤在公园门外和入口处一段道路上，乱哄哄的，男女老少都有、学生、上班族……看起来毫无秩序。
但当黄色队服的少年们一出现，所有的人就都闭上了嘴巴，在同一时间将视线转了过来，目光紧盯着了这一群刚出现的少年们身上，面无表情，像是在搜寻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前辈说来接他们的……
对面这群人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奇怪组织吗？葵上前辈究竟去哪里了？
幸村精市现在充满了疑惑，他谨慎地不敢轻举妄动，带着一群少年们顿在了原地。
场面一时间僵持住了。
“我怎么觉得怪吓人的，”切原从没被这么多人盯过，一边小声吐槽着，一边悄悄伸出手想要揪住照桥悠的衣角。
然而他做出这个动作的一瞬间，那些人的神情立刻变了，他们通通将视线锁到了切原赤也的身上。
其中一些人盯着他，脸上似乎隐隐的带着一种极为克制的愤怒，一些人微微张嘴似乎十分钦羡，还有一些人则是直接向他投以嫉妒的、不善的目光。
切原赤也吓得缩回了手。
“没事的。”照桥悠安慰道，他将切原推到身后，然后微笑着往前踏了一步。
终于，那群人如同走入教堂的虔诚教徒一般，缓缓露出了仿佛整个身心都被净化了的幸福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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