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无论多好笑都不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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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餐厅，顾海超看了看刚刚洪震南给他的诚意，不禁感慨了一句社团的大方。
正好这段时间通过支线任务也攒了不少钱，他就先去了一趟银行。
办完手续从银行已经过了中午，顾海超索性又去一趟的警局，看看有关父母欠债的糊涂账算的怎么样了。
昨天来的时候没有注意，今天再看发现前同事们格外忙碌，个个垂头丧气，还有不少脸上隐隐带着怒气。
看来最近工作量不小啊，顾海超心道还好自己不干了。
他性子懒散不喜约束，可一旦身在其位，他还是非常称职的。
这要是还在警局，怕不是得跟他们一样化身996狂魔，坐等福报降临？
“阿超你来了，快坐！”
杨Sir看到顾海超，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最近如何，离开警队还习惯吗？”
他说着不等顾海超答应就摇头道，“不用问了，看你的模样就知道肯定不赖，哪像我们……”
杨Sir话里有话，顾海超回想之前看到的景象，顿时反应过来：“你们摊上事了？”
杨Sir默默看了顾海超一眼，沉默了好一会才缓缓说道，“本来应该是保密的，不过这件事瞒不住，你早晚都会知道。”
不久之前，陈家驹在一次木屋区围捕贩毒集团的行动中奋不顾身，几乎是凭借一己之力拘捕了大毒枭朱滔——就是拆了不少民居。
正是因为他在这次行动中表现出色，警方才会力捧他成为模范警察——这件事情顾海超也有参与。
可就在审讯当日，也就是今天，朱滔秘书的莎莲娜突然失踪，作为控方证人的她未能出庭。
朱滔的律师着实了得，抓住这个机会一番辩论，居然愣是把朱滔说成了一个受到惊吓的无辜商人。
好在陈家驹早有准备，拿出了一卷有莎莲娜录音的磁带。
万万没想到，就是这卷原本被寄予了翻盘希望的磁带让整个港岛警察为之蒙羞。
在最大功放的音量加持下，法庭所有人先是听了半首《酒干倘卖无》，在陈家驹解释了这是旧磁带以后，又听到了如下对话。
莎莲娜：“这是什么东西啊这么丑，还是扔掉吧？”
陈家驹：“不可以扔，那是我的宝贝！”
“你干什么，刺的人家好痛！”
“快断了，不要坐，快要断了”
“沙发上太难受，我们还是去床上吧！你用这种方法保护证人，我好喜欢啊！”
……
可想而知，尽管陈家驹拼命解释“宝贝”是仙人掌，整件事情也不是众人想象的那样，可惜徒劳无功，整个法庭的人都哄堂大笑。
就连一向严肃的法官都忍俊不禁，眼看场面实在控制不住，当场宣布朱滔无罪释放。
杨Sir当时也在现场，直到现在都狠的牙痒痒。
说完这些看向顾海超，没好气地说道，“阿超你还笑！”
顾海超也不想笑，毕竟他们受过严格的训练，无论多好笑，他都不会笑。
除非忍不住。
“好吧，阿建，所以这到底怎么回事？”
顾海超好不容易才忍住笑意问道。
“家驹写了一封书面报告，就在这里，你自己看。”
杨Sir已经懒的说话了。
顾海超接过报告浏览一番，也是啥都不想说了。
正如陈家驹自己说的那样，整件事情完全都是巧合。
陈家驹原本的确是准备了莎莲娜陈述案情的供词，磁带里的声音也的确是陈家驹和莎莲娜本人的，只是内容经过了人为剪切，最后就变成了这种情况。
“你不知道朱滔和他的律师在离开法庭时有多嚣张！”
杨建气愤地说道，“还说什么为公正的法律干一杯，我呸！”
他说着叹了口气，“现在我们很被动，本来还想这个月休假跟Joyce去结婚的……现在也泡汤了，对了！”
说到这里时杨建反应过来，“你今天应该是来问你父母债务的事情吧？”
“对！”
顾海超点头，善解人意地说道，“现在你还是先忙这件事情吧。”
“那倒不用”，杨建面色古怪地对顾海超道，“说来也巧，你父母的债务人里就有朱滔。”
“哈？”
原本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心态的顾海超一听这话顿时就来了精神，“也就是说只要能抓住他，我是不是就不用还钱了？”
杨建摇摇头，颇为同情地看向顾海超，“那笔一亿五千万的款子你的父母是分开借的，上次来找你讨债的其实只能算小债主，这一点恐怕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杨建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为人父母者，当为子女计。
他哪里见过像顾海超父母这样的人？
欠下巨债跑路，这已经很过分了；让儿子替他们还清欠款，这就更离谱了；出主意让卖掉女儿还债，这简直忍无可忍！
他真想问一句，是亲生的吗？
杨建现在都在好奇顾家这是祖上积了多少德，才能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培养出顾海超和顾海怡这样正常的一对兄妹。
果然是现实比小说还要离奇。
他继续说道，“就连朱滔也只是其中一部分，此外还有其他社团大佬、银行、高利贷……甚至还有一部分资金来自内陆和樱岛财团。”
看着顾海超吃惊的目光，杨建苦笑道，“说实话，我现在都怀疑你的父母根本不是普通人了。
也许他们这样做并不是单纯的不负责任，而是想要用这种挫折来磨砺你，好让你更快的成长？”
“你是动画片看多了吧？”
顾海超没好气地说道，“这种磨砺的机会还是留给你吧。”
“免了，我可没信心能还清一亿五千万，话说回来……”
杨建看了看手里的资料，“除了朱滔之外，我建议你先把银行欠款还上，这笔钱是用你现在住的房子做抵押，大概还有三个月银行就要来收房了。”
真到那个时候顾海超就面临无家可归的难题了。
“怎么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呵呵”，顾海超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我就没指望他们能放过这一块不动产，说实话他们没把房子卖掉我都已经觉得很稀奇了。”
“阿超，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杨建好心地解释，“在港岛卖掉房产并不会比作为抵押获得的收益高很多，况且卖房手续麻烦，从他们急于离开的情况来看还是作为抵押更好。”
“是我格局小了……好吧，也就是说我要在三个月内先还清欠银行的钱？”
“那倒不必”，杨建摇摇头，“只要能把利息还上就行。”
“这么简单？”
顾海超眉头一挑，他还以为有多难呢，不过如此。
“简单？”
杨建瞪大了眼睛，“你该不会以为利息很少吧？加上之前他们可是一共欠了六个月……呃……”
顾海超径直把一张纸丢到桌上，“这些够不够？”
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后杨建瞬间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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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餐厅，顾海超看了看刚刚洪震南给他的诚意，不禁感慨了一句社团的大方。
正好这段时间通过支线任务也攒了不少钱，他就先去了一趟银行。
办完手续从银行已经过了中午，顾海超索性又去一趟的警局，看看有关父母欠债的糊涂账算的怎么样了。
昨天来的时候没有注意，今天再看发现前同事们格外忙碌，个个垂头丧气，还有不少脸上隐隐带着怒气。
看来最近工作量不小啊，顾海超心道还好自己不干了。
他性子懒散不喜约束，可一旦身在其位，他还是非常称职的。
这要是还在警局，怕不是得跟他们一样化身996狂魔，坐等福报降临？
“阿超你来了，快坐！”
杨Sir看到顾海超，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最近如何，离开警队还习惯吗？”
他说着不等顾海超答应就摇头道，“不用问了，看你的模样就知道肯定不赖，哪像我们……”
杨Sir话里有话，顾海超回想之前看到的景象，顿时反应过来：“你们摊上事了？”
杨Sir默默看了顾海超一眼，沉默了好一会才缓缓说道，“本来应该是保密的，不过这件事瞒不住，你早晚都会知道。”
不久之前，陈家驹在一次木屋区围捕贩毒集团的行动中奋不顾身，几乎是凭借一己之力拘捕了大毒枭朱滔——就是拆了不少民居。
正是因为他在这次行动中表现出色，警方才会力捧他成为模范警察——这件事情顾海超也有参与。
可就在审讯当日，也就是今天，朱滔秘书的莎莲娜突然失踪，作为控方证人的她未能出庭。
朱滔的律师着实了得，抓住这个机会一番辩论，居然愣是把朱滔说成了一个受到惊吓的无辜商人。
好在陈家驹早有准备，拿出了一卷有莎莲娜录音的磁带。
万万没想到，就是这卷原本被寄予了翻盘希望的磁带让整个港岛警察为之蒙羞。
在最大功放的音量加持下，法庭所有人先是听了半首《酒干倘卖无》，在陈家驹解释了这是旧磁带以后，又听到了如下对话。
莎莲娜：“这是什么东西啊这么丑，还是扔掉吧？”
陈家驹：“不可以扔，那是我的宝贝！”
“你干什么，刺的人家好痛！”
“快断了，不要坐，快要断了”
“沙发上太难受，我们还是去床上吧！你用这种方法保护证人，我好喜欢啊！”
……
可想而知，尽管陈家驹拼命解释“宝贝”是仙人掌，整件事情也不是众人想象的那样，可惜徒劳无功，整个法庭的人都哄堂大笑。
就连一向严肃的法官都忍俊不禁，眼看场面实在控制不住，当场宣布朱滔无罪释放。
杨Sir当时也在现场，直到现在都狠的牙痒痒。
说完这些看向顾海超，没好气地说道，“阿超你还笑！”
顾海超也不想笑，毕竟他们受过严格的训练，无论多好笑，他都不会笑。
除非忍不住。
“好吧，阿建，所以这到底怎么回事？”
顾海超好不容易才忍住笑意问道。
“家驹写了一封书面报告，就在这里，你自己看。”
杨Sir已经懒的说话了。
顾海超接过报告浏览一番，也是啥都不想说了。
正如陈家驹自己说的那样，整件事情完全都是巧合。
陈家驹原本的确是准备了莎莲娜陈述案情的供词，磁带里的声音也的确是陈家驹和莎莲娜本人的，只是内容经过了人为剪切，最后就变成了这种情况。
“你不知道朱滔和他的律师在离开法庭时有多嚣张！”
杨建气愤地说道，“还说什么为公正的法律干一杯，我呸！”
他说着叹了口气，“现在我们很被动，本来还想这个月休假跟Joyce去结婚的……现在也泡汤了，对了！”
说到这里时杨建反应过来，“你今天应该是来问你父母债务的事情吧？”
“对！”
顾海超点头，善解人意地说道，“现在你还是先忙这件事情吧。”
“那倒不用”，杨建面色古怪地对顾海超道，“说来也巧，你父母的债务人里就有朱滔。”
“哈？”
原本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心态的顾海超一听这话顿时就来了精神，“也就是说只要能抓住他，我是不是就不用还钱了？”
杨建摇摇头，颇为同情地看向顾海超，“那笔一亿五千万的款子你的父母是分开借的，上次来找你讨债的其实只能算小债主，这一点恐怕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杨建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为人父母者，当为子女计。
他哪里见过像顾海超父母这样的人？
欠下巨债跑路，这已经很过分了；让儿子替他们还清欠款，这就更离谱了；出主意让卖掉女儿还债，这简直忍无可忍！
他真想问一句，是亲生的吗？
杨建现在都在好奇顾家这是祖上积了多少德，才能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培养出顾海超和顾海怡这样正常的一对兄妹。
果然是现实比小说还要离奇。
他继续说道，“就连朱滔也只是其中一部分，此外还有其他社团大佬、银行、高利贷……甚至还有一部分资金来自内陆和樱岛财团。”
看着顾海超吃惊的目光，杨建苦笑道，“说实话，我现在都怀疑你的父母根本不是普通人了。
也许他们这样做并不是单纯的不负责任，而是想要用这种挫折来磨砺你，好让你更快的成长？”
“你是动画片看多了吧？”
顾海超没好气地说道，“这种磨砺的机会还是留给你吧。”
“免了，我可没信心能还清一亿五千万，话说回来……”
杨建看了看手里的资料，“除了朱滔之外，我建议你先把银行欠款还上，这笔钱是用你现在住的房子做抵押，大概还有三个月银行就要来收房了。”
真到那个时候顾海超就面临无家可归的难题了。
“怎么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呵呵”，顾海超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我就没指望他们能放过这一块不动产，说实话他们没把房子卖掉我都已经觉得很稀奇了。”
“阿超，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杨建好心地解释，“在港岛卖掉房产并不会比作为抵押获得的收益高很多，况且卖房手续麻烦，从他们急于离开的情况来看还是作为抵押更好。”
“是我格局小了……好吧，也就是说我要在三个月内先还清欠银行的钱？”
“那倒不必”，杨建摇摇头，“只要能把利息还上就行。”
“这么简单？”
顾海超眉头一挑，他还以为有多难呢，不过如此。
“简单？”
杨建瞪大了眼睛，“你该不会以为利息很少吧？加上之前他们可是一共欠了六个月……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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