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是天使不是魔鬼，是流氓
骑在马后臀上，娜缇娅决定收回自己对上帝的誓言。
救人的可能是天使，也可能是魔鬼。
但很不幸，自己遇到的既不是天使，也不是魔鬼，却是一个流氓蛋子。
“阿嚏！”
寒风凛冽，即便是坚强的大山子女，娜缇娅也不得不往骑在前面的年轻人多靠拢一些，免得寒风吹人死。裹着索菲制作的粗布长袍，两个人一前一后骑着一匹马，在河边慢慢行走。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去弄点水煮肉，你好好喂马，可别还没到阿达纳就死路上了。”
年轻人将羊皮长袍脱下批在马身上，然后自己跳入冰冷刺骨的河中，摸索着乱窜的鱼儿。娜缇娅一个大袍裹着头与身子，老老实实的牵着马吃她和索菲都不忍吃的麦子。
至于之前是怎么逃过难的？
这就是娜缇娅认为这年年轻人是流氓蛋子的铁证了。
“阿合买？阿合买？”
巴拉秃本以为阿合买进去一会儿就出来了，可等了许久，河中一点反应都没有。天生如狼的游牧人自然不会觉得这是阿合买玩嗨了。
相反，被女人搞死在床上这事儿，阿提拉也不是第一个，成吉思汗更不是最后一个，草原女子多奇志也不是一天两天。
巴拉秃马上谨慎的趴在了地上。
而草丛里，娜缇娅使劲儿的掐着索菲的腰，愠怒道：“你为什么不射箭？射死他啊！”
“愚蠢！”
索菲只能这么斥责这个不懂事的娘们。
“我们只要这样，他自己就会走的，你懂个锤子！”索菲斥责。
“懂和锤子又是怎么联系起来的？还是你们东方那奇怪的谚语吗？”娜缇娅很生气，她听不懂。
“笨，是俗语，不对，是粗口！粗口，俗语，谚语，成语，这些区别你明白吗？”索菲说。
“你们的语言，和希腊人一样，就跟池塘里的烂泥巴，和缠在一起的线头似的让人无法理喻。”气呼呼的姑娘如是说，以掩饰自己文盲的尴尬。
这就是文化人和粗人的无奈。
游牧民族的思维方式向来迥异于农耕民族。而农耕民族中，居住于山地的农民，更是以固执与不懂事理出名。索菲自然没有办法强求娜缇娅这带着【固执】属性的姑娘帮忙，只求她别捣乱。
“都这么久了，他还不走！”娜缇娅指着警惕的巴拉秃骂道。她觉得索菲的建议一点都不靠谱。
索菲只得指着巴拉秃说：“都说了，你连锤子都不懂。他是什么？他是战仆？你懂吗？就是仆人，他的弓与弯刀和这死去的人是一个形制，但都是粗糙的破烂，说明这是部落私制，他们肯定是卖妻卖女跟族长换的。而这男的先来强暴你，那个人只能站在外面守着，穿的又破，连双鞋都没有，地位不是一目了然吗？奴仆的东西都是主人的，我们把尸体留在湖里，这个人自己就会偷偷离开的，因为这样，马与弯刀都是他的了！”
“那如果我被强暴了，是不是我也会为他们卖给族长？”娜缇娅忽然问。
索菲仔细端详了一下娜缇娅，说：“也可能是卖给外来的奴隶商人，毕竟你更漂亮。”
“好！我明白了！”
娜缇娅忽然激烈的推倒索菲，拔出了短匕，冷笑道：“你也是突厥人！对吧？你是突厥人的密探，你.......”
“........你看我长得很像突厥人吗？”索菲问。
讲道理，也许此时还留在东亚的黄种牧民和汉人的长相差距不大，只是后天的生活环境造成了相貌区别；但河中地区来的突厥部落，可都是白种人或混血人。这些人的面貌不能说面貌可憎，但一堆歪瓜裂枣那是实打实的。
索菲再怎么样，也是一个英俊的年轻小生。娜缇娅也不得不承认，他这个相貌与气质，在亚美尼亚至少也应该是一个王公子弟。
虽然就索菲来说，亚美尼亚屁大点山区，一大堆的王国也真是贵族不如狗就是了。
“那不得了。”
索菲推开收回了力气的娜缇娅，揉了揉酸疼肩膀。自己的军事只有7点，力量属性上不去，娜缇娅这胳膊，军事属性怕不只10点，而且肯定有善战、老兵之类的个人加成。
“那你是哪里人？”娜缇娅不依不舍的问。
索菲只好说：“我的姓氏不是告诉你了吗？赛理斯啊，丝绸之国。你喜欢的丝绸，都是我们那里制作的，像意大利、希腊做的那些歪瓜裂枣的垃圾，在我们哪都被人看不起。”
吹着牛皮，索菲一只眼观察着巴拉秃。
这看起来略微有些胆小的突厥人，骨子里还是一只饿狼。阿合买眼看是陷进去活不了了。身边的战马和手中的弯刀，乃至于阿合买家里面剩下的帐篷和牲口，都将是自己的了。巴拉秃兴奋的原地踱步，想着要不要想办法，下湖去搞到阿合买的遗物。
但很显然，不会游泳的巴拉秃也害怕自己陷进去。又或者，狼一样警惕的巴拉秃，已经闻到了血的味道。
“把巴拉秃的衣服扔出去。”索菲说。
“你自己去剥。”娜缇娅捏起了鼻子。
索菲皱起眉头，瞪着这姑娘说：“你平常杀人也不眨眼啊，让你剥个衣服怎么了？”
娜缇娅眼珠子都瞪大了！
这和平常上阵杀敌能一样吗？那个男的差点就......然而索菲在这方面完全就是个棒槌。平常压根就没把娜缇娅当女人。
气恼的娜缇娅愤恨的提着短刀，咔嚓几下，把阿合买的衣服给割破扯了下来。
拉扯的时候，短刀下力太大，把胳膊都给砍了。
“你杀猪呢？”索菲无语的说。
“是啊，你想当猪吗？”说着，娜缇娅还在索菲的身上比划着下刀的地方。
“不，我想算了。”
索菲把衣服抱着一根胳膊扔出了湖岸。
巴拉秃像个弹簧一样飞速跳起来骑上马，唏律律的窜入了湖岸的林中。过了一会儿，他才小心翼翼的回来，把衣服收了回去。
“我们出.......”
娜缇娅早就被湿漉漉的湖水给弄烦了，她正想站起来的时候，却被索菲迅速扑倒在水中！
嗖！
一道冷箭，差点就要了娜缇娅的小命！
“不要小看狼的恨意。”索菲意味深长的说。
而对于娜缇娅来说却没那么高深莫测，“你把你的狗爪给我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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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的可能是天使，也可能是魔鬼。
但很不幸，自己遇到的既不是天使，也不是魔鬼，却是一个流氓蛋子。
“阿嚏！”
寒风凛冽，即便是坚强的大山子女，娜缇娅也不得不往骑在前面的年轻人多靠拢一些，免得寒风吹人死。裹着索菲制作的粗布长袍，两个人一前一后骑着一匹马，在河边慢慢行走。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去弄点水煮肉，你好好喂马，可别还没到阿达纳就死路上了。”
年轻人将羊皮长袍脱下批在马身上，然后自己跳入冰冷刺骨的河中，摸索着乱窜的鱼儿。娜缇娅一个大袍裹着头与身子，老老实实的牵着马吃她和索菲都不忍吃的麦子。
至于之前是怎么逃过难的？
这就是娜缇娅认为这年年轻人是流氓蛋子的铁证了。
“阿合买？阿合买？”
巴拉秃本以为阿合买进去一会儿就出来了，可等了许久，河中一点反应都没有。天生如狼的游牧人自然不会觉得这是阿合买玩嗨了。
相反，被女人搞死在床上这事儿，阿提拉也不是第一个，成吉思汗更不是最后一个，草原女子多奇志也不是一天两天。
巴拉秃马上谨慎的趴在了地上。
而草丛里，娜缇娅使劲儿的掐着索菲的腰，愠怒道：“你为什么不射箭？射死他啊！”
“愚蠢！”
索菲只能这么斥责这个不懂事的娘们。
“我们只要这样，他自己就会走的，你懂个锤子！”索菲斥责。
“懂和锤子又是怎么联系起来的？还是你们东方那奇怪的谚语吗？”娜缇娅很生气，她听不懂。
“笨，是俗语，不对，是粗口！粗口，俗语，谚语，成语，这些区别你明白吗？”索菲说。
“你们的语言，和希腊人一样，就跟池塘里的烂泥巴，和缠在一起的线头似的让人无法理喻。”气呼呼的姑娘如是说，以掩饰自己文盲的尴尬。
这就是文化人和粗人的无奈。
游牧民族的思维方式向来迥异于农耕民族。而农耕民族中，居住于山地的农民，更是以固执与不懂事理出名。索菲自然没有办法强求娜缇娅这带着【固执】属性的姑娘帮忙，只求她别捣乱。
“都这么久了，他还不走！”娜缇娅指着警惕的巴拉秃骂道。她觉得索菲的建议一点都不靠谱。
索菲只得指着巴拉秃说：“都说了，你连锤子都不懂。他是什么？他是战仆？你懂吗？就是仆人，他的弓与弯刀和这死去的人是一个形制，但都是粗糙的破烂，说明这是部落私制，他们肯定是卖妻卖女跟族长换的。而这男的先来强暴你，那个人只能站在外面守着，穿的又破，连双鞋都没有，地位不是一目了然吗？奴仆的东西都是主人的，我们把尸体留在湖里，这个人自己就会偷偷离开的，因为这样，马与弯刀都是他的了！”
“那如果我被强暴了，是不是我也会为他们卖给族长？”娜缇娅忽然问。
索菲仔细端详了一下娜缇娅，说：“也可能是卖给外来的奴隶商人，毕竟你更漂亮。”
“好！我明白了！”
娜缇娅忽然激烈的推倒索菲，拔出了短匕，冷笑道：“你也是突厥人！对吧？你是突厥人的密探，你.......”
“........你看我长得很像突厥人吗？”索菲问。
讲道理，也许此时还留在东亚的黄种牧民和汉人的长相差距不大，只是后天的生活环境造成了相貌区别；但河中地区来的突厥部落，可都是白种人或混血人。这些人的面貌不能说面貌可憎，但一堆歪瓜裂枣那是实打实的。
索菲再怎么样，也是一个英俊的年轻小生。娜缇娅也不得不承认，他这个相貌与气质，在亚美尼亚至少也应该是一个王公子弟。
虽然就索菲来说，亚美尼亚屁大点山区，一大堆的王国也真是贵族不如狗就是了。
“那不得了。”
索菲推开收回了力气的娜缇娅，揉了揉酸疼肩膀。自己的军事只有7点，力量属性上不去，娜缇娅这胳膊，军事属性怕不只10点，而且肯定有善战、老兵之类的个人加成。
“那你是哪里人？”娜缇娅不依不舍的问。
索菲只好说：“我的姓氏不是告诉你了吗？赛理斯啊，丝绸之国。你喜欢的丝绸，都是我们那里制作的，像意大利、希腊做的那些歪瓜裂枣的垃圾，在我们哪都被人看不起。”
吹着牛皮，索菲一只眼观察着巴拉秃。
这看起来略微有些胆小的突厥人，骨子里还是一只饿狼。阿合买眼看是陷进去活不了了。身边的战马和手中的弯刀，乃至于阿合买家里面剩下的帐篷和牲口，都将是自己的了。巴拉秃兴奋的原地踱步，想着要不要想办法，下湖去搞到阿合买的遗物。
但很显然，不会游泳的巴拉秃也害怕自己陷进去。又或者，狼一样警惕的巴拉秃，已经闻到了血的味道。
“把巴拉秃的衣服扔出去。”索菲说。
“你自己去剥。”娜缇娅捏起了鼻子。
索菲皱起眉头，瞪着这姑娘说：“你平常杀人也不眨眼啊，让你剥个衣服怎么了？”
娜缇娅眼珠子都瞪大了！
这和平常上阵杀敌能一样吗？那个男的差点就......然而索菲在这方面完全就是个棒槌。平常压根就没把娜缇娅当女人。
气恼的娜缇娅愤恨的提着短刀，咔嚓几下，把阿合买的衣服给割破扯了下来。
拉扯的时候，短刀下力太大，把胳膊都给砍了。
“你杀猪呢？”索菲无语的说。
“是啊，你想当猪吗？”说着，娜缇娅还在索菲的身上比划着下刀的地方。
“不，我想算了。”
索菲把衣服抱着一根胳膊扔出了湖岸。
巴拉秃像个弹簧一样飞速跳起来骑上马，唏律律的窜入了湖岸的林中。过了一会儿，他才小心翼翼的回来，把衣服收了回去。
“我们出.......”
娜缇娅早就被湿漉漉的湖水给弄烦了，她正想站起来的时候，却被索菲迅速扑倒在水中！
嗖！
一道冷箭，差点就要了娜缇娅的小命！
“不要小看狼的恨意。”索菲意味深长的说。
而对于娜缇娅来说却没那么高深莫测，“你把你的狗爪给我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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