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铃原，你很甜呢
凌晨四点，近藤司被耳边的哭声惊醒。
打开灯，秋元红叶正在哭泣。
“红叶，你怎么了？”
“我梦到和你分手了。然后诗织也不喊我妈妈了……呜呜呜……”少女双手环住他的腰，抽泣地说道。
近藤司连忙用力抱紧了她安慰道：
“不会的。到死，我都不会和你分手的。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这个人，小气的很呢。”
“真的吗？”
“嗯,嗯！”
过了一会，秋元红叶扭了扭身体，“抱的太紧了，有些喘不过来气。”
“抱歉！”近藤司松了松胳膊。
“不，再抱紧一些。这样会有安全感。”
“嗯。”
两个人拥抱着，感受着藏在心跳里,对彼此的心意。
。
。
“司……”
“我在。”
秋元红叶轻咬嘴唇，只是用如水的眸子盯着他。
近藤司犹豫了一会。
“……没问题吗？”
“......温柔些……”
。
。
害羞的月色藏于逐渐浓密的云中，风也渐渐起了。
雪，再一次落下。
挂在屋檐下风铃，叮叮咚咚地响着，清脆悦耳，缠绵不绝。
天亮不久，女仆长敲了敲门，听到近藤司将早餐置于门前的话语后，便识趣地退下了。
“红叶。”
“司，我好难受……好累……”
疲惫的少女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
“要我喂吗？”
“嗯。”
躺在他怀里的少女仅吃了一点便又沉沉睡去。
近藤司抚摸着她的脸，好一会，才无声地退了出去。
门外，铃原明日香气呼呼地等着他。
“怎，怎么了？”他有些心虚地问道。
“怎么了？”铃原明日香用手指点着他的胸膛喊道：“凌晨不睡觉你在干嘛！你以为我不用睡觉的吗！而且，而且……明明听起来那么痛苦，你怎么不停下啊……真，真是的……”
说到最后，她捂着发烫的脸，声音变得越来越小了。
“……那个,解释起来很复杂……”他挠了挠头，问道？“吃过了吗？”
“哼！我说没吃你会喂我吗？”
“如果你一定想的话，也不是不行。”
想到了铃原明日香昨天晚上的眼泪还有接下来要询问的真相，近藤司便答应了她。
少女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但是，刚不到两秒，她便由于早上吃得太饱而没忍住打了个饱嗝。
近藤司：“……”
铃原明日香：“……”
过了片刻，她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能当做刚刚没听到吗？我还吃得下的……”
看着她忐忑不安的样子，近藤司叹了口气，说道：“吃不下就别吃了啊……回去补给你好吧……”
她这才松了口气。
“嗯，嗯！”
近藤司这才问出了，早就想要问出的问题。
“铃原，告诉我真相吧……关于红叶的病……”
“好！来我房间。”
来到铃原明日香下榻之处，这次还未等她提出要求，近藤司已经做好了姿势。
“请！”
本来没想着还能获得膝枕服务的铃原明日香看到他的动作后，故作平静地点了点头：“很好，很有觉悟呢！”
然后，她强压着窃喜之意,小心翼翼地躺在了他的腿上。最终，还是没忍住笑了两声。
“嘿嘿……”
“红叶身上的印记到底是什么？”他一边揉着她的头发，一边问道。
铃原明日香眼睛微眯着，似乎很是享受近藤司的这种亲昵的行为。
“毛细血管连接着静脉和动脉，管径极小，血液流速极慢，肉眼不可见。其主要作用是新旧物质的交换。但是，如果全身毛细血管扩张到和静脉和动脉一样的宽度。司君，你猜猜看，会发生什么现象？”
尽管从未见过这种场景，但近藤司却突然感觉浑身一寒。
察觉到他的动作停下来，铃原明日香有些不满地说道：“继续嘛……不然的话，我就不说了哦……”
他连忙继续揉着她的头发问道：“那，红叶身上的那些就是？”
“嗯，那些就是出生时便已经扩张的血管，但由于她出生时的胎记掩盖了这些。而且世界上从未出现这种病症，导致医生和秋元家都没有在意。身上的红叶胎记就是名字的由来。同时，由于大腿内侧的【胎记】越来越明显，如果穿上死库水会被别人看到产生不好的联想。所以她从来不上游泳课的……”
“为什么不做手术呢？”
“手术？”铃原明日香嗤笑一声，“现在看到的只是表象，实际上除了胸口和大腿上的【红叶纹路】，长于体内的更多。病变后，浑身各处组织所有的毛细血管一起扩张，心脏，脾肺，大脑，各处动静脉供血不足但持续不断地滋生新的红叶纹路。最终，除了面部以外，全身各处全部被【红叶】埋葬。把一个人全身的毛细血管替换成人工毛细血管，全世界，没有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组织能做出这样的手术。不然，秋元取次那种人物，怎么可能轻易把女儿交给你呢？平野花音一直在帮你，也有这个因素的影响。因为，即便是庞然如秋元财团，也救不了她啊......”
近藤司的动作再一次停了下来。
而铃原明日香这次并未催促，而是等待他消化所有的内容。
“为什么……你会了解的这么清楚？”
“解剖秋元红叶的尸体时，铃原明日香，是作为近藤司的助手，跟在身边呢。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未来的我可是东大医学院的第二位哦……”
少女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说出了让其他人听到后震惊不已的话语。
但近藤司只听到了她的第一句话，便再也不能思考了。
“……我……动的手吗？”
“前一天，你一个人呆在停尸间哭了一夜，我现在还记得呢。”
“为，为什么，我会做出这种事呢？”
“因为你是东大医学院，不，全世界最出色的医学天才。你要完成独一无二的医学研究，研究出解决【红叶综合症】的治疗方案！”
“如果真如你所说，红叶已经死了，那医学研究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亲手解剖她的身体呢？
看着他完全接受不了的样子，铃原明日香轻叹了口气。
“如果我说，你是为了救诗织呢？”
。
。
将愣神的近藤司放在自己腿上，铃原明日香一边揉着他两边的太阳穴，一边说道：“在治疗好诗织的病以后，近藤司始终不能接受自己对已死的秋元红叶做出的事情。所以，有关秋元红叶的记忆，从那时候就已经消失了。”
近藤司的手指颤了颤，但他什么也没说，而是继续听着她的话。
“但是，我忘了，近藤司是全世界最会撒谎的人，也是全世界最喜欢秋元红叶的人，他怎么可能忘记这些事情，逃避痛苦呢？于是，诗织的父亲，美咲姐和琉璃唯一依靠的人，我的司君……抛弃了我们，去找他的红叶了。那么，”铃原明日香将头贴在他的额头，问道：“司君，你现在找到你的红叶了吗？”
近藤司伸出手，捧住了她贴在自己额头的脸，用嘶哑的声音问道道：“铃原，你之前说能帮我的，对吧？不是在骗我的对吧？我能相信你的，对吧？”
“我的价格，可是高的很呢。”
“即便是我的命，你也能随时拿去。”
“我才不要你的命！我要你好好活着！一直活下去！”
“好。”
“还有，我还要继续当诗织的妈妈！”
“好。”
“还有，关于秋元红叶的病我可以治愈的这些事，绝对不许告诉她。”
近藤司沉默了一会。
“……好。”
“最后，吻我。”
毫不犹豫地，近藤司勾着铃原明日香的头拉低，吻了上去。
“唔！”
尽管铃原明日香不止一次吻过近藤司，但都是在近藤司无法反抗的情况下进行的。
她从来不知道，接吻，原来不仅仅是嘴唇相碰，然后将空气传输给对方就够了。
基本上属于理论知识丰富，但实际操作熟练度完全为零的铃原明日香没能组织起丝毫反抗的力量，便沉溺于他的吻中了。
近藤司内心只有一个念头：满足铃原明日香想要的一切。
少女的唇是如何柔软，如何的甜，都没能让他有丝毫波动。
他只是认真地、想要让这个生疏的、想要迎合自己却只能笨拙地张开嘴的少女，更加痴迷自己。
而他，成功了。
过了好久，近藤司终于松开了她。
“呼——呼——呼——”
少女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
刚刚有那么几秒钟，她甚至以为自己会因为他的一个吻窒息而亡，但好在他终于松开了她。
不过，如果真的死于那美妙的吻下，也不错？
不，才不要！好不容易重来一世，还有好多未完成的事情要做，才不想死呢……
“司君……”
“我在。”
“原来，接吻是这么美妙的事情吗？好厉害……”
“美妙，是因为情感。如果是讨厌的人，只会觉得恶心吧……”
近藤司的话让秋元红叶沉默了一会。
“那么，和我接吻，你一定觉得恶心吧……明知道你喜欢秋元，却仍旧想要加入，让你困扰着，讨厌着，无可奈何着，被迫接受我……但是，即便你讨厌我，我也不会离开你的！就算是重来多少次，我都不会后悔。我就是坏……”
“我不讨厌和你接吻。”
“欸？！”
“我对于吻技笨拙的你，不讨厌。刚刚，很甜……”
尽管内心因为愧疚而挣扎，但并未影响近藤司说出这种话。
因为，近藤司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怎么，怎么突然搞这种袭击啊！真，真是的！”铃原明日香捂着通红的脸，支支吾吾地说道。
“那么，要在来一次吗？”
他等待了好久，少女突然笑了一声。
“果然，近藤司是最厉害的骗子呢。”
“嗯？”
“但是，我可是铃原明日香哦。这个世界，比秋元红叶，甚至比你自己都要了解你的人呢。你表现的太刻意了！如果真的是坏男人，现在应该表现出挣扎和犹豫才能让女性内疚从而更加倾心于他。试图把所有的错误都归结于自己，为了让我少些愧疚，主动做出亲呢行为的你，可不是合格的坏男人！”
近藤司苦笑了一声。“果然，被发现了啊。”
“刚刚和秋元进行了最后一步的你，怎么可能会迫不及待的想要第二次亲吻我啊！你表现的太刻意了，简直让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铃原明日香有些气愤地说道。
近藤司叹了口气，说道：“确实，倒也没有那么迫不及待。”
“果然吧……”
拆穿他后，少女并不觉得开心，反而心情越发的失落了。
因为越是这样，她便越是能察觉到自己的卑劣。利用了他对秋元红叶的爱，利用了未来的他的成果，并以此来胁迫他接受自己。
铃原明日香，可真是个坏女人啊。
“所以说，要再来一次吗？”
“咦？！你，你，你在说什么啊！都已经被拆穿了还唔唔！”
没能说完后续的话，少女挣扎了两下，便安静了。
生涩又毫无抵抗。
……
“.....我......不，不能理解……哈—呼—呼—”
“确实，我现在很愧疚，因为我背叛了红叶……”
铃原明日香的心里一颤。
“......但是，这并不是因为你。因为，你没有错。无论是你对我的喜欢也好，还是为了和我在一起所做的事情也好，全部都只是在帮我，好留在我身边。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发现真相。我对你没有埋怨，只有感激。”他抚摸着她的脸说道：“谢谢你，感谢你能来到我身边。”
“别，别这样说啊……太狡猾了啊……”少女的眼泪顺着脸流了下来。
“全部都是我的错……未来的我也好，现在的我也好……没能拯救红叶，没能承担起责任，甚至不能回以同样程度的情感……都是我的错。”
轻轻擦拭她的泪，近藤司冲少女露出了宠溺的笑。
“果然，我就是擅长弄哭女孩子呢……不过，你哭起来还蛮可爱的……”
“什么嘛……”铃原明日香又哭又笑地抓住了他的手，嘟着嘴说道：“完全搞错了嘛，完全说错了嘛。”
“还有，我确认了一件事。”
“什么？”
“你很甜呢……”
少女，再度羞红了脸。
立志于成为她心目中的坏男人，近藤司从得知真相后，便再也没得选了。
只是，让他内心感到刺痛的是：关于和铃原明日香接吻这种事，真的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恶心。
也许，不，近藤司真的是个坏男人呢……
他的内心无不自嘲地讥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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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你怎么了？”
“我梦到和你分手了。然后诗织也不喊我妈妈了……呜呜呜……”少女双手环住他的腰，抽泣地说道。
近藤司连忙用力抱紧了她安慰道：
“不会的。到死，我都不会和你分手的。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这个人，小气的很呢。”
“真的吗？”
“嗯,嗯！”
过了一会，秋元红叶扭了扭身体，“抱的太紧了，有些喘不过来气。”
“抱歉！”近藤司松了松胳膊。
“不，再抱紧一些。这样会有安全感。”
“嗯。”
两个人拥抱着，感受着藏在心跳里,对彼此的心意。
。
。
“司……”
“我在。”
秋元红叶轻咬嘴唇，只是用如水的眸子盯着他。
近藤司犹豫了一会。
“……没问题吗？”
“......温柔些……”
。
。
害羞的月色藏于逐渐浓密的云中，风也渐渐起了。
雪，再一次落下。
挂在屋檐下风铃，叮叮咚咚地响着，清脆悦耳，缠绵不绝。
天亮不久，女仆长敲了敲门，听到近藤司将早餐置于门前的话语后，便识趣地退下了。
“红叶。”
“司，我好难受……好累……”
疲惫的少女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
“要我喂吗？”
“嗯。”
躺在他怀里的少女仅吃了一点便又沉沉睡去。
近藤司抚摸着她的脸，好一会，才无声地退了出去。
门外，铃原明日香气呼呼地等着他。
“怎，怎么了？”他有些心虚地问道。
“怎么了？”铃原明日香用手指点着他的胸膛喊道：“凌晨不睡觉你在干嘛！你以为我不用睡觉的吗！而且，而且……明明听起来那么痛苦，你怎么不停下啊……真，真是的……”
说到最后，她捂着发烫的脸，声音变得越来越小了。
“……那个,解释起来很复杂……”他挠了挠头，问道？“吃过了吗？”
“哼！我说没吃你会喂我吗？”
“如果你一定想的话，也不是不行。”
想到了铃原明日香昨天晚上的眼泪还有接下来要询问的真相，近藤司便答应了她。
少女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但是，刚不到两秒，她便由于早上吃得太饱而没忍住打了个饱嗝。
近藤司：“……”
铃原明日香：“……”
过了片刻，她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能当做刚刚没听到吗？我还吃得下的……”
看着她忐忑不安的样子，近藤司叹了口气，说道：“吃不下就别吃了啊……回去补给你好吧……”
她这才松了口气。
“嗯，嗯！”
近藤司这才问出了，早就想要问出的问题。
“铃原，告诉我真相吧……关于红叶的病……”
“好！来我房间。”
来到铃原明日香下榻之处，这次还未等她提出要求，近藤司已经做好了姿势。
“请！”
本来没想着还能获得膝枕服务的铃原明日香看到他的动作后，故作平静地点了点头：“很好，很有觉悟呢！”
然后，她强压着窃喜之意,小心翼翼地躺在了他的腿上。最终，还是没忍住笑了两声。
“嘿嘿……”
“红叶身上的印记到底是什么？”他一边揉着她的头发，一边问道。
铃原明日香眼睛微眯着，似乎很是享受近藤司的这种亲昵的行为。
“毛细血管连接着静脉和动脉，管径极小，血液流速极慢，肉眼不可见。其主要作用是新旧物质的交换。但是，如果全身毛细血管扩张到和静脉和动脉一样的宽度。司君，你猜猜看，会发生什么现象？”
尽管从未见过这种场景，但近藤司却突然感觉浑身一寒。
察觉到他的动作停下来，铃原明日香有些不满地说道：“继续嘛……不然的话，我就不说了哦……”
他连忙继续揉着她的头发问道：“那，红叶身上的那些就是？”
“嗯，那些就是出生时便已经扩张的血管，但由于她出生时的胎记掩盖了这些。而且世界上从未出现这种病症，导致医生和秋元家都没有在意。身上的红叶胎记就是名字的由来。同时，由于大腿内侧的【胎记】越来越明显，如果穿上死库水会被别人看到产生不好的联想。所以她从来不上游泳课的……”
“为什么不做手术呢？”
“手术？”铃原明日香嗤笑一声，“现在看到的只是表象，实际上除了胸口和大腿上的【红叶纹路】，长于体内的更多。病变后，浑身各处组织所有的毛细血管一起扩张，心脏，脾肺，大脑，各处动静脉供血不足但持续不断地滋生新的红叶纹路。最终，除了面部以外，全身各处全部被【红叶】埋葬。把一个人全身的毛细血管替换成人工毛细血管，全世界，没有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组织能做出这样的手术。不然，秋元取次那种人物，怎么可能轻易把女儿交给你呢？平野花音一直在帮你，也有这个因素的影响。因为，即便是庞然如秋元财团，也救不了她啊......”
近藤司的动作再一次停了下来。
而铃原明日香这次并未催促，而是等待他消化所有的内容。
“为什么……你会了解的这么清楚？”
“解剖秋元红叶的尸体时，铃原明日香，是作为近藤司的助手，跟在身边呢。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未来的我可是东大医学院的第二位哦……”
少女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说出了让其他人听到后震惊不已的话语。
但近藤司只听到了她的第一句话，便再也不能思考了。
“……我……动的手吗？”
“前一天，你一个人呆在停尸间哭了一夜，我现在还记得呢。”
“为，为什么，我会做出这种事呢？”
“因为你是东大医学院，不，全世界最出色的医学天才。你要完成独一无二的医学研究，研究出解决【红叶综合症】的治疗方案！”
“如果真如你所说，红叶已经死了，那医学研究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亲手解剖她的身体呢？
看着他完全接受不了的样子，铃原明日香轻叹了口气。
“如果我说，你是为了救诗织呢？”
。
。
将愣神的近藤司放在自己腿上，铃原明日香一边揉着他两边的太阳穴，一边说道：“在治疗好诗织的病以后，近藤司始终不能接受自己对已死的秋元红叶做出的事情。所以，有关秋元红叶的记忆，从那时候就已经消失了。”
近藤司的手指颤了颤，但他什么也没说，而是继续听着她的话。
“但是，我忘了，近藤司是全世界最会撒谎的人，也是全世界最喜欢秋元红叶的人，他怎么可能忘记这些事情，逃避痛苦呢？于是，诗织的父亲，美咲姐和琉璃唯一依靠的人，我的司君……抛弃了我们，去找他的红叶了。那么，”铃原明日香将头贴在他的额头，问道：“司君，你现在找到你的红叶了吗？”
近藤司伸出手，捧住了她贴在自己额头的脸，用嘶哑的声音问道道：“铃原，你之前说能帮我的，对吧？不是在骗我的对吧？我能相信你的，对吧？”
“我的价格，可是高的很呢。”
“即便是我的命，你也能随时拿去。”
“我才不要你的命！我要你好好活着！一直活下去！”
“好。”
“还有，我还要继续当诗织的妈妈！”
“好。”
“还有，关于秋元红叶的病我可以治愈的这些事，绝对不许告诉她。”
近藤司沉默了一会。
“……好。”
“最后，吻我。”
毫不犹豫地，近藤司勾着铃原明日香的头拉低，吻了上去。
“唔！”
尽管铃原明日香不止一次吻过近藤司，但都是在近藤司无法反抗的情况下进行的。
她从来不知道，接吻，原来不仅仅是嘴唇相碰，然后将空气传输给对方就够了。
基本上属于理论知识丰富，但实际操作熟练度完全为零的铃原明日香没能组织起丝毫反抗的力量，便沉溺于他的吻中了。
近藤司内心只有一个念头：满足铃原明日香想要的一切。
少女的唇是如何柔软，如何的甜，都没能让他有丝毫波动。
他只是认真地、想要让这个生疏的、想要迎合自己却只能笨拙地张开嘴的少女，更加痴迷自己。
而他，成功了。
过了好久，近藤司终于松开了她。
“呼——呼——呼——”
少女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
刚刚有那么几秒钟，她甚至以为自己会因为他的一个吻窒息而亡，但好在他终于松开了她。
不过，如果真的死于那美妙的吻下，也不错？
不，才不要！好不容易重来一世，还有好多未完成的事情要做，才不想死呢……
“司君……”
“我在。”
“原来，接吻是这么美妙的事情吗？好厉害……”
“美妙，是因为情感。如果是讨厌的人，只会觉得恶心吧……”
近藤司的话让秋元红叶沉默了一会。
“那么，和我接吻，你一定觉得恶心吧……明知道你喜欢秋元，却仍旧想要加入，让你困扰着，讨厌着，无可奈何着，被迫接受我……但是，即便你讨厌我，我也不会离开你的！就算是重来多少次，我都不会后悔。我就是坏……”
“我不讨厌和你接吻。”
“欸？！”
“我对于吻技笨拙的你，不讨厌。刚刚，很甜……”
尽管内心因为愧疚而挣扎，但并未影响近藤司说出这种话。
因为，近藤司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怎么，怎么突然搞这种袭击啊！真，真是的！”铃原明日香捂着通红的脸，支支吾吾地说道。
“那么，要在来一次吗？”
他等待了好久，少女突然笑了一声。
“果然，近藤司是最厉害的骗子呢。”
“嗯？”
“但是，我可是铃原明日香哦。这个世界，比秋元红叶，甚至比你自己都要了解你的人呢。你表现的太刻意了！如果真的是坏男人，现在应该表现出挣扎和犹豫才能让女性内疚从而更加倾心于他。试图把所有的错误都归结于自己，为了让我少些愧疚，主动做出亲呢行为的你，可不是合格的坏男人！”
近藤司苦笑了一声。“果然，被发现了啊。”
“刚刚和秋元进行了最后一步的你，怎么可能会迫不及待的想要第二次亲吻我啊！你表现的太刻意了，简直让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铃原明日香有些气愤地说道。
近藤司叹了口气，说道：“确实，倒也没有那么迫不及待。”
“果然吧……”
拆穿他后，少女并不觉得开心，反而心情越发的失落了。
因为越是这样，她便越是能察觉到自己的卑劣。利用了他对秋元红叶的爱，利用了未来的他的成果，并以此来胁迫他接受自己。
铃原明日香，可真是个坏女人啊。
“所以说，要再来一次吗？”
“咦？！你，你，你在说什么啊！都已经被拆穿了还唔唔！”
没能说完后续的话，少女挣扎了两下，便安静了。
生涩又毫无抵抗。
……
“.....我......不，不能理解……哈—呼—呼—”
“确实，我现在很愧疚，因为我背叛了红叶……”
铃原明日香的心里一颤。
“......但是，这并不是因为你。因为，你没有错。无论是你对我的喜欢也好，还是为了和我在一起所做的事情也好，全部都只是在帮我，好留在我身边。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发现真相。我对你没有埋怨，只有感激。”他抚摸着她的脸说道：“谢谢你，感谢你能来到我身边。”
“别，别这样说啊……太狡猾了啊……”少女的眼泪顺着脸流了下来。
“全部都是我的错……未来的我也好，现在的我也好……没能拯救红叶，没能承担起责任，甚至不能回以同样程度的情感……都是我的错。”
轻轻擦拭她的泪，近藤司冲少女露出了宠溺的笑。
“果然，我就是擅长弄哭女孩子呢……不过，你哭起来还蛮可爱的……”
“什么嘛……”铃原明日香又哭又笑地抓住了他的手，嘟着嘴说道：“完全搞错了嘛，完全说错了嘛。”
“还有，我确认了一件事。”
“什么？”
“你很甜呢……”
少女，再度羞红了脸。
立志于成为她心目中的坏男人，近藤司从得知真相后，便再也没得选了。
只是，让他内心感到刺痛的是：关于和铃原明日香接吻这种事，真的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恶心。
也许，不，近藤司真的是个坏男人呢……
他的内心无不自嘲地讥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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