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_沉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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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留在我身边就那么为难你吗?】

  传闻上古时,世间本是一团混沌,祖神盘古开天辟地,浊气下沉,清气上浮,于是就有了仙、人、鬼三界之分,仙界与鬼府各占一头保护着人间,前者掌生,后者司死,鲜少互通,慢慢地就变成了一白一黑两个极端。

  浮泽独自走在通往鬼府的暗道上,脚步越来越慢。与仙界截然相反,这条路越往前越是黑暗,前头只有一簇微弱跳动的鬼火做引,伸手不见五指,黑暗像是决了心要吞噬来者的坚定。

  天帝叫浮泽自己考虑清楚,于是他冲动了一次,只身来到鬼府,连他的小毛团也没带。

  鬼火突然停住,浮泽也急急刹住了脚步,只不过一个眨眼间,无风,唯一的火光却晃了晃,彻底熄灭。什么都看不见了。浮泽这才觉出害怕,在黑暗中僵立,心跳加快了速度撞击胸膛。他茫然地张了张嘴,对着虚空小心翼翼地问:“时崤?”

  声音落地,没有得到任何应答,更没有拥上来的熟悉怀抱。

  吱呀——

  黑暗深处传来刺耳的异响,浮泽被吓了一跳,手脚有些发软,退后两步靠在了墙面上。

  好在不是别的,只是开门的动静。幽蓝的火焰重新燃起,这回的火苗大了些,虽然还是不十分亮,不过足以叫浮泽看见从门里头走出来的康沅。康元举着火把,脖子上格格不入地围着一条毛绒物件,另一只手吃力地将鬼府两扇巨门推至大敞,这才走到浮泽身边,侧身弯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仙君来访,鬼府荣幸至极。容属下先带浮泽仙君到客间休息。”

  近了,浮泽才分辨出那条毛绒物件是一只活生生的黄皮子,盘在康沅脖子上,借着尾巴的遮掩,自以为隐秘地用爪子偷偷挠他的脸。康沅假装不知,周围静得诡异,再没其他动静,就连路过的鬼魂都不见半个。

  “他……鬼王殿下呢?”浮泽问。

  “殿下特命属下前来接引,待他得了空,即刻便来面见仙君。”

  康沅在前头带路,浮泽隔着两步的距离跟在他后头,两相无言地往门内走。

  进了大门,才算是真正进入鬼府,大门砰地一声在身后合上,浮泽心跳漏了一拍,迈出的那一脚就失去了该有的节奏。周围不再变暗了,甚至比门外还要亮上一点点,光很微弱,也不知是从何而来,除了康沅的背影外,浮泽还能勉强看清脚下的路,不过至于自己身处何处,又正通往何处,还是一概被黑暗包裹着看不清楚。

  偶尔——大约有两三次,黑暗中的东西实在凑得太近了,才会被浮泽看到。一次是个大约有两层楼高的巨大黑影,似有人形,但四肢诡异的扭曲,在明暗的交接边缘维持着祷告的姿势一动不动,浮泽起初还没看到,直到路过那影子身边,它的头掉落似的突然往下伸,浮泽才白了脸发觉身边有东西;另一次则是在浮泽埋头前行时,突然伸到路上的一只手,灰败的指甲已经长到打弯,大约是想抓浮泽的脚腕,但碰到了康沅的衣摆,就被烫到似的老实缩回去了。

  其他的,浮泽就不敢再仔细看了。他没有出声叫住康沅,只挪开视线,暗示自己什么都没看到,之后干脆只盯住前方康沅的背影,假装并未看见余光瞥见的各种东西。

  路途很长很长,因为看不见,浮泽逐渐对时间和距离失去的感知,直到感觉小腿酸到有些僵硬了,前面的身影才终于停了下来。康沅举起火把,做了一个推的动作,浮泽才看见那又是一道石门,只是不像是寻常建筑,更像是在山体中挖了一个洞窟。

  应该正是所谓的客房,浮泽借着光匆匆一瞥,只看见洞内摆了桌椅,还未具体看清,康沅的火把就熄了下去。

  “火把燃尽了。”康元这样解释,但声音中似乎没有任何意外,“鬼府鲜少备有照明,还请仙君见谅。”

  他收起火把,引着浮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泽进了房中,绕过了桌椅拐弯,再往前走了几步,停下脚步回头:“仙君正前方三步就是床榻,仙君赏脸,暂且先在此休息。鬼府环境险恶,未免危险,还请不要走动,待殿下来了,会给您重新点上照明的。”

  浮泽觉得奇怪,但也说不出哪里奇怪。进入鬼府之后,周围浓郁的鬼气与他身上的仙力相冲,让他觉得疲乏极了,提不起精神,也就不再多想,往前三步,果真摸到了柔软的被褥,触感似曾相识。

  “不打扰仙君,康沅先告退了。”康沅默默退到门外。

  浮泽猛地回神,刚想喊住他,那道门却已经咔哒一声关上,整个房间陷入了纯粹的黑暗与纯粹的静谧中。

  浮泽努力地环顾四周,但什么都没看见。

  在床边坐下,才想起了那股似曾相识的感觉从何而来,这床榻的高低、床铺的触感乃至被子的厚度,都与他从前在人间用的没有区别,那时都是时崤亲自布置的,如今这个,想来也是。

  浮泽又对着黑暗很轻很轻地唤了一声“时崤”,尾音微微荡起回声,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应答。

  与他想的太不一样。他爬上床,把自己蜷着裹进了被子里。

  在时崤身边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早已不再惧怕黑暗,原来还是怕的,从孤身踏进黑暗中,再到被康沅领着穿越鬼群,一路上他的心脏都跳得又重又快,坐下来了,才发现手和脚都在抖。他只是不怕时崤,或者说有时崤在的时候,才不怕那些未知的黑暗。

  浮泽想自己点上烛火,但抬起手,几次尝试调动仙力,指尖都没有任何动静。

  ——这是不应该的。即使他身处鬼府,作为仙君的力量也天然要比鬼力高半个等级,两种力量相冲之余,后者绝不应该压制他的仙力。

  这儿处处都充满了怪异。

  浮泽心事重重地把手缩回被中。

  太安静了。

  等了又等,模糊的感知只够浮泽判断至少过了半日,门外依旧没有任何动静。精神稍微松懈,困顿就涌了上来,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一次惊醒,却是康沅在外头敲门。浮泽疲惫坐起,意识还没有完全回笼,见康沅推门进来,头一句话就是问:“他呢?”

  康沅避而不答,只把手中托盘放到桌上:“这是鬼府特有的冥花露,仙君若是渴了,可以浅尝。”

  浮泽顿了顿,强撑起精神来:“我睡了多久?”

  “已经是第二日了,仙君。”

  “时崤……”

  却被康沅提高了声音打断:“殿下吩咐,请仙君稍加等候。”他恭敬地往门外退,语气依旧是毕恭毕敬,“门外有小鬼值守,仙君有其他需要的话,可以命它们转告属下。”

  门大敞着,外头微弱的光线投了进来,倒显得房里的黑暗像是刻意营造。浮泽抓到了一丝清明,猛地惊醒了,坐直了身子急忙唤住康沅:“暗中难以视物,劳烦大人为这房中点上烛火。”

  他的声音沉了下去,不是在询问,而是在试探。康沅自然有所察觉,各种借口在嘴里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全然吞了下去,片刻后,鞠躬作揖,如实回答:“……抱歉,这是殿下的意思。”

  石门又关上了。

  浮泽呆呆地躺下,闭着眼睛慢慢回神,把昨日到今日的种种细节过了一遍,眉头无意识地皱起。

  过了好久,再睁开眼,却又平静了。他摸着黑下床,倒一杯冥花露举杯饮下,那味道似茶也似酒,入喉冰冷异常,把他冻得一哆嗦,胸中那团烧了许久的火熄灭了不少,方才觉出苦的味道来。

  没什么意义了。

  就算浮泽再迟钝,这个时候也该反应过来,时崤是故意不来见他,甚至给他摆了一个有意为难的局。

  果真是那样,大家都往前走了,只有他被落下太远。

  浮泽突然有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要跑这一趟,他养的小毛团粘他粘得厉害,骤然离开了他,也不知道还习不习惯,在祱鬃仙君那儿有没有乖。他得赶紧回去了。

  看不见,只能按感觉朝着大概的方位慢慢走,一步步挪到石门边上,推不开,便敲了敲门,朝外头问:“门外可有谁在?”

  没有回答,不过很快,门就被拉开了半边,一张惨白的脸从门外探了进来。浮泽没有准备,骤然被吓到了,急急退后半步,才看清楚守在门外的是一个纸扎的“人”,与人类祭拜逝者时所焚烧的那种大差不差,不过做工要精细许多,脸上也没有画着诡异的五官,而是全然的空白。

  纸扎人弯了弯腰,应该是在行礼,动作有种僵硬的卡顿。再抬起头来,脸上竟刺啦一声裂开了一道口子,周围漫开一点红痕,像是朱砂点染:“仙君、有何吩咐?”

  “你——”浮泽又退后了两步,后腰递上桌沿才停下,手心按在桌面上,急急地深呼吸了几口,才不至于惊呼:“……我要回去了,可否劳烦替我引路。”

  “仙君请稍等。”纸扎人空白的脸上只有红唇开开合合,“需要先通传、康沅大人。”

  “我有要事在身……”

  “仙君请稍等。”纸扎人一动不动地立在门外,“需要先通传、康沅大人。”

  “那等我离开后再通传……”

  “仙君请稍等——”

  浮泽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咬咬牙,再度迈步走到门边,原本呆滞的纸扎人瞬间就警觉起来,动作极快地将两扇门往回拉,只留下一道手指宽的一道缝。浮泽伸手作势去抢,那道缝就砰地一下闭合了,纸扎人在门外悉悉索索地,“殿下还没来,请仙君、不要随意走动。”

  浮泽伸出去的手只来得及触摸到石门,触感并不坚硬,反而有种奇异的力量波动。这间屋子被施了鬼术,在阻止他离开,也在抑制他的仙力。

  这是摆明了要将他圈禁。

  难怪从头到尾,这间房内的所有东西都流露着怪异。

  浮泽侧耳听见门外的纸扎人啪嗒啪嗒离开,慢慢倒退,退回桌边,转身又摸索着给自己倒了酒。酒水一半入了杯中,一半洒在手背上,冰凉刺骨,分不清是因为冥花露冷,还是因为他的体温太高。

  浮泽心里乱糟糟的,不明白时崤的用意。另一面,却又格外冷静,他想,他得走了,现在就走。

  饮尽半杯清酒,放下瓷杯,他顶着鬼府空气的压制,调动出微弱的仙力聚在指尖,在自己左手虎口上割开了一道小口,鲜血淌在掌心,体内仙力终于找到了泻口,随着鲜血蔓延出来。

  ——离开,然后这一段纠葛彻彻底底结束。

  浮泽的心砰砰砰地撞击着胸膛,跳动快到他有些不舒服,胡乱向前走了几步,左手再空中踟蹰几番,最终还是按上了门板。

  一声闷响。

  是门锁开启的声音,也是肉体砸在门板上的声音。

  冰冷的气味从身后铺天盖地地袭来,把仙君重重压在门板上,浮泽瞪大双眼,本能地要去拉门,双手却已经被拉着反剪在身后,力气很大,也很粗暴。

  “不是求见本座吗,怎么还没见到,就要不告而别了?”时崤的声音贴得很近,气息喷进仙君耳孔。

  浮泽很明显地颤了一颤,挣扎了几次,但还是被压得动也动不了,脑子里有片刻的空白,脱口而出的声音也就没了气势:“放开我……”

  “入了鬼府,哪有由得仙君随意来去的道理?”

  时崤带着阴森的笑意,操控鬼气捆住浮泽的双腕,双手绕到对方身前,将其整个身体拘在怀中,“仙君,本座好歹是一界之主啊。”

  他抱着浮泽强行后退,离开了门边,门外的锁就咔哒一声重新落下,鬼气组成的屏障重新将这个空间罩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时崤……”

  “嘘——”

  熟悉的怀抱从背后离开,浮泽无措的站在原地,只能听见身后有杯具碰撞的声音,片刻后,时崤就重新贴了上来,把酒杯抵他唇上,“仙君有错在先,自罚一杯向本座赔罪,如何?”

  虽然是询问,语气却和命令相差无几,浮泽心慌得厉害,不愿张嘴。

  岂料时崤连半点耐心都不肯给,直接捏着他的两颊逼迫他松开牙关,把冥花露直接往他嘴里灌,浮泽在挣扎中被呛了一下,大半吞进喉中,小半顺着嘴角溢出,流湿了下巴与时崤的手。

  他的腿软了,但脸还被捏着,只能仰着头难受地咳,眼角都呛出了粉色。时崤看在眼里,丝毫没有心软,随手扔掉酒杯,目光顺着他眼角移到脖颈、锁骨,眉头逐渐皱起。

  他突然道:“阿浮,你不听话。”

  闷闷的咳嗽声戛然而止。

  浮泽看不见,只感觉到一阵失重,身体已经砸在了床榻上。床褥再柔软,还是有点疼的,他哼了一声,下意识蜷了起来,想往里躲,下一个瞬间时崤就压了上来,强行展开他的身体,大腿卡进他的腿间。

  “再躲?”巴掌挟着风落在浮泽臀腿处,时崤冷笑:“躲一次,就多肏你一次。”

  方才喝的酒不知道被加了什么,在浮泽的肚腹里开始燃烧,烧得他体内仙力骤然散去了,双手又被缚着,根本无法抵抗时崤,对方扯开他的交领、剥下他的上衣,强行要他袒露出发抖的身体。

  大掌覆了上来,不算温柔地亵玩浮泽的双乳,他敏感地瑟缩了一下,时崤就生气了,在他乳上扇了几下,又捏起红透了的乳尖拉扯变形。痛中带着酥麻,浮泽不敢动了,红着眼愣愣地盯着上方的黑暗。

  尽管时崤也许根本没有化出人形,他还是努力、急切地想要去寻找对方的脸。可是房里太黑,他实在看不见,反而把眼珠瞪到酸涩冒泪。

  时崤又掐了掐另一边乳尖,冷静地提醒他:“哭是没用的。”

  浮泽原也不是要哭,但不知为何,被他一说,那点湿意就真真正正变成了泪,顺着眼角滑下。他想说话,开口却先不受控制地呜咽出声,忍了忍,才带着哭腔对时崤道:“好黑,能不能点上烛火……”

  “撒娇也没用。”时崤无动于衷。

  他好似一点点都不在意浮泽的啜泣,放开手,转而隔着裤子揉了揉对方腿间的入口,像极了“验货”。验完了,便直接去解已经凌乱的腰带,指尖有意无意碰到了浮泽的腰,掌下的身体就猛地一抽搐。

  “时崤。”浮泽不自觉地拖长了哭声,唤他,“你不要这样,我好害怕。”

  但也不知道是没力气躲,还是不敢躲,并没有实质性的挣扎动作。时崤动作停了停,伸手抹了抹他眼角的泪,声音里压抑着阴冷:“怕什么?”

  他轻笑出声:“阿浮只身来我鬼府,难道不知道要挨肏的吗?”

  衣物彻底被撕碎,拂去破碎的布料,不着片缕的身体被挖出来肆意亵玩,从锁骨到双乳,从腰腹到腿根,一身漂亮的皮肉在时崤手中瑟瑟发抖,被留下无数纵横指痕。布条勒进嘴里,绕到脑后打了个结,剥夺了浮泽说话的权力,他只能发出模糊的声音,分不清自己是在哭还是在喘。

  被摸过的地方都很热,双手不知道何时被解开了,可是也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推挡,软绵绵地攥紧了被角。

  时崤并不说话,沉默地将仙君里外都摸了个遍,玩到差不多了,才一根根掰开浮泽的手指,牵着那手去摸自己的器具。

  浮泽知道自己手中的什么东西,也能感觉到周围的鬼气一下子更浓郁了,浓到似有实体,不怀好意地在他身上抚蹭,恍惚有种回到爱梅村被强暴的错觉。他的手在抖,很软、很热,被涂满淫液之后就抖得更厉害了,但是很乖,不敢不配合,乖到让人分不清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他究竟是被迫还是自愿。

  抚慰了一会儿,时崤突然莫名其妙发了火,极其粗暴地拉开他的大腿,很凶地在他穴口周围落了三四个巴掌。

  “啊啊啊呜——!”浮泽模糊地尖叫。

  那儿才被时崤的手进出了好久,最是敏感柔软,巴掌落下来,痛与麻窜上脊骨,他难以忍受地拱起了腰身。哭声可怜,却难以换来想象中的怜惜,他被翻了个面,双膝还没跪稳,时崤就骤然撞了进来。

  太久没做过,从空虚到胀满的刺激实在恐怖,穴心也被撞得凹陷,浮泽有一瞬间的断片,仰起头无声地尖叫。他无意识地撑着手肘往前爬,想离开这种窒息的刺穿感,然而才一动,后颈就被身后的大手掐住,狠狠地按在枕头上。

  阴茎勾着他的穴肉往外拖,再毫不温柔地插到最深处,时崤没有刻意去撞浮泽的敏感处,唯有茎身上凸起青筋的研磨能给他带来断续的痒意,更多的,是被驯服被使用的羞辱感。

  时崤冷着脸,另一只手托着浮泽的小腹,没有爱抚,只有原始的交合。操了片刻,见浮泽不逃了,便收回了按在对方后颈的那只手,转而摸到彼此交合的地方,大抵有短暂的考虑,然后还是在浮泽的呜咽中,将手指挤进早已吃满了的穴。

  “时崤——!”浮泽恐惧地喊了一声,哭腔让声音完全变了调。

  他的双腿彻底跪不住了,完全靠着时崤的手和交合处在支撑,腰软软地往下塌,穴里的鬼茎就滑出了一截,又被时崤从上往下发了狠撞进去,勾出绵长呻吟。时崤又加了一根手指,让他不由得想起某些回忆,拼了命把手伸向背后,讨好的握住对方的小指:“不要了……真的吃不下了、呜呜……”

  “娇气。”时崤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恐怖的话,“等一下它们一起操你,可由不得你吃不下。”

  但他还是抽出了手指。

  在浮泽愣住的间隙里,那只手反过来握住了无力的手腕,直起上身,把浮泽整个上半身拉地离开床榻,往后仰着微微悬空,像是拉着坐骑的缰绳,突然开始猛烈抽插起来!

  “啊啊啊啊啊——呜呜……救命……”

  到底是被时崤一手调教出来的,最初的胀麻过后,身体竟然还能在如此直白的交合中找到快感,浮泽哭着、叫着,无力地垂下头,任由汗湿的头发胡乱贴在脸颊与后背。肠肉痉挛着绞紧,身前的阴茎也流着水贴上了肚皮,他的哭喘中开始带上暧昧的软绵,臀肉被撞得啪啪响,很快就红了一片,到后来,逐渐叫不出来了,交合处的粘腻水声就变得格外明显,浮泽的穴心涌出一波又一波的春水,满到含不住,就顺着缝隙流出来,流湿了自己整个腿间。

  禁欲太久,彼此的感觉都尤其强烈,时崤接下来的全程都没有再开过口,直到快射了,才松开浮泽的手,转而掐紧了那节细致的腰。浮泽的上半身软绵绵摔落,陷进床里,高热的内里被冰冷鬼精一冲,又一次靠后头达到了高潮。

  高潮持续了很久,他的小腹被射到微微鼓起,没有其他声音,房间里只剩下压抑的喘。

  高潮过后,时崤的情绪稍加平静,终于发觉了浮泽异常的安静。他拔出性器把浮泽翻过来,才发现对方咬着下唇在哭,不是那种快感的泪,而是真正的哭泣,压抑着难过与悲伤,脸上全被打湿了,睫毛乱七八糟地粘在一起。

  时崤的心就像是被铁锤砸了一下。

  “哭什么?”他生硬地问。周身的鬼气却不自觉地稍微放柔和了些,把浮泽抱坐起来,用手心擦他的泪水。

  浮泽还是哭,不睁眼看他,更不开口。又哭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清醒过来,全身都开始抗拒时崤的怀抱,拧着腰想从边上逃离,时崤忙护住他不让他摔到床下,混乱中被他的指甲划到,太阳穴到颧骨处就多了两道划痕。

  “阿浮?”

  “呜……我不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了、我错了……”浮泽哭得头昏脑胀。

  时崤顿住。

  又听他胡乱说了一通:“求你让我走吧……我不敢了,不会再来打扰你的……”

  “别这么对我……对不起、对不起……”

  “我要回去呜呜……”

  他也许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凭着本能趴在时崤肩上哀求,哭得叫人心碎。

  不心疼是不可能的,时崤有许多许多安慰的话,想抱着浮泽哄他。但心疼之余,更无法控制自己好不容易平息的愤怒再度燃起,身体快于理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先一步把浮泽按回床上,重新贯穿了他。

  “回去?你还要回哪里去?!”

  巴掌又接连落下,打在了浮泽的臀上,是一种动静很大但不会带来实质伤害的力道:“哭有用吗?这么娇滴滴的给谁看?你心这么硬,怎么凶一点就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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