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谁会替我动手呢_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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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谁会替我动手呢

  文娴主动拉下颜面跑长春找祖宗,绝不会白跑,她做任何事都带着极强目的性,分明我这一胎,令她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危机,祖宗的二奶没谁怀过孕,不敢,也不能。

  而我拥有的特权,恰恰是推翻她的苗头。

  从前她在幕后,是时局不够分量诱她出山,如今我直逼正室地位,她也不会好说话了。

  祖宗没带她,带了情妇,她无处发泄的火气自然算在我头上。

  长春的午后,比哈尔滨温度高一些,阳光很浓烈,却不晒,昨夜下了一场暴雨,窗前的芭蕉,绿油油开得正好。

  我像猫儿似的偎在祖宗怀里,骑坐他胯间,摆弄着我给他买的睡袍,深蓝色的绸质,触感冰凉如丝,他穿这样的颜色实在好看,昨晚他躺床上,我特别想要,央求祖宗给我弄,他拿衣襟的纽扣蹭我下面,时而抠时而捅,他压着力气,生怕重了,手指探入太深,保不齐孩子搞没了,除了文娴并不受欢迎的那胎,祖宗没当过爹,他不懂,我从他谨慎小心的动作中,看出他其实挺稀罕的,若不是这孩子身世有疑点,他一定很高兴。

  祖宗夸我眼光好,买的睡衣都和我一样浪,就一枚滑溜溜的扣子捅,捅得直流水。

  怀孕的女人敏感,我本来就骚,他手头花样又多,变着法的换角度,换节奏,里里外外蹭,磨得私处舒服得要死,我哆嗦着泄了一回,后来祖宗看我不够尽兴,他也被我那副荡妇相勾得难受,趴在我腿间舔,干这事儿,他不及张世豪温柔,他舌头和他下面一样,很粗,厚实,劲儿大,在快到**点时,祖宗的舌头绝了,能把女人玩儿哭了,他什么都不动,压在肉珠儿上抖两下,那滋味,就像十几次**一起发射了。

  至于过程,还是张世豪的长舌更爽,他能通到最里面,内壁刮得热乎乎的,但说真的,口活儿好不好摆在次要,单凭祖宗的身份,他平时吆五喝六的牛逼样子,他跪在我屁股那儿,就看一眼,足够让我发疯。

  二力两点多来宾馆送礼服,听说文娴那套,比我的贵重,领口镶嵌的珍珠是印度大东珠,市场少见,达官显贵私下通过门道买,相当的撑面子。正牌太太嘛,我理解,不过二力挺会办事,他给我订了一款大红色的改良式旗袍,格外惹眼,几颗价值连城的珍珠也未必盖得住我风头,我并非想显摆什么,小三的做派太狂不好,关键文娴欺人太甚,她乐意自找难堪,我何必礼让三分呢?

  我目光懒洋洋越过祖宗下巴,和二力对视,我笑着朝他咧嘴,极尽妩媚妖娆,他蹙眉一愣,移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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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州哥,安插在吉林的眼线,一直暗中盯着九姑娘,松原油田之战后,她和张世豪确实闹掰了,再没接触。”

  祖宗漫不经心晃悠茶杯,“是吗。”

  二力说应该不会错,张世豪丢了油田,九姑娘帮咱不少忙,他这人锱铢必较,不赶尽杀绝是他没腾出功夫。

  “我和九姑娘,也只是暂时同盟,你怎知张世豪供不起筹码了。不拿下九姑娘,他在吉林靠什么埋雷。目前东北涉黑这条道,他比我难走。”

  这番解释,不在二力意料中,“林柏祥和他是死对头了,他当初没走事儿不大,乔四枪毙后,他避风头去了河北,如今又回来,犯了道上大忌,他要抢食吃。东北这些股势力,哪个都看不惯他,碍着没他能耐大,咬牙忍呢。”

  九姑娘当初帮祖宗,是出于那一阵的利益,关头过去,她权衡利弊,脚踩黑白两道的祖宗远不如一黑到底的张世豪保险。说句难听的,祖宗泛水了,尚且有白道的势力保,谁和他合作,谁就是替罪羊。祖宗手腕强悍,也不怕泛水,而张世豪,他指着黑吃饭,养活一票手下,他比祖宗更怕倒台,也不许自己倒台,傍着这棵大树,九姑娘在东北,永远不会被同僚蚕食瓜分。

  祖宗的猜测不无道理,九姑娘二度上了张世豪的船,可能性很大,大局当前,两者心照不宣,既往不咎。

  我装听不懂,趴在他脖颈处,舌尖舔弄他喉结,祖宗喜欢在谈事时,我伺候他,那时候知道我跟他的还不多,官场清楚他包二奶,但不清楚是水妹,他最过火的一回,我藏在桌底下,拉开裤链给他含,他和几名检察院的下属谈公事,他脸上一点不露,只是爽得变了音,他特喜欢偷情的刺激感,射得都比往常多。

  我掌心下,是他清晰的几排肋骨,昨晚便是这样,我埋在他怀中,抚摸着他,他也抚摸我,我全身上下的每一处。我耳畔是他的心跳,和他让我平安生下孩子的叮嘱。

  在风月场,唯有男人无心,女人无情,皮肉游戏才能继续,女人相较男人,更难守住底线,一丁点甜头,必定沦陷。米兰说,程霖挺能扛的,这四年来,捧她的男人那么多,她哪个也没动真格,演得比谁都好,穿上内裤,比谁都狠。

  可我无数次伏在祖宗的胸口,我想听,听他狂热的颠簸,不为性,不为欲。

  终于,我听到了独属我的跳动。

  它还微弱,不够有力,可它在滋长,它终有一日,会一发不可收拾的占据他整个胸腔。

  我看见了曙光。

  他根本不知道,他那句,阿霖,把孩子好好生下来。给我多大的震撼与喜悦。

  仿佛这辈子遭受的一切苦难,都值了。

  二力问他怎么安排嫂子,从宾馆一起过去,还是分开两车现场汇合?

  我心一下子紧张起来,眼睛眨也不眨盯着祖宗,唯恐他变卦,我错失大好良机,祖宗也感觉到了,他一手托着我臀部安抚我,另一手夹着烟,靠在沙发背抽,一声,两声,闷沉而低哑,我见过许多男人吸烟,祖宗的姿势最好看,“她想去,让她之后到,我带程霖先进场。”

  我顿时松了口气,祖宗堂而皇之护我,晾着文娴,证明他心中的天枰已经倾向于我,这段日子我享受的所有特权,如同一颗甜美的糖果,蛊惑我泥潭深陷,麻痹摧毁我的理智和道德感,我发了疯的贪恋,要把它据为己有,挤掉所有会与我分享的人。

  筵席设在傍晚,下午祖宗出门约见了几位当地的大人物,都是他战壕里的,如今整个东三省局势,皆掌握在少数几人手里,张世豪算黑道的总瓢把子,和他斗,万无一失也没准儿输,准备不足,白白喂他吃。

  约摸五点多,二力开车来接我,就他自己,他说州哥结束上一场应酬,由那拨人陪同,先一步抵达酒店,在宴厅等您。

  大房二房齐登场,虽说不是正经的仕途场合,谈不上毁名誉,也是稀松平常的事,祖宗多少看在文家的颜面,也不能让文娴被我压住,大庭广众太下不来台,他两边都不陪,省了麻烦。

  车泊在明月楼门外的红毯,二力迈出驾驶位,推开后厢车门,门才敞开一道缝,沸腾的喧闹声便蜂拥而至,似乎这座城,哪怕暴雨滂沱,寒风凛冽,到处都是交火与杀戮,阴暗与血腥,也总存在一处半处,唱着不知亡国恨的后庭花,演绎着人世间啼笑皆非的荒唐。

  我望着陌生的衣香鬓影,透过那扇旋转的朱门,隐约瞧见里面觥筹交错的男男女女,高而弯曲的房檐落满了寂寞却自由的鸟,我忽而失神,这片四方棱角的天空,像极了丑陋庞大的社会一点缩影,浮华烟云,靡靡之音,岁月总多身不由己。

  做豢养的金丝雀,唾手可得钱与势,就不能妄想其他。

  二力等了片刻,他弯腰,问我怎么不下车。

  我抬眸瞥他,“这么久了,你还记恨我呢。”

  他笑了声,“程小姐说笑,我是下人,我哪敢。”

  我没和他打哑谜,伸手在他无比僵硬和防范的注视中,掸了掸他衣摆,贤惠自如得很,“再过一个月,不论发生任何,我希望你不会做错误的抉择。”

  他没吭声,我赌他明白我言下之意,我说多谢你了。

  他有事情需要打点,留了一名保镖跟着我,跨过红毯,往台阶上走时,我一眼瞧见站在正门口的文娴,她像是等人,祖宗并不在她左右,偶尔迟来的阔太同她打招呼寒暄,她仅仅是随意应付,再次把目光定格我脸上。

  果然是在等我。

  我特意放缓了步子,慢条斯理的迎她,比她摆谱还大,时不时的抚摸小腹,笑得春风明媚,管它鼓不鼓呢,它就算还是个不起眼的胚芽,也够恶心她的。

  此时的宴厅外场,络绎不绝门庭若市,旁人顾不得看戏,我们这样面对面交锋,倒也不显眼。

  文娴看向我身后的保镖,“你下去,我单独和程小姐说几句。”

  保镖十分警惕,好一通打量,也没动弹,她反问你这是防贼呢,难道我还会对她怎样不成,我愚蠢到自撞枪口的地步吗。

  大房二房不合,傻子都门儿清,孩子真稀里糊涂的搞没了,也不会杀人偿命,保镖不敢走,他视线投向我,我点了点头,他这才略带迟疑离开。

  耳畔的吵闹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轰隆隆的流窜着,在弥漫的欢笑中,文娴幽幽道了句,“恭喜你。”

  她风平浪静三个字,我听出几分阴恻恻的味道。

  我装聋作哑说沈太太客气了,为良州生儿育女,也是我的本分,我必定以沈太太作为前车之鉴,安心养胎,绝不会自作孽不可活。

  我说得难听至极,专门戳她伤疤,她不动声色摘掉防晒的冰蚕手套,暴露左手无名指佩戴的钻戒,炫耀给我看,剔透硕大的钻石刚好映入闪烁的霓虹下,折射出的细碎波光,说不出的诱人,而这一点诱人,是我现在得不到的。也是她提醒我,哪怕我揣了金疙瘩,光明正大挽着祖宗,不入流就是不入流,在世人眼中,我依然是小妾,威胁不了她的地位。

  “你得意太早了。”

  她不屑一顾扫过我小腹,“谁的还不一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程小姐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我聚精会神瞧她,这人脸上分明不见讥讽与刻薄,那股暗藏锋芒的歹劲儿,射得我浑身别扭,文娴啊,她天生就该当大房的,东北的天皇老子,她有本事二进宫,寻常的高官世家,脚趾也想得到,她玩得游刃有余。

  “沈太太,这几日良州陪着我,你孤枕难眠,辗转反侧琢磨出的词儿,可惜杀伤力不够,往后的苦日子,谁过还不一定呢。”

  她盘着非常高贵典雅的发髻,随手梳理鬓角零散的碎发,“程小姐,李代桃僵的戏码,我奉劝你最好别在我眼皮底下尝试,兵法的三十六计,早几年前,我便熟读了。”

  我眉目一闪即逝心虚与仓皇,随即面不改色,站在那儿泰然自若,不逊色她的端庄,“沈太太,你高估我了,我听不懂你无中生有的暗示。怎么,许你怀,不许我怀了,这话你去找良州说,他不给我特权,我也不敢。”

  我越过她身侧便要进门,她微微一搪,抵住我肩膀,顺势拦了我去路,我没什么好脸色,她不恼,笑得意味深长,“你也知道,我不好亲自动手,你说谁会替我动手呢?”

  【明晚0点,豪哥主场,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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