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情爱与堕落【长更,必看情节!】_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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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情爱与堕落【长更,必看情节!】

  鲁小姐恍若一抹黛色的剪影,溶于天窗清冷的月色里,惊惶,寂寞,慌张。

  有那么一刻,我可怜她,如同可怜我自己,可怜我所认识的,这大千世界里,依附男人生存的女子。

  自我与尊严,在摇尾乞怜中泯灭。

  我风情万种依偎着张世豪,放荡之气一寸寸从皮肉里渗出,“做张老板的女人,真是一件悲哀的事。”

  他饶有兴味摩挲我空空荡荡的耳垂,摘掉了耳环,那娇小的一团,更显玉润玲珑,他漫不经心问,“怎么悲哀。”

  我斜眼瞟鲁小姐,她听不清我们说什么,断断续续的很模糊,但她能看到每一个动作,看到张世豪健硕的体魄吞噬了我的全部。

  我朝他唇鼻呵气,淡淡的葡萄酒香,酥麻入骨的芬芳,“要和那么多女人分享,轮流占有这具狂热的身体。”

  他含着戏谑,如三月的细雨拂面,温柔又刚烈,“程小姐在沈良洲身边,是唯一吗。”

  他噎得我一怔,我随即垮了脸色。

  他清朗笑几声,滚烫的薄唇贴在我耳后,他挑着我不堪承受的脆弱,狠命的折磨我。

  鲁小姐对这漫长且不该出现的一幕不闻不问,她一如既往的视而不见,不嫉妒不表露,“豪哥,快三点了,明天你有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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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拢了拢衣襟,“回屋休息。”

  我义正言辞叫住他,“我的事,你还没给我回复。”

  他说明早,程小姐睡一觉,睁开眼我们再谈。

  我不想夜长梦多,但他没这个意思,他几步迈上二楼,留下鲁小姐和我面面相觑。

  反正天快亮了,他马子也在,忍一时也就过去了,我默认他的安排,鲁小姐带我进入客房,她打开壁灯,态度格外友好,“程小姐,委屈您将就,豪哥不好客,除了主卧都没人住,东西不齐全,需要什么您委托保姆来我房间拿,我们都是女人,您用的我都有。”

  在吉林时,她对我挺大敌意的,她只是非常聪明,不善表现,可眼神骗不了人,经过这几回,她变化不小,对我和和气气,我也懒得深究缘故,告诉她什么也不需要。

  她点了下头,从房间退出,主卧的门开着,张世豪在浴室内洗澡,哗哗的水声随着她进屋的一刻,被隔绝在里面,再听不到半点声息。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给祖宗打电话,他不接,二力则干脆关机。

  明显情况不妙,张世豪的手下一个也没来,但凡有差错,别墅不会如此安静,越是风平浪静,祖宗那边越危机重重。

  我胡思乱想着,也不知时辰,又累又困,闭着眼睡了过去,这一觉很不熟,梦里跌跌撞撞的,一塌糊涂,迷迷糊糊中门外的时钟打了八声,我一激灵,意识到睡过头了,裹紧外套翻身下床,直奔客厅。

  鲁小姐并不在,只有张世豪和两个随侍的保镖,他换了一套深色系的衬衫西裤,坐在餐桌旁,正喝一杯茶。

  不得不说,他衣冠楚楚的模样,不像一个坏人。

  比正儿八经的文雅之士,还多了那么一丁点的风华。

  可实际他那肠子多黑,多绕,栽过跟头才清楚。

  余光有影在晃,他知是我,问睡好了吗。

  我嗯。

  只五个字,他从容自然,我也答得顺理成章,倒像是…夫妻清早问候的景象。

  他拍了拍右侧椅子,示意我坐。

  我没客气,坐下拿起勺子,舀了一碗汤。

  汤过于稠,有几分淡淡的腥,我莫名想到十全大补王八汤,勺子敲着碗边,瞧热闹似的说,“张老板也补肾?”

  他听出我腔调里的嘲讽和打趣,也有兴致顺着我说,“嗯,补一下。”

  我往楼上一瞥,卧房门紧闭,里头静悄悄,猜不透鲁小姐是睡着还是走了,我将碗往跟前挪了挪,“这汤,我能喝吗?别糟蹋了张老板马子一番心意,晚上力不从心,她会怪我的。”

  他彻底闷笑出来,“我体力怎样,程小姐比她清楚。”

  他一提,我就烦躁。

  我将勺子扔进碗里,几滴浓郁的白汤喷溅出,糊住睫毛,他随手抽了两张纸给我擦拭,我一把搪开,我以为他也就算了,万没想到他扣住我后脑,连人带椅子拽入他怀里。

  “我第一次见你这么难缠的女人。”

  他语气听不出喜怒,脏兮兮的纸巾叠了两折,丢在烟灰缸内,勾着我长发别到耳后,“他降得住你吗?”

  我别开头,“麻烦张老板别再提那些事。”

  他问我哪些事。

  我抓他的手,想拔下扳指,可他今天竟没戴着,大拇指光溜溜,有一圈红痕。

  真他妈天意。

  我长呼一口气,“张老板,我们开诚布公,是你有求于我。”

  他挑眉,“我开口求了吗。”

  我扬下巴指门口的阿炳,“他的意思,不也是你的意思吗?”

  他后仰靠在椅背,颠簸着双腿,我也随他起伏不定,远远看去,犹如在激烈的**。

  “程小姐愿意谈这笔交易吗。”

  云淡风轻,先发制人,拿捏了我三寸。

  我满脸冷意,“你不说,我怎知能不能谈,诚意是张老板给我,而不是我给你。”

  他舌尖掠过门牙,片刻叼了一支烟,挡住火苗点燃,“这批货,必须经过哈尔滨港北码头,七小时后上岸,一部分陆运销往广东,香港,另一部分销往境外。我只需程小姐在条子那里,打通北码头的关卡。”

  这批货,祖宗和二力在书房议论,我听见了,据市检察院和市局摸底,包含八百公斤高纯冰毒,十五箱军火,另有不计其数的违禁烟草,和偷渡境外的佛像国宝。总价值不可估量,别说这么多相加,单拣出任何一样,枪毙绰绰有余。

  东三省的走私,在国内程度最恶劣,潘晓白这段插曲,无论祖宗信与不信,对张世豪的戒备更重了,和他有关的所有情报,窃取千难万险,稍有不慎,祖宗就会怀疑我头上。我不能明目张胆冒这份险。

  唯一的法子,剑走偏锋,以软肋攻克,让这批不见天日的货物神不知鬼不觉出港,两大难关,瞒祖宗,钓高官。市局的孟局长,便是一张免死金牌,港口的盘查,警力调动,他掌控全盘。

  张世豪绝对考虑过,他动用关系压白道,为他出力不难,但警匪合作,这可不是港片,没那么痛快顺当的,环环相扣,一环出了奸细,临阵倒戈,哪怕百分之一的可能都会泛水,他手下兄弟命也一条接一条全完了。

  当官的最不可信,变卦比川剧变脸还快。何况祖宗早就利用老子的势力断了他后路,张世豪妄图收买条子,无疑是往枪口撞,他那么精明,怎会自取灭亡。

  他棘手的,对我来说,并不太难运作,因为我们的阵营,一方是祖宗的公敌,一方是祖宗的内人,沈检察长最宠爱的情妇,是我联络高官的通行证。

  我沉默了几秒,“你说话算话,货出了,再不为难良洲。”

  他说自然,没有这批货,他会和我相安无事,我也没必要穷追不舍。

  “那我们的事,也烂在肚子里。”

  张世豪唇边弧度凝固,阴鸷眯眼,“程小姐,交易的原则,你不懂吗。这笔交易,我只谈你第一个条件。”

  我扯住他衣领,“你和良州互不往来,这事烂不烂,也没有后文了。”

  我急不可耐撇清,令他觉得有趣,他又恢复笑意,垂眸扫过我坐他腿上的风情,“这是不往来的样子吗。”

  我立马要跳下,脚才落地,他从后面揽住我腰,把我重新按进怀里。

  一抹温润的冰凉从天而降,缠绕脖颈,止住我的挣扎。

  我错愕低下头,颈间多了一条项链,菱形的吊坠,银白色水晶,恰好贴在胸上方三分之一处。

  途径纤细的锁骨,千娇百媚,还不惹眼。

  我并不中意这款项链,我讨厌透明纯净的东西,我认为是一种讽刺,讽刺我的职业,我的人生,我的皮囊。圈子里姐妹儿,红得发紫的,默默无闻的,人前显贵的,饱受欺凌的,对颜色都很敏感,我们从不穿白色,不过娇娇是例外,她就穿白,独爱白,这里有典故。

  才下海那阵,她不懂这行的潜规则,穿着米白的裙子上班,整个场子坐台姑娘都指指点点骂她立牌坊,还把她怎么侍奉客人描摹得绘声绘色,人尽皆知。为争这口气,娇娇愣是卧薪尝胆,凭着深喉的绝技,杀进了三大头牌。

  张世豪系上银扣,问我喜欢吗。

  我斩钉截铁说不喜欢。

  他嗤一声,笑不得,恼不得,气不得,说不得,他吻了吻我脖子,连同那枚钻石,凉凉热热,烙印在皮肤上,说不出的**蚀骨。

  “讨你欢心真难。换作别人,巴不得戴上。”

  交易达成,我也不耽搁,祖宗还等着我,时间久了,他会多疑,对我后续着手不利,我马不停蹄赶回别墅,想好了一通说辞,拖米姐下水,解释我一夜未归,结果祖宗不在,我问了保姆,她说并未打来电话。

  我提心吊胆等到十点多,门口终于传来汽车熄火的动静,丽海公关经理和二力把祖宗送回来,确切说是架着的,他手臂和颧骨受了伤,不重,也不轻,衣裳松松垮垮的,几枚碎玻璃碴扎在袖口,靠近肩膀沾染了几缕干涸的血迹,颜色凝固了,很淡。

  我吓一跳,手都哆嗦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蹿上去搀扶他,我大声怒喝经理怎么照顾人的!场子里保镖和马仔全死的吗?

  经理低着头,二力向他使眼色,让他下去,关于沈检察长这层内幕的事,不要泄露第三个人。

  我生吞活剥的怒气,燎烧得正旺,他哪还敢留,急忙离开了。

  我抱着祖宗,他意识还清醒,只是虚脱了,眉目倦意很深,二力在旁边说,“这是州哥自己选择,您不懂道上规矩,州哥不能暴露官员的身份,王庆龙摆明了闹事来,他不依不饶,两方势力这么大,后台也硬,钱又无法解决,那就是一对一单挑,打赢了滚蛋,打输了认栽。”

  这规矩我知道,黑帮的讲义气重恩情,脾气也冲,处理内讧利落血腥,很多人说,大混子是真汉子,他们的骨气不是谁都有。杨馒头当初也是一号人物,他肯归顺乔四爷,就是败在他手下,输得心服口服,被撅折了两根手指,做了他的第一爪牙。

  “王庆龙怎么样了?”

  二力说左臂折了,大胯也掰了,输给了州哥,林柏祥派人接走的。

  我心里咯噔一跳,这批货要是出不去,张世豪暗着斗,林柏祥又多了一桩新仇,祖宗的处境比现在还要煎熬。

  我说先上楼吧。

  我和二力把祖宗放床上,小心翼翼解开他衣服,保姆打来一盆热水,我拧干毛巾为他擦拭伤口,祖宗痛恶就医,是极其排斥,他讨厌任人摆布的滋味,因此家里都备着药,保姆清楚哪些能用,折腾了好半天才包扎完。

  二力中途出去接电话,我让保姆炖汤,自己在床边守着,祖宗昏昏沉沉眯了一个盹儿,他醒来喊我,窗外晴朗乌云的天色一照,他面容愈发苍白无血色,他撑了一夜才倒下,铁打的汉子也是极限了。

  看惯他霸道撒野,打骂虐待我,他虚弱时我还真不适应,我问他难受吗。

  他皱眉点头,刚要说什么,二力隔着门提醒了一句,“程小姐,嫂子来了,已经下车了。”

  说着,保姆从庭院引着文娴进来。

  她眉间沉甸甸的焦灼与担忧,目光掠过我,不作停留,保姆也不敢说什么,到底是正牌女主人,在她面前,都没我撒野的份儿,何况佣人。

  她脱下大衣,对身后同行的医生说,“烦请你尽心,良州身体一向很健壮,他从不去医院,你检查了伤口,再查查其他。”

  二力略有为难,他主动拦了下,“嫂子,州哥不乐意找大夫。”

  文娴不复昔日的温和,她冷冷质问二力,“万一耽搁了,你负责吗。”

  二力哑口无言,她又看我,“还是程小姐负责。”

  这么大锅她甩给我,我又没疯,我不接,我笑了笑,“我当然担不起这份责任,沈太太爱夫心切,我理应配合。”

  文娴说如此最好。

  她带着那名医生上楼,大房在场,我只能守规矩不凑热闹了,说实在的我羡慕她,她可以不顾祖宗想法为他做主,我不能,无论她得到几分真情,这点妻子的权益,永远归她所属。

  我心里记挂祖宗,吩咐二力跑上跑下的瞧瞧,潜台词,顺便替我探听下。

  祖宗挺给文娴面子的,在二奶的地盘,妻子的感受多少要顾全些,才好相安无事,祖宗其实是疼我,一旦让文娴败兴而归,这笔帐她又算我头上了,所以她让他干嘛,他都听,尽管后来被大夫折腾得有点不耐烦,也忍了。最让我欣喜的是,祖宗头疼,文娴给他按摩,没揉两下祖宗就说自己来,他不习惯她的手法和力道,总差了点火候,按不到点儿上。

  当一个男人,尤其是做了丈夫的男人,对妻子的一切都不适应,甚至陌生排斥,这场婚姻的维持,必定不再长久,文娴段位再高,也抵不住人性。

  我饮了两杯红酒,大夫走了,斟第四杯时,卧房的门吱扭一声拉开,二力大步一跨,退到远处墙根,我连眼皮儿都不抬,拿起另一只未用过的空杯,慵懒又娇媚说,“沈太太,有劳您忙前忙后,我坐着偷闲,实在不落忍。”

  文娴如今心知肚明,我绝非祖宗包养的那些好驾驭易算计的二奶,我是特例,有强硬的主见和歹毒的筹谋,不为她三言两语所迷惑,她懒得和我假惺惺,腔调比先前冷了许多,“我自己的丈夫,原本也用不到别人。”

  我嗤笑,“您一个月见不到良州几面,是该趁着机会好好陪他,所以我不打扰,为您留宽裕的时间,我和他接触的日子终归比您多。”

  她走下楼,坐在我旁边的沙发,“程小姐,跟在良州身边,要奉劝他克制,自律,他是高官,不是下九流的地痞,也不是铜臭气的商人,妓女那一套作派,你最好收敛一些。”

  “多谢沈太太教诲,可是——”我故作为难,神情惆怅,倾身靠拢她,“我也想学着沈太太这样,贤惠识大体,不是我学不会,是学会了,男人就不来了,得不偿失呀。”

  我不等她发怒,酒杯递了过去,乖巧又讨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撒不出这口气,她让我吃了多少哑巴亏,我也还她一个。

  文娴目光落在那杯酒上,酒很满,几乎要溢出,斟酒是有门道的,越是贵重的人物,越斤斤计较那一分毫厘,斟三分之一,是应酬,斟三分之二,是场面的赔罪,斟满,那就是下马威了,死人才喝满杯。

  文娴夺过那只酒杯,动作从容优雅,天大的怒气,外表也不露半点,她反手泼我脚下,我右眼一眯,她皮笑肉不笑,“这杯,我提前敬程小姐。”

  暗红色液体在地板缝隙内流淌,一点一滴延伸至客厅中央,没入阳台,文娴掸了掸略褶皱的衣襟,起身直奔大门,保姆大气不敢喘,正要送她出去,我抬手制止,两三步追平,庭院向南,午后阳光温暖,那株夏天才盛开的合欢树,这个时节裹着粉苞,短而小的嫩叶油葱葱的,像极了我此刻的春风得意。

  我撩了撩长发,目送她下台阶,“沈太太,常来陪陪良州,我冬天冻伤了手,给他按摩使不上力,劳烦您了。”

  我眉眼弯弯,凝着那摇曳的春光,一方池塘潋滟的水色,明睐动人。

  她恍若未闻,抬起手抚摸着光滑的树干,“这世上的人,分三六九等,有些注定是伺候别人的,以美色,以**,以卑贱的身份。而高贵的人,无须和她们计较。”

  她说完扭头看了我一眼,平和中透着阴险,胜券在握又高不可攀,她松开树干,转身走向等候的汽车。

  不可否认,她那低视轻贱我的姿态,刺疼了我。

  九个月前,我跟着祖宗住进这栋房子,他问我喜欢这棵树吗,不喜欢就找物业铲了。

  那时,合欢开得很好,粉白相间,花团锦簇。

  我在风尘欢场坚硬了四年的心,有那么一瞬间的松动。

  泥潭里卖笑,床铺上卖骚,男人怀里花言巧语,不代表不懂黑与白,干净与肮脏。

  文娴说的没错,出生的高贵与低贱,无可选择,但未来怎样掠夺,怎样翻盘,就在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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