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重灾区_告解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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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重灾区

  这话於星夜怎么听,怎么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真的可以跟去他家吗?

  还有这种好事??

  於星夜连忙接话:

  “啊,这,可可以吗?”

  “我反正没意见的。”

  美国人一定不懂,有句老话叫做,恭敬不如从命,她想。

  瑞德立在门边,面对着她,眼底除了她的倒影,还隐约缀着身后吧台上方,那盏灯里的水晶星星,锋利而又柔和。

  他像是戏谑,又像是逗她,意味不定,但分明有着笑意。

  “我还以为你又会说,下次一定。”

  话里的意思像是感到意外。

  可不管是表情,还是语气,於星夜都没觉得瑞德真有惊讶的意思。

  眼前的人影忽然有了裂隙,不久前的那个春夜从缝口里钻出来。

  那天夜里,在卡尔面前,瑞德的一句“怎么,不是刚还说让我去你家坐会儿吗?”大概是於星夜第一次见识到,这个从来都严肃冷漠的人,居然也会有故意使坏,让人下不来台的时候。

  当时她丢下一句“下次一定”,就匆忙落荒而逃。

  然而在其他时候,这样的角色通常都是由於星夜自己来扮演的。

  更露骨的台词从她自己嘴里说出来,还带着点不怀好意的,不加收敛的,明晃晃的试探。

  好像比“有枣没枣,打三杆子”更不强求,但同时也似乎隐约更不洒脱,更不甘心。

  只是现在说这话的人换成了瑞德,於星夜便突然觉得,什么收敛,什么试探,都是鬼扯。

  瑞德才不会有她这种拿轻佻当俏皮的,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

  他大概只是,什么都懂。

  在他面前,她的小心思大概也是无所遁形的吧。

  这样想着,於星夜不免又有些别扭。

  然而瑞德是确实打算回去了,一大早就出门,这会该回家喂猫了。

  只是他瞧着,跟前的小姑娘怎么忽然就泄了气似的。

  跟刚才在卧室那阵别扭还不一样。

  刚才的别扭,好歹还是赌着口气,现在是丧气,气都没了。

  是他拿她的台词来打趣她,所以她不高兴了?

  纵然瑞德再怎么认定自己无辜,这会儿看见小姑娘这幅样子,也绷不下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莫名觉得,还是更乐意看她傻乐的样子,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或者眼睛瞪圆了看他,亮晶晶的。

  “也不是不行。”

  瑞德想了想,还是松了口。

  本来就是他自己起的头,没道理话都说出口了,又当没这回事。

  “不过”

  “你有没有什么过敏源?”

  於星夜抬起头。

  “比如,猫毛?”

  於星夜的眼睛果然如愿亮起来:

  “你家有猫?!”

  “嗯,有一只。没关系吗?”

  “没关系没关系!我身强力壮,没有什么过敏的东西!”

  只是瑞德家的位置,让於星夜有些意外。

  当初卡尔替她挑的那套公寓,除了离学校近,离她所在的学院也是步行距离之外,那栋公寓楼也已经是整个大学城周边最讲究的住宅楼了,在一众木质架构的老房子中也算脱颖而出。

  但他们现在所在的这个片区,明显高出不止一个档次。

  这座城市只有一小段海岸线,而这里居然就在那截寸土寸金的海岸线上。

  於星夜平时玩归玩,都是别人带着玩什么,她就跟着玩什么。

  而这个地段,她也只在跟着朋友深夜飙车的时候,凑热闹来过一次。

  这里的布局构造,倒是跟黎蔓婷的那套江景平层有些像。

  只是楼层没有那么高,但视野反而是更为平缓的开阔。

  高耸入云的一望无际,远近反正也没个参照,只看得着孤零零,白茫茫的一片。

  站在通天的落地窗前,心中无端戚戚。

  就像她曾见过的,被困在於家的黎蔓婷,亦或是挣脱了逃出去的黎蔓婷,大多数时候都仍是一种凄惶的状态。

  就像高楼外的天,不会因为被框在寸土寸金的高楼的落地玻璃窗里,就更清晰透彻。

  更不会因为被所谓精英名流凝望,就浮华溢彩。

  反倒是这种近景远景,前景后景,都有完整搭配的视野,才能做到景致建成什么样儿,入目就能有什么氛围。

  这片区的车道也确实好开,路上几乎没车,两旁的灯带柔和浪漫,海风一吹,不像城市住宅区,倒像度假村。

  停了车,入户的那一段路面上,每隔几步的距离,就有一盏圆溜溜的地灯,莹润的光从地表冒头,像一颗一颗小月亮,乖乖地在蔬果疯长的季节里结成一串。

  於星夜几乎是一步一跃地,不踩地灯,专踩着前头那人的影子走。

  这一步踩到了垂落的手指尖,下一步又落到了被拂起的发丝上,和他之间的距离也拉得时远时近,玩得不亦乐乎。

  瑞德听她蹦蹦跳跳的脚步声,只当她是又起了玩心,不肯好好走路。

  他不动声色放慢了步调,落到身侧与她平齐,“看路。”

  於星夜这才歇了心思,老实下来。

  进了瑞德的家门,於星夜也不多用眼神去四处探寻。

  什么构造布局,什么装修风格,明明能从中摸出不少门道,能从中窥见私下生活轨迹的蛛丝马迹,眼下她却通通只当没看见,一门心思直奔主题:

  “猫猫呢?猫猫在哪里?你回家了你的猫猫都不来迎接你的吗?”

  瑞德倒从来没在意过主人与宠物之间的这点礼节。

  因为他知道,只要一打开猫粮罐子,听见放饭的动静,发动机盖儿自己就会即刻出现。

  他只需要故意把袋子揉出哗啦啦的声响,把罐子开阖得叮叮哐哐。

  果然,饭盆刚摆去猫窝旁边,一只伶俐矫健的黑猫就迈着优雅的步伐,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接着黑猫吃饭,於星夜就蹲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它吃饭,看得津津有味。

  “等它吃完饭,我能摸摸它吗?”

  於星夜提问的时候,视线也没离开发动机盖弓起的脊背线条。

  还放轻了声音,像是怕惊扰到它进食。

  犹疑间,还小声讨好地补充一句:

  “我保证会轻轻的。”

  “”

  “用不着‘轻轻的’,它不咬人。”

  瑞德提醒她,“你又这么蹲着,小心蹲久了一会儿又站不起来。”

  於星夜还是恨不得一双眼睛紧紧贴在小发动机盖儿身上,磨磨蹭蹭不肯起来。

  瑞德拿她没办法,只好拎了把椅子过来给她坐着看。

  “你先看着,我去收拾一下,一会儿带它出门。”

  於星夜听见瑞德说要带发动机盖儿走,才舍得将眼神从它身上挪开,撑着膝盖直起上半身问他:“要带它去哪里呀?”

  “去宠物医院。”

  “洗澡。”

  小发动机盖跟着瑞德也有半年了,每回都是带去察尔森那里,洗澡驱虫美容修剪一条龙。

  这回也是察尔森在催,说小发动机盖儿该洗澡了,叫瑞德抽空带去一趟。

  於星夜却舍不得了,眼巴巴地问:“你养的猫猫,不是你亲自给它洗澡的吗?”

  瑞德哪有那功夫,更何况当时养的时候就说好了,他可以同意带回家养,前提是这些事都归察尔森搞定。

  但他看小姑娘蹲在地上,满眼期期艾艾地仰头望着他,一只手还轻轻搭在发动机盖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它梳毛。

  而小发动机盖儿也很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弓着背,嗓子眼儿里还呼噜呼噜的。

  话到嘴边,鬼使神差地就成了,“你想帮它洗吗?”

  “可以吗!!”

  “我愿意!!!”

  他不是第一次看见星星亮起光,但每一次见,他都会清晰地意识到——

  看,又亮了。

  他稍加沉吟,松了口:

  “也许我去看看有没有能给它用的沐浴露,如果有的话,就可以。”

  瑞德转身去了储物间,掏出手机给察尔森打电话。

  “今天不去你那了,你拿一瓶给猫用的沐浴露过来,不要按门铃,放门口跟我说一声就行。”

  察尔森正躺在他自己办公室的老板椅上刷手机,接到这个电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懂你要干什么。”

  “这你就不用管了,照做就行。”

  察尔森听他这副大爷腔调,气得从椅子上弹起来:

  “你当我是你私人助理呢?你不说清楚你要干什么我今天是一步都不会往你家走的。”

  瑞德赶时间,只好耐着性子给他简单解释:

  “今天在家给它洗,所以就不带去你那儿了。”

  “但是家里没有猫用的沐浴露,所以只好麻烦你跑一趟了。”

  “抓紧。”

  察尔森一直到拎着一桶沐浴露上路了,都还觉得匪夷所思。

  这位大爷什么意思?

  养了半年了,突然良心发现了?

  肯亲自给他们家猫洗澡了?

  这情况实在新鲜,察尔森将那桶全新的宠物用沐浴露放在瑞德家门口,给他发了条短信说到了,东西放在门口了。

  然后留了个心眼,没有走,而是侧过身子贴在门边,就等他出来拿。

  铸铜的厚重大门被推开,瑞德弯腰去提地砖上的沐浴露。

  水波纹大理石地砖上却有影绰人型映出。

  瑞德敏锐地眯起眼,下意识抬肘攻击。

  肌肉绷紧发力的瞬间,空气流速被带动成低于大气压的风。

  坚硬桡骨横向卡住那人影的锁骨往墙上抵死,瞬息之间就逼得对方拍墙求饶。

  他这才看清,被他按在墙上的人居然是察尔森。

  瑞德皱眉,都不用问他为什么鬼鬼祟祟躲在墙根,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这损色在打什么主意。

  而察尔森已经被瑞德那一肘击憋得满脸涨红,喘着粗气,囫囵话都说不出一句来。

  “咳咳、咳你!你下手也太狠了点!”

  尽管瑞德看起来并不是很抱歉的样子,但他还是虚掩上门,压低声音说:

  “抱歉,肌肉记忆,你不该偷袭我。”

  “我这怎么叫偷——”

  话说到一半,注意到瑞德的动作,察尔森红着脸揉着胸口:

  “你干嘛拉门?噢——家里有人?”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粗气也不喘了,两眼放光探头探脑就想往屋子里钻。

  瑞德后退一步,冷眼盯着察尔森,沉声警告:

  “不关你事,你可以走了。”

  说完,瑞德重新拎起地上的塑料瓶,毫不犹豫地回身进屋,把门阖上,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察尔森留。

  瑞德回到屋内,於星夜还在客厅,倚着猫窝盘腿坐在地上,而小发动机盖已经从善如流地趴在了於星夜腿上,任由她揉圆搓扁。

  倒真是一点儿也不怕生。

  猫也是,人也是。

  还是於星夜先发现了玻璃柜上瑞德的倒影,“咦,你真的找到啦!”

  “猫猫,我们有沐浴露了噢,可以洗澡了耶!你开不开心!”

  於星夜似乎从进屋起,就一直没问瑞德它叫什么名字,而是只管自顾自地叫它“猫猫”。

  瑞德也不指正,大概是觉得“发动机盖”这个名字,也没有比直接叫“猫猫”好到哪里去。

  於星夜抱着发动机盖小心地跟在瑞德身后,进了一间空旷的浴室,除了硬装设施一应俱全,台面架子上几乎没摆任何洗浴用品,看得出来是间平常被空置的浴室。

  於星夜握着发动机盖的两只前爪,等着瑞德给她介绍调水温之类的操作。

  瑞德却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摘下淋浴间的水龙头就开始放水。

  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於星夜突然想起来什么,忙喊他:

  “等、等等!”

  “你也要一起洗吗?”

  “啊,我是说,你也要一起给它洗澡吗?”

  瑞德手指已经在试水温,闻言挑眉,不然呢?

  “可是”於星夜又开始支支吾吾,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要怎么说。

  “它洗澡,乖不乖呀?如果会扑腾得到处是水的话,那还是我一个人来吧?你就,不要参与了,反正你平时也不给它洗的嘛”

  瑞德没听明白她又在纠结什么,它要是洗澡不乖的话,她一个人不是更加搞不定么?

  他想了想之前带发动机盖去察尔森的宠物医院,发动机盖从来没表现出什么过激的反应,察尔森也从来没有向他反映过发动机盖有不乐意洗澡的现象。

  “它通常不会太抗拒洗澡这件事,你不用太担心。”

  原以为这样於星夜就能放下顾虑了,没想到她仍坚持:

  “那它会乖乖洗澡的话,就更不用你帮忙啦!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搞定。”

  瑞德关上水龙头,直视她问:

  “怎么,你要给我养的猫洗澡,还不许我参与了?”

  於星夜没话说了,只好抱着发动机盖,也踏进淋浴间。

  挤进来的一瞬间,空间仿佛被压缩折叠,立时变得狭窄拥挤,溽热的水汽很快糊上玻璃幕墙,笼罩在两人一猫四周。

  於星夜仍不安心似的,时不时抬头看瑞德一眼,咬咬嘴唇又将视线收回,落在发动机盖身上,肉眼可见地不专心。

  “那要不,你就负责拿水龙头吧,其他的都交给我?可以吗?”

  “你究竟在顾虑什么?”

  瑞德对她突如其来的不安很是不解。

  是啊,於星夜在顾虑什么?

  她只是再次想到了瑞德身上的伤。

  那么长那么深一道伤口,应该不能随便沾水吧,不然发炎了怎么办?现在天气又开始变热了,也不能用力,不然出汗不能洗澡也会难受,或者更糟糕一点,伤口直接崩开血溅当场

  好在发动机盖真的很乖,甚至说它喜欢洗澡也不为过,不管是被水流冲湿毛发,还是被抹上沐浴露揉遍全身,它都不乱动更不挣扎,只睁着一双圆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顶多时不时伸出小粉舌头舔一舔须根。

  於星夜也就稍微放下心来,只要她控制动作幅度,瑞德就不会有被溅到水的风险。

  瑞德被勒令不许插手,只准做水龙头架子,负责冲水。

  但他看得出蹲在旁边的於星夜,从肩膀到手臂肉眼可见地逐渐变得松弛,眼神也不再警惕。

  虽然不明缘由,却还是觉得好笑。

  “你很喜欢宠物?”

  “我还没有养过宠物呢,所以觉得很新鲜!”

  她手上揉搓得热火朝天,语气却变得温和柔软。

  “我上小学的时候,有一回放学,路上碰到一只小白狗,跟了我一路,一直跟到家里,怎么赶也赶不走。我当时就想,也许可以把它留下来。于是看它身上脏兮兮的,毛都打结了,就趁着爸爸下班回来之前,自己先给它洗了个澡,想说洗干净漂亮一点兴许爸爸就能同意我收留它了。”

  说到这儿,於星夜停下手上的动作,示意瑞德放水过来。

  “然后呢?”

  “然后失败啦,我爸爸没能同意,让人把狗狗赶出去了。”

  瑞德注意到,她不光管发动机盖叫“猫猫”,路上遇到的狗她也直接就叫“狗狗”。

  这点细枝末节而又不明所以的细微发现,让他短暂地走了神。

  “需要安慰你吗?”

  “哈哈哈那倒不用,都过去很多年啦!”

  於星夜一边笑着,一边抓着发动机盖在水流下冲干净最后一点泡沫。

  看起来没有难过的意思,倒像是真的释怀了。

  可是下一秒,发动机盖感受到身上被冲洗干净,觉得洗澡的流程即将进入尾声,在水流即将被关闭的前夕,猛然开始抖动身体。

  墨黑毛发被抖落开,连串密集水珠也随之向四周呈爆发式迸射。

  两人都始料未及它会突然有这样的动作,瑞德反应迅速地眯起眼睛,可手里的莲蓬头还没关,一时没来得及伸出手臂去遮拦。

  缩窄的视线范围里,於星夜已经整个身子扑上去,几乎是用自己罩住了正在猛力抖动身体的发动机盖。

  成串水珠鱼贯而出,星星点点全落在了於星夜扑罩过来的上半身。

  她的两手甚至越过发动机盖,撑在了瑞德那一侧的地砖上。

  瑞德扔下手里的花洒,一把拉起於星夜,“你这是做什么?”

  於星夜扑出去的一瞬间,只想着不能让发动机盖把水甩到他身上,重心本就不稳,被他一手从地上拉了个踉跄。

  可她第一反应仍是先去检查瑞德的腰腹,还好那一片衣摆上看不到水渍,只有前胸接近领口的位置沾上零星几点。

  颈窝一侧的水珠顺着微微凸起的动脉匀速滑下,融进贴在锁骨上的一小片衣料里,隐没不见。

  於星夜见他没湿,松了口气,而后才顾得上抬手臂去擦脸。

  她自己可就没这么好过了,扑罩过去的姿势让她身上成了重灾区。

  领口大片湿淋淋的,贴在身上很不舒服,撑地的那一下膝盖也磕在地砖上,更是瞬间浸了个透。

  还有水珠被甩进了眼角,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睛,似乎还有猫毛也被甩到了脸上,不用碰都痒痒的。

  她想伸手摘下,可是自己的一双手臂却被牢牢抓住,动弹不得。

  瑞德站在近距离俯视的角度,将她的反应看得一清二楚。

  但他很快别开视线,并松开手,从一旁的毛巾架上扯过那条原本准备给发动机盖擦澡用的全新毛巾,递给於星夜,让她自己擦脸揉眼睛。

  “还有身上,也擦擦吧。”

  於星夜大概还不知道自己现在成了什么样子,只胡乱兜头擦了几下,最后拧一把发尾,就打算让这条毛巾回归原本的用处。

  瑞德没等她蹲回去管猫,抢先顺手接过毛巾,往还在原地淌水的罪魁祸首身上一罩,将它一把包拢住。

  发动机盖在巨大的毛巾底下不见天日,只剩下他们两个耳清目明的人类,一个心有余悸,一个意味深长。

  瑞德盯着於星夜的眼睛,头顶的浴霸灯光肆虐,原本是为小猫准备的保暖措施,此刻却成了视线躲闪的掩体。

  他一手指着自己腰腹右侧,缓缓启唇,一字一顿:

  “你刚刚,是在看这里?”

  不怪他敏锐,实在是小姑娘的反应太浅显外露,他前后稍微联系起来一想,就什么都明白了。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直说?”

  “那会在你家,不肯挪桌子也是因为这个吗?”

  於星夜没想到他就这么破译了整套密码,并且就这么直接了当地说出来了。

  果然,她的小心思,终归都是藏不住的。

  於星夜张着嘴,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偷偷在意了好几天的事,就被他这么轻飘飘地,一口气摊开说出来了。

  头脑一热,她轻轻闭上眼睛,又睁开。

  睫毛在暖光下颤抖着悦动,鼓起勇气的声线也跟着抖:

  “既然知道,那、那我能看一眼吗?”

  作者有话说:

  双更合一,芜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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